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四营 I

如果我说我没有幻想，那才是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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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冰！”严恪说。

“我好歹也比年长，至少也叫我冰冰吧！”吴冰埋怨道。

严恪看了看吴冰手上正拿着评分纸，便问：

“有结果了吗？”

“也有个大概！你找我什么事？”吴冰答。

“我就是想问你，以你多年的经验......”严恪还在说的时候，吴冰将他打断。

“坠天使？”

“对！你也察觉到异常吧......”严恪神情凝重。

“对......那舞蹈的精致性不似一时三刻就能想到，更别说两天的时间就能训练完成.....”吴冰也跟着一同严肃起来。

“我拜托了人脉偷偷将她们以往的舞蹈训练视频发给我，但没有任何一条影片是和今天的表演内容一样。”严恪继续说。

“那即是说......今天的表演也不是由之前的舞步组合而成......不对！尽管由之前的舞蹈东拼西凑也未能如此行云流水.....”吴冰用手触摸着脸，微微侧头推敲着。

卒然，一阵叩门声。两人眉头一皱，目光一接，便有所警备。

“进来！”严恪喊。

“冰冰也在吗？”原来是匡章，他进来前，再三确认左右无人，才把门关上。

“匡老师！”吴冰刻意压低声线。

匡章从裤袋中拿出一样东西。仔细一看，原来是坠天使表演时，用来装载萤火虫的小布囊。

“别打开！匡老师！我怕虫！”吴冰赶紧躲在严恪身后，恳求匡章。

可是匡章没有理会，执意打开，但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萤火虫，取而代之的是......电灯泡。

严恪眉头深锁，立思陷入沉思。

“这......为什么是电灯泡？”吴冰也诧异的问。

“我猜严导演的想法也和我一样吧！”匡章看破不说破，似是试探严恪般。

“我的团队里有内鬼......”严恪说。

“那即是.....坠天使的表演如此精彩，大有可能是比赛的内容早就外泄，她们提早训练好了？”吴冰再推测。

“对方还安排了帮手......”匡章说。

“那不就很不公平吗？”吴冰问。

“怕只怕他们还想操纵赛果罢了。”匡章继续补充，指出事态或许已在往最坏的情况发展。

严恪从身后的文件中，拿了工作人员的名单出来，然后说：

“我明天就会将帮助坠天使设置器材的工作人员全数调走！”

“那你用的理由是什么？”吴冰问。

“我做事从不需理由。”严恪虽语辞锋利霸气，但却语调平平回答。

“哈！真可靠啊！严导演！”匡章说。

“这是属于我的舞台，绝不允许其他人来捣乱。”尽管严恪看似漫不经心，可身边的人都知道他比任何人都认真。

“那这次比赛－坠天使的ToP4名额，我要不要取消它？”吴冰询问大家的意见。

“不用！更何况我们也没有证据证明她们作弊......”严恪答道。

“背后涉及的势力甚大，绝对不会就此罢休，一定会陆续有来，我们也要打醒十二分精神。”匡章说道。

“至少现在的敌人都非常明确，我们只要团结一致，一定可以的杜绝的！”吴冰打气道。

唯严恪没有和应，似是心存芥蒂，有所隐瞒般。

“严导演？有什么事吗？”匡章早就发现近日严恪经常仰天怒号，貌似暗藏苦恼与不快。

“今天就这样吧！”严恪下达逐客令，然后自个儿的埋头苦干。

“我还想聊聊你们对其他女团的看法呢......”吴冰婉惜的说。

但严恪依旧不为所动，并没有打算迎合的举动。两人也不作打扰，转身离开。

匡章与吴冰临别时，回首观望，心中都不约而同的想：

此人果真难以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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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所有参赛者正前往集合地点......

“昨晚那个篟雅的态度，真是愈想愈气！”红月的成员正在向孟缨抱怨。

原来昨晚，红月等人有特意安慰堕天使众人。

“这都只是风头之争而已，并不左右大局。”孟缨冷冷的对篟雅说。

篟雅还是尚未收拾心情，眼角往孟缨一撇，并未理会。

孟缨等人也不好纠缠......

又回到现在，

“别说了！既然同盟就应齐心协力，专心对付夜叉！”孟缨对红月的其他人说。

“可是，只怕她们......”其中一名成员想提醒孟缨。

一把凄厉的哭声将她打断，就在不远的集合处，正有一队女团向着严恪跪地求饶。其他工作人员也有尝试劝慰，可是都被其狼嚎般的哭声所覆盖，根本听不入耳。而其他已到达的女团也不知所措的在旁观看。

乍看之下，跪地者就是昨天只是躺在海滩什么都不做，被吴冰狠狠责骂了一顿的女团。

只见她们五官因嚎啕大哭而拢在一起，五人围着严恪，你一言我一语。

“求求你！我们一定会做得更好！”

“我们会很努力学习！别淘汰我们！”

“我答应你们！求求你！”

“虽然我们资质不好！但求求你！我们会很用心的！”

严恪本想义正辞严，始终赛制就是赛制，岂是求饶就得网开一面，可是严恪亦深明若此刻无情以对，只会让她们情绪进一步失控，反而会更难收拾，影响整个拍摄过程，他只盼吴冰或匡章其中一人马上到来，帮忙调解排遣。

但她们已经接近情绪崩溃，有些双膝内八字形的跪地哭泣，有些撕声力竭的求饶，有些使劲的叩头，严恪只要稍稍离开，她们又会提着双膝碎碎步跟上，让人感到不安与凄凉。已到来的女团看着也不是滋味，但大家也明白淘汰赛制如此，而她们的表演又确实让人不敢恭维，所以她们也爱莫能助。

就这样扰攘了片刻，其他女团也陆续到达，连差点迟到的夜叉三人也同时赶到。

“都是你害我们迟到了！”阮泝对莉莉嚷。

“哎？什么事了？”莉莉虽对眼前的情况一头雾水，但钟离与院泝一看便已得悉到底发生何事。

“停手吧！”孟缨与此同时亦挺身而出，翘手走向她们面前，语气非责怪，亦非命令。奇怪的是孟缨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高高在上的冷眼俯视，给人感觉有点不近人情。

那些人呆了几秒，可能她们也没想到孟缨会出来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