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问道

疯狂的进攻，让司马修完全被压制了。司马修可是绝杀庄的三星杀手之一的破军啊。

闯荡江湖多年，经历战斗没有百余次也有几十次了。无论是胜利还是败北，他都尝试过。

可是现在却被一个年轻人这样完全压制，这可是他从来没有经历的。

大多数的江湖人在江湖上闯荡，都看中一个脸面，何况司马修还是这种成名已久的江湖高手。

司马修可受不了这样的羞辱。

鲁迅先生说过一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司马修现在可不会去选择在沉默中灭亡的。司马修在一边防守中，一边寻找机会。片刻后，司马修看中了一个郭楠的破绽，一声暴喝：“豪龙破军。给我破。”

随着这一声暴喝，司马修的反击开始了。

司马修开始与郭楠展开了对攻战。

两个人的全力爆发，气劲打出。

可真是打的昏天地暗，两个人的实力几乎平分秋色。

随着时间流逝，司马修渐渐的体力不如以前了。内力也消耗不少。

可是郭楠却是越战越勇。

这让司马修觉的很不可思议。

“不应该啊。他的功力应该不如我。打到现在我都有一些体力不支了。他怎么还是这么精力充沛啊。”司马修在心中暗暗的说道。

随后司马修发现异常。

此时的郭楠与之前气息完全不同。

“什么是道？”郭楠不停的说道。

“什么是道？”

什么是道？

司马修听得很清楚，司马修听到之后，不敢相信的语气说道：“他这是在问道。难道他这场战斗中有了心得感悟。他已经突破了寻道境，跨入了悟道境了？这不可能，这么可能？”

没错。

武道之境，习武之人所知的最高境界，可是因为这个境界至今还没有人突破到。

因为这个境界太过于玄妙，所以之下的境界称为悟道之境。

悟道，悟出属于自己武学之道。

能到悟道之境，几乎都可以开宗立派了。

在悟道之前的境界，称为寻道境。

寻道，在这个世间寻找属于自己的道。

道是什么？

没有人知道。

老子曰：道可道，非常道。

孔子曰：仁。

孟子曰：义。

墨子曰：兼爱。

······

古往今来，无数伟大的人的道各有不同，也有相同。

可无论是不同的道，还是相同的道，在之前先寻找到自己的道。

这也就是寻道境。

之前郭楠已经突破了武功之境，进入了寻道之境。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郭楠竟然在这场战斗中要突破了，要进入了悟道境。

司马修是半只脚踏入悟道境的高手。

他自然也知道郭楠现在是在干什么？

问道。

在进入悟道境时，会对天地自然发出询问，最后寻找到属于自己的道。

司马修也知道，为什么刚刚的郭楠锐不可当。

原来是在问道。

在问道之时，人会与天地自然产生沟通，这时的郭楠几乎是与自然一体，自然内力雄厚。

司马修在皱了皱眉，自言自语说道：“这小子，他似乎也不过刚刚问道。之前他攻击不过是本能的自我保护，不想要人打断他的问道。不过若是真的被他问道成功，达到悟道境的话，那可就遭了。以我现在的状态根本就不是他对手。”

司马修心里很清楚，问道前后的差距。

不能让他问道成功。

司马修心中下定决心。

想要打断他问道，那么就只有让他感受到自己危险了。

司马修开始不断蓄力，要以全力打出这一击。

“破军决——山河破灭。”

这是司马修此时能发出的最强的一击，这一击如果还不奏效，那么在郭楠问道成功之后，司马修也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郭楠感觉此时自己正处在一个很玄妙的状态。

是的，很玄妙。

她自己也不知道此时自己在哪里。可是现在的她，时而被群山环绕，时而处于冰山雪原之中，又或者绿色的草原之上，又或是在御风而行等等。

此时郭楠感觉自己似乎跨过万水千山，游历了名山大川，似乎此时的她，就是天地的主宰。

可是，越是经历越多，她的眼中迷茫之色越多。

天有多高，地有多广。

天地之间无比辽阔，可是为何又都不同呢？

树为何为树？

山为何为山？

郭楠不懂。

道到底是什么

世间万物，道路无数，可是她的道到底在哪里呢？

郭楠不明。

郭楠开始问指苍天厚土，天地之间何为道？

郭楠不断的寻找，寻找属于她自己的道，她似乎有了明悟，可是还差一步。

可就在这时，郭楠感到了一股杀气扑面而来，郭楠本能抵挡。

这个杀气激起了她自己意识，打断了她的问道过程，以至于她恢复了自我意识。

郭楠睁开眼睛看见司马修正向着她攻来，已经近在咫尺了。

郭楠并没有躲避，长剑向着司马修刺出。

郭楠的长剑与司马修狼牙棒碰撞在一起，司马修刚刚无比强势冲击力被阻挡住了。

司马修吃惊的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司马修吃惊也是很有道理的，这一次出手，司马修可是全力出手啊，这一击的威力有多强，司马修自己还是有数的。

