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班,原择已经入座了。
他们俩课上个学个的互不影响。
下了课,原择突然朝徐如歌转过身来,徐如歌噌地一下站起来,跨着腿站过道上去了,旁边坐着的同学都惊到了,问她:“怎么了?”
徐如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哈,没事没事。”
她看那同学又和同桌聊天去了,才看向原择,原择观看了她一连串操作后,边继续转过身去打开椅背上挂的书包,边难掩疑惑地说了句:“你?”
从书包里拿东西啊……
她还以为他又要有什么牛逼操作。
“啊,哈哈,上卫生间。”徐如歌编了个借口,只好一脸自热地往教室后门走,去圆这个慌。
临走还听见原择吐槽她:“够紧急的。”
徐如歌卫生间一游,回来郁闷地坐下,弄巧成拙啊。
原择专注地刷题,徐如歌扫了他一眼,翻开卷子也继续学,原择真是怪的很,有时候转着笔,撑着头,懒懒散散的,让人觉得又皮又坏,有时候挺直脊背,坐姿端正,一看就是懂事刻苦的好学生,吾辈楷模。
他是怎么自由切换的?
算了,不研究了。
徐如歌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借口有点牵强,但也合情合理,原择这关应该是过了。
结果人家在刷完手头那套题的一个课间,状似无意地问徐如歌:“你怎么了?”
“啊?”
他帮她回忆:“课间那个弹跳,真是因为上卫生间?”
徐如歌意味深长地笑着,似是而非,装傻蒙混过去。
原择继续说:“等着你忍不住了先找我,结果比我还能守株待兔,说说吧,到底怎么了。”
徐如歌轻轻地倒吸一口气,吐出来,缓缓说:“我觉得你说的对,我得少害你,你放心,我深刻地反省过自己了。”
原择一脸好笑地看向她,微蹙着眉,嘴角却咧得露出来一排牙,非常的难以置信,徐如歌觉得这表情,原择此刻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边是什么。
原择也确实是这么想的,他一只手托住下巴,扫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懂呢,有时候我真是挺想不明白,你怎么这么好玩,一会儿强势,一会儿和个小白兔似的,怎么办到的?”
徐如歌挑起右眉,顶了下唇角道:“我还想问你,你怎么切换的呢。”
她有这样吗?
……
好像确实有点哈,她都没意识到。
原择听她这么问,笑得更欢了,“那不然,我一直和个皮猴似的,或者一直冷着脸?”
“英雄所见略同。”徐如歌非常赞同地俩字一点头,表示自己性格有出路,和他是一类情况。
原择说:“继续害吧,害我挺高兴,害我挺快乐,害我挺喜欢你的。”
徐如歌两手罩在脸上。
这个人,怎么回事啊。不是在说变脸吗……思想也太跳脱了吧。
原择还不依不挠地用手指挑她捂在脸上的手指,“嗯?听到了吗?”
“啊,知道了。”
“嗯好。”他把手指收回去,大概打算转过头去了吧。
徐如歌赶紧把手拿下来,用唇语对他说了三个字,中间那个字特意咬的轻,避免他轻易看出来。
原择认真看她说完后,笑着问:“什么?你再说一遍。”
徐如歌又无声说了一遍。
“怪事?”
徐如歌把头转回来,不再重复,“看不出来算了,你自己猜吧。”
结果原择拽着她的辫子,把她的头又正过去,“我也是。”
徐如歌奖励似的给他一个笑脸,对,她说的我也是。
原择把她的发丝在手指上缠了一圈,撑头看着她的头发说:“想让你多说几遍也挺喜欢我的可真难,怎么这么不好骗啊。”
徐如歌眯起眼道:“你早看出来了?在这装傻?”
原择一笑,露出了小虎牙,“第一遍看出来的,装傻是跟你学的。”
他又用手指拨了一下她发圈上的吊坠,这是他买的二十一条里的。
如他所料,徐如歌戴着很好看,不过,好像也没有她戴着不好看的东西了……
徐如歌泄气地一下趴在桌子上,声音在臂弯里闷闷的。
“啊,烦死了!我服了,玩不过你,你闭嘴吧。”
原择抿着小梨涡,笑出声来,无限宠爱地狠狠揉了一把她的发顶。
徐如歌表示抗议地扭了扭头,在原择看来跟撒娇似的。
原择玩着她露在外面的手指,压低头,在她脑袋旁边说:“你真是让我喜欢死了。”
“你还说!”
他又喃喃了一句:“太好玩了。”
徐如歌气愤地猛直起身,她被撩的又跳脚了,谁受得了他一直说啊,这人怎么想啥说啥啊,她又羞又恼。
“我,真想,捶你!”
