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这点痛能忍

2021-09-06 作者: 林宸岚
第五十六章 这点痛能忍

白迢月看着提剑这突然哑巴了一样,也是挺纳闷,还有提剑不敢说的话?不敢做的事?

只是今天这事情到底是不是提剑招来的洛书城?

她挺怀疑。

不过怀疑有何用?她现在的脑子不知为何一团浆糊,好似自己的人生被打乱了,一时间还没想到回到轨迹的办法。

此时提剑一听洛书城要走,他才跳起来,“走走走,白迢月,咱们赶紧回去吧。”

说着,提剑一把拽上了苏季赶紧跑。

苏季这无奈的眼神瞟了一眼双目清冷的白迢月,心里头重重叹息一声。

又砸了!

白迢月见人都走了,摸摸清凉的脸庞,她也悄摸地回去了,甚是乏困,倒也没折腾,倒头就睡了。

这边,苏季看提剑跟在洛书城后面,五大三粗的人,像个小媳妇一样。

回到山门里头,避开了上清仙门以外的‘外人’,洛书城直言发问:“说说吧,你们方才为何会出现在那里?是约好的吗?”

苏季赶紧应话说:“偶遇,纯属偶遇。”

“既然是偶遇,为何都在水里?”

“打起来了!”

“你打不过苏季吗?”

这话说的,苏季立刻回应,“打得过,但是他耍阴招。”

耍阴招,耍什么阴招,苏季还绞尽脑汁想要狡辩,却听提剑打着哈欠说:“哎呀,这夜深人静时辰不早的,咱们在这里会被人发现的,还是早些回去,别着凉了。有什么明日再说。”

洛书城“白迢月,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

苏季如蒙大赦,撒丫子就要跑,提剑也赶紧要尥蹶子回男子住所,却被洛书城喊住。

“你先别着急回去,我还有事与你说,你少睡一晚也没关系。”

“……”

提剑立刻看苏季一眼,这事咋整?苏季心里头此时也没有任何主意,他率先就没了人影,徒留提剑面对悲伤。

“……”

洛书城打量的目光望着提剑,似乎要看穿他们两个人今日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这提剑的眼神飘啊飘,不敢直视洛书城。

他说不上来心虚什么,但就是有点不自在。

“我觉得白迢月最近有些不一样,譬如萤草渔洲,譬如方才,就说方才的事情,我知道你想瞒着我,一定是有事情瞒着我,我也不多问你不想说的事情,但是我想知道,她到底怎么了?”

这个事情,呵呵,提剑刚硬的脸庞此时更加僵硬了。

提剑眼珠子滴溜转刚想到什么好主意想要抬头狡辩,却是瞧着洛书城的脸上挂着清浅的笑容,再看那一身如雪的白衣随风飘飘,说不出的脱俗,不染凡尘。

这样的洛书城好似洗涤了提剑的灵魂,让他不敢撒谎,一五一十的说出了白迢月想要引诱苏季的事情,这个事情在提剑看来,洛书城定然会生气,所以他不敢说。

毕竟危险重重搞不好万一献身了呢?

虽说苏季打不过白迢月,万一她失策了呢?

然而,洛书城只是轻挑眉梢,一丝诧异之后,却是满眼平静。

“我觉得其中有诈。”

提剑立刻跳起来,“我这实话实说了你怎么还不信?”

他心里懊恼,早知道他就不这般如此,如此这般了,随便扯个谎骗骗不就好了?虽然他也知道别的谎言蒙不过心如明镜的洛书城,不过没想到这事儿他不信。

不对啊,你说洛书城要觉得他是在撒谎不就对了吗?他怎么还能强调这是事实呢?他顿时面露懊恼!

这事闹得,只能是对不住白迢月了。不过他觉得,洛书城就算知道此事也无妨,洛书城又不会害白迢月。

洛书城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我相信你没骗我,但是我怀疑你被白迢月骗了。”

嗯?

提剑立刻眼里露出惊疑,诧异的神色,“什么意思?!”