司马修并不是认为郭楠挡不住，可是居然就这样轻易阻挡住了，这就让司马修可就想不明白了。

郭楠不可能在那么短时间，就蓄力发出如此强力阻击。这让司马修想不通。

别说司马修想不通了，就连郭楠自己都没有想明白。

这一剑举起来刺出都不是她的本意，刚刚郭楠看见司马修攻来时，根本就没有时间来反应。

而且在自己这一剑的力量来源似乎是自己周围环境存在。

没错。

郭楠进入问道域中，可与天地相同。虽然郭楠被逼出来，可是周围的能量还没有散。也就是这股能量来阻挡的司马修的进攻。

郭楠想不明白也没时间去想了，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决眼前这个人。

郭楠在问道之时，因为身处其中，所以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有去想。

可是现在，郭楠回想起来就知道刚刚自己正处于问道之中。问道之事，家中的长辈在她出门之前，还嘱咐过。

可是没想到的是，刚刚好不容易进入了问道之境，居然被司马修打断了，这着实可恶。

郭楠愤怒的说道：“司马修，你居然如此恶毒，打断我的问道过程。”

司马修看着愤怒的郭楠，却笑了。敌人的愤怒就是他的开心。

要知道，对于习武之人，刚刚的问道是可遇不可求了。绝大多数的江湖中人都不会遇到这样的机会。

可这样的机会居然被打断了，可想而知郭楠的愤怒。

郭楠说道：“司马老狗，今日我定要你付出代价。”

“你刚刚说什么？”司马修阴沉的说道。

司马修可是绝杀庄的破军啊，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居然被一个小辈辱骂，这可对于司马修可算是奇耻大辱了。

“司马老狗，今日小爷可不会顾忌什么门规。今日，你必死。”郭楠说道。

“莫非刚刚，他没有杀程风与崔浩就是因为他们门派的门规？”这样的思路在司马修脑海中一闪而过。

不过司马修现在可没有细想。

“小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司马修说道。

两个人将气劲全部打出，两个人同时分来。

郭楠与司马修两个人同时退了七八步。可算得上是势均力敌了。

郭楠感到喉咙一甜，吐了一口血。刚刚还有一些胸闷，吐了这口血算是舒服多了。

司马修虽然没有吐血，不过情况也不好到那里去。可刚刚的那一招可是他的剩余全部内力都打出了。现在的他内力几乎耗尽了。

司马修可是在生死的边缘经历多次的人，他知道自己的气势不能输，不然一旦被郭楠看出来自己的内力不足，定会全力进攻，到时自己必死无疑了。

司马修说道：“小子，不是要杀我吗？怎么不行了？行的话，就再接我一招试试。”

郭楠擦擦自己嘴角血迹，站起身来说道：“司马修，不得不说。你是我闯荡江湖以来遇到的最难缠的对手。不过，今日就算是你们庄主来。也不行。打断我问道，那么结果就是死。”

“别废话了。来啊。你还有什么本事没有施展，都是施展出来吧。不然可就没有机会了。”司马修说道。

郭楠也不打算在废话了，因为刚刚她被司马修从问道逼出来，已经受了伤了。刚刚又对了一招，所以定要速战速决。

凭借现在斗志来战斗。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郭楠长剑冲出，长剑不断攻向司马修，可是都被司马修躲开了。

郭楠不信，还要进攻。

可是司马修却抓住时机，一招向郭楠攻来。

“泰山压顶”

司马修狼牙棒高举砸向郭楠，郭楠身受重伤，若是平时还可躲过，可是现在根本就躲不过，只能持剑招架住。

可是司马修力大，加上狼牙棒重量，郭楠根本支撑不住，被砸的单膝跪在地上，又吐了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