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但是究竟是什么故事呀！连她这个得罪人的当事人都不知道的故事！

于是卫若安便拽着小厨娘的衣袖，来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拉拉扯扯的说道：“别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我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酒！”小厨娘看着面前眼巴巴的人儿，磕磕绊绊的说道：“因为卫姑娘您不能喝酒，甚至连闻一闻味道都会醉，所以如今如意阁的酒都兑了水。”

卫若安的眼睛里仍旧透露着丝丝的不解道：“这又与她有什么关系？”

小厨娘悄声说道：“潘大，潘姑娘最爱的便是酒，如今却是被迫滴酒不沾。”

小厨娘的话，让卫若安想起了之前她似乎与一人一同喝酒，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于是卫若安心里抱着一丝丝侥幸道：“潘姑娘是不是那位跟我一起喝醉的人？”

小厨娘亦是心有戚戚的点头肯定了这一点。

卫若安摇头晃脑，啧啧的说道：“如此看来，潘姑娘被我坑的不轻呀！”

小厨娘悄悄的看了看卫若安的神色，暗中点头，可不是嘛！

卫若安却是紧接着问道：“那这位潘姑娘是什么身份呀！”

她的记忆里依稀记得，曾经控制对方将如意阁酒窖内天青色的酒都搬空的事情，对方被她坑的这么惨，如今还能够安然无恙的呆在如意阁，就很值得思考了。

这段时间以来，卫若安对于如意阁也有几分了解，它远不像表面所看到的那般寻常。

所以她猜测这位潘姑娘想必也是有什么特殊之处。

小厨娘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开口，但是当卫若安佯装生气道：“你不说，我去问别人！”

小厨娘这才伸手拉住卫若安的衣角，无奈的开口道：“潘姑娘是如意阁的大夫！”

卫若安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问道：“所以我得罪了一位大夫？”

不怪她如此的大惊小怪，大夫这种生物，还是能不得罪就不要得罪的好，谁没有求到大夫身上的时候呢！

这一点卫若安可谓是深有体会！

于是此时她也不想着究竟该如何从潘文瑶的嘴里问出些什么了，赶紧将自己摘出去才是真理。

因为卫若安迫不及待的询问道：“所以她喜欢什么？”

小厨娘苦笑着摇头说道：“酒！但是覆水难收，既然已经兑水了，再想将之变为佳酿，可谓是难于登天！”

但是卫若安的脸上却是一丝一毫的为难之色都没有，甚至在她看来，这件事情再简单不过了，蒸馏，将多余的水分蒸发，留下高浓度的酒精便是了。

于是她一把拉过小厨娘的手，打探道：“厨房什么时候没人？”

小厨娘连忙将手拽出来，狐疑的问道：“卫姑娘有什么事情，吩咐一声便是了，哪里需要您亲自来厨房呢！”

卫若安摇头说道：“只有亲自动手方才能展现我的诚意！”

可惜小厨娘干脆避开了她，丝毫不敢再说些什么，以免走漏风声。

卫若安气哼哼的鼓起脸颊，干脆抱臂在厨房外的院子里守了近乎整整三日的时间，总算是摸清了厨房的换班时间表。

深更半夜，趁着没人的时候，卫若安悄无声息的摸到了厨房。

此时的她可谓是全副武装，脸上蒙了一层又一层。

卫若安不止得到了自己还得潘大夫没酒喝的消息，还知道了自己连酒的味道都闻不得。

既是蒸馏，定然会有酒香味，而卫若安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体质，定然是要多加防范。

虽然作为普通人不能完全的屏住呼吸，但是多几层阻挡，想必她也能撑的更久一点。

随着卫若安不断的添柴加火，整个院子里都弥漫起一股浓浓的酒香。

闻到如此浓烈的酒香味的潘文瑶，早早的就守在了院子里，之所以迟迟没有进入厨房，不过是看到了里面的人是卫若安。

如若换做是其他人，她早就已经进去讨酒喝了。

即便没有进入厨房，但是如今潘文瑶的脚像是生了根一样，笔直笔直的立在院子里，心中升不起半点离开的想法。

卫若安直到将厨房内的柴火都用光了，才蒸馏出半瓶酒。

将口鼻捂得严严实实的她，嫌弃的看向手中的酒瓶，如意阁究竟兑了多少水！

而一直守在院子里的潘文瑶却是忍不了了。

当厨房内的柴火无法继续满足蒸馏条件之后，浓郁的酒香味，也开始一点一点的散去，唯余卫若安手中的酒瓶不断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潘文瑶一把抢过被卫若安嫌弃的盯着的酒瓶，悄无声息的咽了咽口水，而再看了看只漏出来一双眼睛的人之后，她不得不熄了将半瓶酒一饮而尽的打算。

卫若安是怎么一回事儿，没有人比作为大夫的潘文瑶更加清楚。

所以她耐着性子说道：“东西我收下了，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卫若安顿时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这份蒸馏酒的确是送给潘文瑶的道歉的礼物，但是不仅仅是为了之前她所作的事情道歉，还要为她接下来所作的事情道歉。

卫若安调动精神力道：“潘小姐不如尝一尝味道如何！如若不好，下一次我也好改进！”

这话的的确确是说道了潘文瑶的心坎里，再加上精神力的作用下，潘文瑶将半瓶酒一饮而尽。

甚至喝完之后，还不满的咂舌说道：“太少了不够喝！”

潘文瑶此时此刻已经醉了，她与卫若安两个馋酒家伙，实则的酒量都不怎么样。

但是对于卫若安来讲，对方醉了更好，于是她扶着醉鬼坐到了院子里的小石凳上，紧接着问道：“想要离开如意阁，该怎么做？”

潘文瑶歪过头，不解的用手指向大门道：“如意阁的大门就在哪里，来去自由。”

对于其他人来讲，或许是如此，但是卫若安却是格外无语的轻哼一声，若是如此简单，她哪里还用像如今这般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离开如意阁。

她冷静了片刻之后，紧接着问道：“如意阁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日子呢？”

潘文瑶茫然的重复道：“特殊的日子？”

“就是司徒大人，还有梅大人都不在的日子？”卫若安连忙说道。

“怎么会，司徒大人不在，梅大人肯定在，反之亦然！”潘文瑶摇头说道：“而且如若司徒大人不在，如意阁是不会开的！”

卫若安听到此话，顿时眉头紧皱，也就是说，她想要离开必然得是司徒悦在如意阁的时候，否则就她这幅弱鸡模样，定然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于是她只能耐着性子继续问道：“那司徒大人一般都在什么时候离开？”

“快了，每年的五月初五，司徒大人都会带走一批丫头，再带回来一批丫头！”潘文瑶如实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