洛书城直言道出心中所想。

“她虽然狡黠,处事往往剑走偏锋,出其不意,但是她还不屑于干这种耍弄别人感情之事,这对她来说,是反感厌恶。她可以什么都算计,甚至洛术剑让你吃个大苦头,缺胳膊少腿也好,但她不会算计感情。”

提剑深呼吸一口,抿了抿干燥的唇,他最近有些上火。

“你说的是啊!那白迢月骗我干嘛?”提剑纳闷了,白迢月到底想做什么?干嘛还拐弯抹角的。

“既然她这般信任你,你就留意下。”

“这么大的重任交给我?”提剑惊呼一声,总觉得这事情出乎意料让他的脑子不够使。

洛书城轻声说道:“她既然不肯与我说,那我就当不知道。”

提剑琢磨着垂下了头,他什么时候能算计的过白迢月?只是沉吟了半晌后,忽然抬起头来,眼神有些惊疑的看着洛书城。

“你确定她是骗了我?”

万一这只是洛书城的猜测呢?

毕竟白迢月说的煞有介事,有鼻子有眼的,除了这两个人最近以目的为靠近时不时通讯器联系,他做梦都想不通这两个人能有什么秘密?

洛书城重重的点了点头,“总之,我是不相信她靠近苏季是因为这件事情。”

“你说这两个人之间能有什么猫腻呢?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时不时私会那么几次,通讯器基本不离手天天说,这二人有什么好说的呢?好的就跟一个人似的?”提剑咂巴嘴,就纳了闷了。

洛书城听着提剑的话微蹙眉头,他忽然转了话锋,说了一句话,吓了提剑好大一跳,小心脏都要起飞。

“你说,如果白迢月不同意与我的婚事,她是否心中爱慕旁人?”

“不可能!在她眼里,你是这世上最好一人,这个,这么说吧,我认为鲜少有人配得上她,那人一定是像你这般优秀的。可是这世上有几个你这般优秀的?几乎是查无此人。”

提剑吧唧吧唧嘴,又觉得自己说些什么糊涂话,难道他也在撮合白迢月与洛书城?他又赶紧说:“总之我觉得白迢月没有爱慕的人。如果有,不对,她暂时没有。反正没告诉我。”

他不应该说白迢月不爱慕洛书城吧?就算爱慕,也必然是爱慕洛书城吧?这话好似如何说都有问题。

嗯,咱还是不知道为好。

可洛书城又问:“她不爱慕旁人?你不知道?”

“不知道。”提剑重重的点头,虽说他觉得这两个人是天作之合,但是他不能话说出来误导洛书城。何况他和白迢月也算是深深交流过的,知道白迢月可能暂时没有成家的想法。

遂他也回话说:“我觉得白迢月这个人不应该被婚事所束缚,你看她这个人,无拘无束的,潇洒不羁。”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一定会拒绝。”

“我可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我什么也没说。”提剑立刻摊开手挡在自己与洛书城的面前,他心里头直冒冷汗,你说这话说出来多伤人心?

他不能说洛书城一直惦记着白迢月,就说夫人天天笑呵呵的,如今知道这不幸消息,那满面笑容岂不是就跟蔫儿了的花朵一般?

他最见不得夫人伤心难过了,所以他可不能瞎说。

洛书城点了点头,那平静如同一汪湖水的眸子也闪烁着平静的光芒,他轻声道:“你也知道我母亲的心思,明日就叫她打开天窗说亮话,白迢月拒绝与否,我也算是不让母亲为难。也算给母亲一个交代了。”

说罢,洛书城收起所有话锋。

“好了,回去休息吧,时辰不早了。”

提剑赶紧叫住要走的洛书城,“那个,我想问,你有什么想法?”

“我随她,尊重她,不论她要做什么,都可以,开心就好。我也希望母亲得到答案,也算是心头落下一块石头,无需一直想着了。”

“哦。”提剑愣愣地点头,你说这关于感情的事情不是得不到就应该哭的死去活来?

你看洛书城也太坦然淡定了,难道他对白迢月没那意思?但洛书城也曾与他说过,他将来若是娶妻,一定会选择白迢月。

你说,这三书六礼,十里红妆,不是最好的爱情的诠释吗?