原择要死不活地拿起她的手,握成了拳轻轻碰到他胸口上,徐如歌都能感觉到他胸口在震动,“这就帮你实现愿望。”
她,炸了!
她,原地爆炸了!心脏骤停。
多欠啊!!!
这人,多欠啊!
她就没吃过这亏!
最后,徐如歌委屈巴巴地一扁嘴,“我在嘴上就没吃过亏。”
“没事,以后我让着你。”
她以为他终于要说人话了。
原择继续说:“我给你强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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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择因为自己的欠,被徐如歌冷落了一天,怎么哄都不管用,他还越哄越起劲。
第二天,徐如歌还在闹脾气,一下课就跑去找纪文予,俩人在校园里闲逛散心。
打了下课铃,徐如歌往后一蹬椅子,又准备出去。
原择拉住她的袖子,低着头还在看书,“别让我孤家寡人了。”
“我管你。”她挣掉他的手就走了。
纪文予都被叫出经验了,直接站在走廊趴窗台上等她。
“又来了啊贫贫,这是咋了?不过也到挺好,我这翻牌概率都提高了。”
她们边走,徐如歌边忍不住吐槽:“原择,他动不动就撩我,动不动就撩我,我还不禁撩,我一炸毛他就更起劲。”
“这不挺好吗,一万次心动。”
“是啊,成天和有病似的,脸上的红升了落,落了红,比升旗可积极多了。”
纪文予笑道:“你习惯习惯不就免疫了吗?”
徐如歌苦笑,“我免疫不了啊!我怎么免疫?他用那张脸在那笑就罢了,嘴上还不饶人。”
她还想接着抱怨,就听见有人在后面笑了。
徐如歌身子都僵了,毁了,毁了毁了,刚才说话忘侦查一下四周了,她没听错,是原择那个大傻子。
徐如歌拉着纪文予的手撒腿就跑,给她个坑吧,上天,让她跳进去,这跟直接和原择说喜欢他有什么区别啊。
纪文予被拉着跑,回头看了一眼笑着的原择,她没心没肺地大笑着,这一对真是笑死她了,她家贫贫平常也挺帅,怎么在原大学霸面前就成小娇妻了呢。
拉着纪文予跑不快,徐如歌干脆扔了她,自己拼命跑,亏了学校大哈,体育课她都没这么给面子过。
纪文予被撒开就在原地撑着膝盖笑个没完,看原择迈着大长腿往前追,她冲原择说:“加油,她小短腿跑不过你。”
太喜感了,她要是和徐如歌那一堆哥们说了,不都得笑死。
徐如歌被提溜住衣服领子的时候,她往地上一蹲,把脸埋臂弯里去了。
原择拿指尖轻戳了一下她的发顶。
徐如歌蹲着没理他。
原择在徐如歌脚边的花坛边上坐下,胳膊搭在屈起的膝盖上,另一条腿伸直着,就这么看着她。
他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她都会炸毛,他家姑娘和其他家的就是不一样哈,人家因为花钱,吃醋,被忽视生气,他家的因为他老撩她就不高兴了。
真想抱着她好好揉一顿,问问她满三岁了吗。
徐如歌抬头,站起身慢慢往教室走。
“怎么了?”原择也站起身跟着问。
“腿麻了。”
原择想笑,准确地说,笑已经箭在弦上了,徐如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又强忍着了。
唉,真是没辙。
原择说:“我不是想撩你看你炸毛,我只是在那些特定场合下,那么想的,想让你知道我的想法,想知道你的想法,想让你知道我很开心,想让你知道你很好。是不是因为撩不回来郁闷啊,那才是最没必要的,因为你都不用笑,不用嘴不饶人,就在我旁边坐着我都很心动,我总是惹你,也是想多看看笑着的你,神气的你,哪怕是气鼓鼓的你。”
原择跨步到她面前,倒退着走,咧开嘴一笑:“你知道了吗?”
他停下脚步,一把搂住她,下巴放在她发顶说:“大庭广众的别让我抱你太久。”
徐如歌脸埋在他胸口处说:“你是不是想前功尽弃。”
原择一撒手,转过身和她并肩走着。“走,回去上课。”
可算哄好了,问题是到尾原择也没意识到自己究竟错哪了,要不以后含蓄点?还是说,多让他家姑娘练习练习就好了,熟能生巧,早日修成正果?
或者这就是传说中的无理取闹?要命,他还挺乐在其中,炸了毛的徐如歌,不像平常对所有人的礼礼貌貌,对着他闹,冲他火,脾气更大了,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犯贱了,是怎么做到甘之如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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