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很平常的一场戏

2018-04-15 作者: 困的睡不着
第682章 很平常的一场戏

第二天,迎着天空飘起的淡淡雪花宋三缺独自一人从酒店里出来,王屠和吴秀秀并没有跟着他。

他所要去的地方距离昨天那片在建工地只有两三公里的距离,同样属于商务区的规划地,只不过昨天的工地处于在建中,现在要去的还属于拆迁后期。

就像华夏其他被动迁的地方一样,每一个要被拆掉的地方都会成为一处战场,老百姓和政府和商人的战场。

宋三缺来的地方已经被拆除了近三分之二,原本这里是一个有着两百多户的村落现在剩下的只有寥寥十几户人家还没有搬走,这就是传说中的钉子户。

相比于城市里的拆迁,在农村虽然人口比例相对少了很多,也有人认为村民的朴实和没有见识在他们之中会很少出现钉子户这个词。

其实,永远不要望了一句话,穷山恶水多刁民。

在东北,彪悍的人比比皆是。

哪怕就是在穷乡僻壤仍然屡见不鲜,特别是某些民风彪悍的村子里在冰天雪地中成长起来的东北人脾气往往更加硬实。

宋三缺刚到的时候这个被拆的只剩下十几户的村子还仍旧处于平淡之中,东北的村民都比较喜欢猫冬,白昼短夜晚长,大部分的人起来的时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在吃过早饭之后都喜欢窝在烧的热乎乎的炕头上在舒舒服服的睡个回笼觉,直到中午肚子再叫起来的时候才会爬起来。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什么大事的话他们的一天就会如此度过。

宋三缺缩着脖子点了根烟站在雪花飘舞的冷风中,大口的抽了几口烟后,远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长串的车队,片刻之后车队渐渐驶进。

宋三缺扬了扬眉,嘴角咧开一丝笑意然后叼着烟迅速躲在了暗中。

车队中的车子大部分都是辽东的牌照,但其中却夹杂着三辆京牌车。

京A8字头的车由于最近几年在京城管控的比较严格如今已经不像前几年那么多见了,严打的风气吹遍了整个华夏大地,所以聪明人都选择了把低调两个字常挂在嘴边。

也就只有真正的皇亲国戚才敢用,毕竟华夏高层给很多中枢的领导家里是配备了很多特权牌照的。

车队停下来之后,十几户的村民就被外面的动静给惊了出来,裹着棉袄佝偻着腰吐着白色的哈气面色不善的盯着车子里的人。

这些从城里来的人村民们并不陌生,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些人既是他们的敌人,也是他们的财神爷。

敌人,是因为双方现在正进行着一场斗争。

财神爷,是因为也许要不了多久这些人就会给村民们带来一笔足够他们花上一辈子的财富,拆迁款。

从车队里下来的人又再次让宋三缺露出了一脸笑意。

笑的很开心,很开心。

他看见了很多熟悉的人,当然了印象最深的要属皱着眉头抱着双臂的大公子。

江顺中下了车后,两个身子跟标枪似的人就紧紧的跟在了他的身后,虎视眈眈的盯着相隔不远的刁民。

距离江顺中不远的是一个团队,爱德华·吕先生的团队。

但是宋三缺还是总觉得这厮叫司徒爵爷比较合适,好好的一个京城胡同里的老家伙偏偏还喜欢叫这名绕口的名字,虽然这是为了情景需要。

爱德华·吕先生的气派很足,乍一看比后面跟着两个中yang警卫局的警卫员的大公子都要足。

三个膀大腰圆的墨镜保镖,一个大冬天里还穿着短裙抱着公文夹的女秘书,两个助理还有一个金发碧眼的集团律师,浩浩荡荡的这气派十分唬人。

宋三缺看着司徒老家伙装模作样的和大公子在一片破败的村落前指点江山笑的更开心了。

江顺中虽然眉头还在皱着,但听的却很认真,不时的还点头询问两句。

双方交谈的似乎颇为融洽和睦,关系看起来好像比上次陈安之跟他所说的要更近了一大步。

这时,车队里的几个人开始朝着围观的村民走去,这几个都是**地产的人和村民们交涉的无非就是搬迁的问题。

交涉的气氛一开始就不是很友好,村民的大嗓门让远处的宋三缺都听的很清楚,东北的民风果真彪悍完全和光会用嘴上功夫的南方人是两回事,两方似乎没谈上几句冲突就开始了。

几个四十几岁的汉子提着烧火棍就冲了过来,指着**地产的人就挥棍而上。

**地产公司的人其实更为傲气,这源于他们强大的背景和以往做生意时无往而不利的顺畅有关。

每当有**地产出现的地方,当地的政府都会积极配合,一路开着绿灯给他们创造一切有利的条件,多少年了都很少碰见这种窝心的事,以前也不是没有但发生的真不多,但此次在辽东却是阻力颇大。

冲突开始的快,结束的也快,并不是哪一方赢了,而是动手的那些村民中突然有一个人到底然后身体开始抽搐起来,然后一个大老娘们带着两个孩子突然跑了过来,哭天喊地的就坐在地上那人旁边嚎嚎大叫。

宋三缺眯了眯眼睛,他当然看得出来地上那人并不是装的而是确实真的在抽搐。

没过片刻,地上的人不动了!

江顺中的脸色难看极了,**地产的人脸色也绿了,这种开发商和拆迁民众的冲突其实几乎每天都在华夏各处上演,各种戏码都有,抬棺材的,喝农药的,甚至拿着一桶汽油往自己身上倒的,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可是说到底,冲突就是冲突,就是吓唬人而已。

但要是真正死了人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这时,宋三缺的电话响了,里面传来了吴秀秀的声音:“那个人确实是死了,这当然是我们安排好的,我们并不会随便用一条无辜的生命来作为我们行事的铺垫,死的这个人只不过是早死了一两年而已,用死得其所来形容他比较合适······之前他就已经查出来自己患了不治之症,现在活着也就是苟延残喘而已,所以他打算让自己死的有价值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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