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舞蹈 I

这几年，

我学会与自然咏唱，与灵魂共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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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泝泝，你没事吧？”

莉莉看乐永去了后台才敢问。

“还好吗？”钟离早就已经发现阮泝有异样，赶紧便抚摸她的头问道。

“没事！”

阮泝故作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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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阮泝本来那冰清无物的眼神多了些黯然神伤，其雪肤又添了几分清瘦，犹如枯井玉冰不复明，三月桃花雪未停，美得愈来愈具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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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钟离看阮泝想一人扛下所有事便不厌其烦地继续追问。

“刚刚搭地铁被几个路人认出了，他们就一直骚扰我......”

阮泝有点委屈，又有点漠然的说，说是不介意又不是，算是无奈包裹着悲伤。

“那你有骂回他们吗？”莉莉问。

“没有......”

阮泝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你会进派出所了啊？”莉莉又再问。

“有几个热心人以为是流氓，所以就帮我报警了。”阮泝接着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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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观察到阮泝这几天的身躯不自觉的缩成一团，有点像驼背一样萎靡不振，已知道她被心事所困。刚刚一听，还与往日冲动鲁莽的阮泝截然不同，便更肯定是近日的流言蜚语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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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Ladies！Pleaseehere！”

刚刚好mammalilisasa将她们打断，开始召集大家。

莉莉见状哪会放过，她一直也以为阮泝并无大碍，自然便像一枝箭般飞奔到最前。

“我没事！离离！”

阮泝重拾笑容的向钟离说，希望钟离别再为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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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打量了阮泝几秒，也懒得再解释，她把头侧到一边，没有咨询阮泝同不同意，也没有理会阮泝到底情不情愿，只管沉默不语，双手抱住阮泝待她如个小孩般保护，沿途由她护航至导师那里，久久未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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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mammalilisasa，你们可以叫我mamma！今天的第一堂我们先简单聊聊天，然后做点体感练习吧！”

其实这些中文都是他身边的翻译员负责翻译，我们就姑且当作是他本人说的吧！

所有女生一听到第一堂只是聊天也算是放下了心头大石，因为mamma所编的舞除了公认是极具美感之外，还是公认非一般的难。但是好歹坊间也流传着你过百万一堂，怎么就聊天了......

“好！我们聊什么？”

莉莉直接用英文问。我看全场就只有她一个乐开怀。

“不如这样说吧！你们想知道什么？随便问吧！”

mamma这样一说，大家当下又觉得物超所值了！即时便十几个人举手发问。

“mamma老师！你这个节目收了多少薪金？”这个发问引起不少人侧目，略嫌肤浅。

“这个不能说啊！总之就很多很多！”mamma奸笑道。

“mamma老师，你觉得目前你编过最自豪的舞是哪一个？”另一个女生又问。

“我觉得是......鸟克兰塔拉斯大剧院吧！那个舞我花了七日七夜才编好！”mamma思索良久才答。

“我想问mamma老师，你作为舞蹈界的顶尖，觉得怎样才是一个好的舞蹈者？”另一人发问。

“这是个好问题！其实直到现在我也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的舞蹈者，但我认为认真对待舞蹈丶热爱舞蹈和尊重你身边所有的人，这都是成为一个好的舞蹈者必备的条件！”mamma答。

“为什么你会叫mammalilisasa？mammalilisasa是你本名吗？”

另一个人问道。虽然网上已经流传了多个解释，但大家也希望得到其本人认证。

“严格上没有一个说法，网上的解释我也很喜欢。硬要一个说法的话，应该是小时候常常听我的母亲说mammamia，然后她又叫Lisa，小时候就一直作弄她，叫她mammaLisa。后来，我在想我是她的儿子，那就干脆叫mammalilisasa就好了！”mamma耐心的解释道，大家听后也哄堂大笑。

“为什么mamma你阴里怪气的？”一个女生看气氛轻松便不讳言的问。

“你这是什么问题啊？”另一个女生立刻便不悦。

“你能尊重别人吗？”有些人也认为这个问题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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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这样问也不无道理，mamma虽然身为男性，亦有胡须等的男性性征，但无论他举手投足或是其肢体语言也会莫名有种女性的妩媚，甚至名字也会让人产生误会。但事实归事实，这位女生这样问道，无疑也是让嘉宾难堪，除了是无礼之外，更让节目蒙羞，故此随即已有大量的女生声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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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大家怪责那名女生与翻译员正在犹疑要不要翻译之际，mamma还是恳求翻译员如实转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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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ma听后，微微点头，冁然而笑：

“大家闻一下我身上的味道，猜猜我今天到底喷的是香水，还是古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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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ma摊开双臂供大家嗅闻，让大家辨别身上的香气。众人只知道mamma是在转移话题，便认真的端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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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香！在哪里买的？”

“我家里好像也有一枝一样味道的，那是女生用的香水！”

“香水吧！那味道像是女生会用的那种。”

“我猜是古龙水，味道没有那么浓烈。”

“我也觉得是古龙水！”

几十人就围着mamma你一言我一语，大家在讨论到底是什么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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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要揭晓了！”

mamma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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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热闹讨论之后，大家引颈以待，屏息静气的等待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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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香水还是古龙水，我会说那就是香味，仅仅就是一种香味。当然当中有很多的指标丶有很多的数据丶有很多的科学方法可以去界定哪种是香水，哪种是古龙水，但其本质就是一种香味。

引申至舞蹈上，男生与女生亦在社会上丶生理上丶言行举止上有同样的尺度，但舞蹈本身并没有界限。当然性别上会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优势，男性会更狂野，女性会更柔媚，但我不希望我会偏重于某一方。我单单是指我，我的理念，我的身份，我的职业也不允许。我要让自己更接近中性这个词，我要让我的身体能驾驭任何的舞蹈，我要让我自己的身体更接近舞蹈的本质。这样我才可以无所限制，我才能编出世界上任何的舞蹈！”mamma解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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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mma每说一句便会停顿，方便翻译员更好地表达。另外又会在一些句子之间加入动作，时如雄狮，时如柳絮，听得众人如痴如醉，其舞蹈的哲理更如中国的中庸之道如出一辙，体现其舞蹈的思维已臻化境，超脱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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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们是不是也不要剃走脚毛，好让自己更像男生？”

另一个人问道。其实她是无意冒犯，只是想更好地理解mamma的意思才有此有问。

“不！不！不！你们千万别误会！这样就会削足适履。人是有形的，舞蹈是无形的。为什么要去改变有形的东西去迁就无形的东西？”mamma最后再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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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面上尽是祟拜的目光，特别是莉莉，因为翻译员未必具有mamma这般的水化素质，而莉莉自己本身英文水平就很好，可以更好地理解到mamma老师说语的原意。幸运的人便会心领意会，终生受用，再次的人便要时间去慢慢咀嚼，不幸的人就只好一头雾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