可是现在瞧着洛书城,也太淡然了,让他都有些错觉,好似洛书城并不把白迢月放在心上。

你说白芙夫人一直惦记着白迢月,不就是因为自己儿子在那姻缘庙中说过想要求娶白迢月?

哎!提剑觉得想想这个事情都很头疼!

“好困,走了,回去睡了。”

“好。”洛书城点了点头。

空无一人的长廊之中,只留洛书城望着天边无尽的夜色,他的目光有些幽深不明。

翌日。

天空放晴,众子弟睁开惺忪的双眼,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一个个懒散的穿起衣服,也有人迅速利索地收拾被褥,但更多的子弟是匆匆出门前仰首先看看着‘美妙’的天空。

这最近的天气倒也是奇怪的很,半夜鬼哭狼嚎似的,白日里倒是晴朗,你说因为天气恶劣的情况,想要偷懒几日也都不可能的事情。

说来也都是很奇怪,要是日复一日按部就班的训练,那是尤为的枯燥烦闷,真是想要休息那么几日。但如果是自身积极想要参与训练,有某些目标,那都不用上赶着催了。

萤草渔洲训练场回来的子弟们可以休息三日,众人都比较羡慕他们,苏季也很羡慕这些能够睡得着的!因为他是‘白迢月’所以不能赖床,只能苦巴巴的爬起来。

只是抬眼一看,室内空无一人,真是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他也就不在意了,慵懒的伸个懒腰。假装自己早就起来了,准备拿起通讯器给白迢月报个道。

没人回应。

苏季觉得甚是无聊,还是溜出门去藏书阁一看。

这一脚还没踏出门呢,通讯器一响,他高高兴兴的打开一看,人不对。

白芙找他。

你说白芙找白迢月闲聊什么呢?话虽然是说有事找他,叫他现在过来一趟。这听起来有点命令的语气一般,好像他非去不可。

突然的他觉得自己肚子疼,但是又说不出口。或者他再借口自己头疼脚疼?你说这又不是在别的地方,打眼一看,医师肯定一排排的站在这里,他不就露馅儿了?

得了,去吧!

他怀中揣好通讯器,走一路发一路,没人应。你说白迢月干什么去了?

道路两侧的榴花正灿烂的开放着,鲜红娇艳的一大朵。走进垂花门后早有人过来迎着他上前,这院落花香四溢。

但是不知怎么的,苏季这心里头很是紧张,好似要看见什么暴风雨迎面要来,这心中忐忑不安。

你说白迢月早起或许是训练去了,这通讯器没有带身上。但是现在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回来了的,她怎么也一点反应都没有?跟消失了一样。

慈眉善目的白芙出现在他面前,那亲昵的姿态让他看见自己的老母亲一样,刚才心里的愁容一挥而散,就好像是来到自己家里头一样。

他本身就是个懒散随意的人,别说什么大风大浪是否见过,总之不会那么拘谨,也是随意那么一坐,端着白迢月日常的样子,与白芙温和有礼的说着话。

白芙今日也不藏着掖着,话说这两日天气不太好,早晚不要着凉,夜晚注意加被,好好吃饭。随后开门见山就问一句。

“丫头,你可有心仪之人?”

这个……怎么好说?

“不要害羞,你在这世上无依无靠的,在我眼里就跟我女儿是一样的,有什么话都可以说一说。”

苏季迟疑着,头疼着,小腹此时确实有些疼。

他这个手忍不住摸了上去,昨日他就发现自己不对劲,想想好像是白迢月来月事了,但是他不主动问,白迢月也就不主动跟他讲,害得他在这里手足无措,只能是照猫画虎。

他把她训了一顿之后,也只能是认命了,要说白迢月的身体真的是一贯挺好,昨日也没有哪里不舒服,深夜虽说跳了水,可也是顺顺当当的。而且也有三两日了,加上苏季也不用顶着白迢月的身子去训练什么,也就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可是今日早起来确实摸着有那么一点点不适,此时他真想以此为借口,半路遁走,但是不知怎的,他说不出来这些话,难以启齿。

虽说他现在是女人身,但是怎么说这点疼痛他还忍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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