第五章 决斗之约

又过了两天，柳生十兵卫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独自一人拦在了眠狂四郎回家的必经之路。

“又是你？快让开。”被拦住了的眠狂四郎脸色很是不好看。

“前辈，晚辈今天是来学习幻剑的。”柳生十兵卫挂着得意的笑容，看着很是欠揍。

眠狂四郎握了握手中的武士刀，冷哼道：

“现在退去，我可以既往不咎。”

柳生十兵卫见此，不仅不生气，还愈发得意起来。

“晚辈相信，这次前辈一定会教我幻剑的。”

“我劝你最后一句，赶快让开。”

“哈哈哈，前辈恐怕不知道，这些日子你已经中了曼陀罗之毒，只要你一运功，这毒必定会进入你五脏六腑。只要答应传授我幻剑心决，这解药我现在就给你。”柳生十兵卫猖狂大笑。

眠狂四郎脸色不变，淡淡道：

“妄想。”

柳生十兵卫脸色一变，狠声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会求我的。”

“我赌一文钱，不会。”姚易朗声道，迈着燕双鹰的步伐走了出来。

柳生十兵卫转头看去，脸色瞬间一白。姚易这几年化名天道总司，到处多管闲事，柳生十兵卫自然见过。他虽没与姚易交过手，却自认不输于他，真正让他脸色发白的是姚易身边的几位。

三大上忍之首佐藤吉之助，伊贺当代首领武藏，还有自己的父亲柳生但马守，都是扶桑武林赫赫有名的人物。

“父、父亲。”柳生十兵卫面带不甘，但在这些扶桑当代高手面前杀人他自问做不到。

柳生但马守上来就给了他一个巴掌，直接将他打倒在地上。

“柳生家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尽了。”柳生但马守失望道。他对这个儿子又很大的期望，但柳生十兵卫却好高骛远，连家传武功都没练好，就想着幻剑，还是用这般低劣的手段。

“父亲，我是想要学习幻剑，好重振我柳生家的声势啊。”柳生十兵卫辩解道。

“住嘴，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柳生但马守喝道。

“柳生先生，你的长子实在太过卑劣，你还是必须要好好教训才是。”伊贺武藏冷声道。他与柳生但马守关系不好，这时候难免出声讽刺。

佐藤吉之助拉了一把，示意他别火上浇油了。

柳生但马守更加羞愧，对着柳生十兵卫又是几个大嘴巴子，将他两边脸颊都打得红肿。

“诸位见谅，我这次回去一定好好责备他。”

说完，柳生但马守就要将他拎起来，直接带回去。

“等等。”眠狂四郎开口叫住了他。

“若是这般轻易放过，我心中不太惬意。”

柳生但马守脚步一顿，停了下来。他一咬牙，拔出腰间肋差说道：

“他的错误，就由我这个父亲来承担吧。”说完就要向自己腹部刺去。

姚易在他身边，一见他拔出肋差就知道不好，直接出手，抓住了柳生但马守的手腕。

柳生但马守眼神一肃，反手一划，逼着姚易松了手，转而又向腹部刺去。姚易一掌打在他手上，想将肋差拍落。但柳生但马守功力深厚，姚易没有拍落，只是将他逼得无法将肋差刺进腹部。

“柳生先生，还请冷静。”在一旁的佐藤吉之助也出手了。

柳生但马守知道自己是没办法给出这个交代了，只得停了手，叹口气道：

“你就是天道总司？果然不错，这些年轻人中你的武功算是最高的，不愧是眠狂四郎的徒弟。”

姚易冷着脸，没有接话。

柳生但马守又转头看向眠狂四郎，说道：

“眠狂先生想要什么交代，还请明说吧。”

眠狂四郎淡淡道：

“就让你的儿子和我的弟子一战吧，一战之后，恩怨全消。”

柳生但马守皱着眉，沉默了半天，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说道：

“可以，但我们要一些时间准备。”

眠狂四郎没有逼得太紧，同意了。毕竟柳生但马守在扶桑武林威望很高，不能太过分。

柳生但马守看了姚易两眼，拎着自己儿子，几个纵身离开了这里。

“佐藤上忍，伊贺上忍，今日多谢你们肯来。”眠狂四郎对着两人鞠躬道。

“无妨。”伊贺武藏道。

“可惜柳生先生一世英名，竟然有这样的儿子。”佐藤吉之助叹息道。他与柳生但马守关系不错，难免心中感慨。

拜别了两位上忍，眠狂四郎对着姚易说道：

“这次要不是你警觉，想必我凶多吉少，谢谢。”

姚易摆了摆手，故作玄虚道：

“没事，老头子，你从这件事中有没有吸取什么教训啊？”

眠狂四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这小人手段毒辣，往后行事我会注意的。”

姚易挑眉道：

“谁和你说这个了，我的意思是，以后吃水果要洗。”

眠狂四郎举起刀就要朝姚易打去，姚易一个闪身避开，扭头坏笑两下，运用身法就跑了，只留下眠狂四郎在那边苦笑不得。

段天涯是之后才知道了这里的事情，他与柳生十兵卫有过交集，这是个相当嚣张的人物，没想到能做出这种卑鄙毒辣的手段。

“天涯，你在柳生道场学习过，给我讲讲。”姚易找到段天涯道。

段天涯点头道好，然后将自己在柳生道场见过的招式悉数讲给姚易听。

教完之后，段天涯犹犹豫豫道：

“师兄，我想着如果你赢了比试，能不能留柳生十兵卫一命。”

“我也没说要杀他呀。”姚易回道。

段天涯犹犹豫豫，说道：

“师兄没说，但我觉得师兄应该不会留下他。我知道一种方法，能够废除人武功，让其变为一个废人。师兄可以在比试时假装失手，这样柳生十兵卫也不能再对老师有什么歹念了。”

姚易点了点头，倒觉得是个好办法。毕竟自己打不过柳生但马守，虽说柳生家有什么父亲不能为子女报仇的誓言，但万一被逼急了也说不定就违反了誓言。废了柳生十兵卫的武功，他还能早点结婚生子，柳生但马守也不见得会对他下手。

见姚易同意，段天涯大喜。他与柳生雪姬已经到了私定终身的地步，要是姚易杀了她哥哥，只怕柳生雪姬会为了哥哥报仇，到时候他实在不知道该帮谁。

毕竟姚易又不是柳生雪姬爱人，不可能指望她放弃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