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难逃三缺 天涯异事

2021-09-09 作者: 呼噜山人
第37章 难逃三缺 天涯异事

这一年的春节如期而至,或许风水这一行当本身就不能发家,也或许是机缘未至。没事的时候,我总是会想起“五弊三缺,”也许所有的风水师最终都逃不过这天道轮回,三缺所说的钱命权,到现在看来,我没钱没权,或许这就是在我身上的体现。

除夕之夜,一家人依旧其乐融融的围坐在一起,老大老二兴奋的穿上从东北淘换来的旧衣服,虽然旧一些,但是款式比别人家的新衣服还要新颖,他们自然也是高兴的手舞足蹈。我跟我哥也适当的喝了一点小酒,但是不能喝多,喝的多了,他的脾气容易失控。母亲总是在旁边笑盈盈的看着我们,从来不多话,即使偏瘫了这几年,手脚并不是很利索,但是依然不会使唤人,尽量自己能做的事都是亲历亲为。孩子妈也是忙前忙后的伺候着一大家子,虽然厨艺水平一般,但是农村人能吃饱大饭就足够了,有几人还去在意菜品的色香味呢?

等到酒足饭饱,年味渐散了,两个孩子陪着大伯把奶奶送回去,然后又回来看着电视,打着扑克,打的是我们当地的升级,四口人,打的也是津津有味的。边打牌边看电视,一直熬到最后的小品,继去年的《卖拐》之后,今年又卖起了自行车,随着戏谑的台词,一家子笑得前仰后合的。

初一照例挨家挨户串门,在前面一墙之隔的邻居家里,碰到了小东子,按照辈分,我俩平辈,他喊我一声二哥,算是早些时候就出去打工去了,比起在家里憋着的我来说,算是混的不错了。在我们村里这批人当中,和他的关系算是不错的了,当初退伍刚回来那会,都年轻气盛,还约过去麦田里摔跟头呢,后来我上班也好,创业也好,一有空了,他也总是会去找我吹上半天,有时候两个人能聊到凌晨,算是比较投机了。当时比较流行的,他们家庭条件稍微好一些的,会给电视机接上vcD还有功放,这会儿听他嚎了一曲《爱拼才会赢》,才发现这小子竟然不只是单纯的肥头大耳,也不只是纯粹的吹牛皮,还真有两下子,对于五音不全的人来说,是非常羡慕唱歌好听的人的。想想,我俩有一阵子没下棋了,他也有一阵子没去我家得瑟了。

这不下午约着他去我家喝茶去了。两个人分左右坐在沙发上,只要打开了他的话匣子,就别想那么轻易的插嘴了。他在外面走南闯北的,也没少碰到过风水仙,算命先生之类的,听得多了,还要学着路边的瞎子给我家俩孩子算上一卦。正巧天快黑了,俩孩子初中同学聚会也散场了,这会跑进了屋子,因为他比较擅长哄孩子,所以俩孩子看他在这,也一口一个“东叔”的喊着。他也看两个孩子欢喜,又是一阵的天南海北的侃了起来,还有类似说书带唱的什么"秦琼得了个黄骠马,撅哒撅哒进了城,要不是兄弟爷们儿冷。。。。。。"时间久了,我也记不清他都说的些什么了。反倒是他说的老二画画的事,还说虽然现在老二不务正业,贪玩,但是以后兄弟两个到底混成什么样,谁也说不准呢。

这些倒是一些实话,两个孩子已经走上了不同的人生路,老大安安分分的上学读书,成绩也一直挺让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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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从小就顽劣,特别是现在学了画画,在学校管他们叫做特长生,文化课的成绩就开始不怎么放在心上了,再加上平时住在学校,一个月才回来一次,我们对他们的日常生活也不怎么了解了,所以以后还是靠他们自己了。

留他在家随意的吃了点晚饭,然后又开始忆苦思甜起来,从我们小时候一直追忆到现在,说什么钱不好赚,外面不好混的一堆道理,这些东西我也就乐得在旁边听着,这些外面的苦楚我没有体会,但是对于在旁边马扎上坐着的两个孩子来说,倒也是一堂很有意义的课。

只不过都是常年的乡邻,都知根知底,所以对于我的“半路出家”,他也不是很认可,所以对于他的一些事,我也就不能提了,他不相信,我说了不就成了诅咒了嘛。所以都聊一些可以接受的话题,又是到了半夜,两个孩子都熬不住去睡了,我俩还在各自冻得抱着膀子的聊。

等到他走了以后,我也有所感悟。关系如此亲密的朋友,对于我都是抱着半信半疑的心态,那么村里的其他人可想而知了。看来我之前所谓造福一方的想法又是空想了,都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怕也正是这么个道理吧。当时我就已经萌生了一种出去闯荡的想法,只不过家庭压力在那摆着,现实不允许罢了。

孩子上了高中也随着在外面待得时间长了,开始变得更懂事,也不再那么单纯幼稚了。所以大伯再来喊他们去路上捡酒肉,他们已经不怎么相信了。

一切也都开始变得正常了起来,日子过得就像地里的麦苗,该拔节拔节,该抽穗抽穗,没有天灾,也没有人祸仿佛一切都是那么平淡,又仿佛每一天过的都是一样的。

晃眼的功夫就到了春天阳光灿烂的日子,整个世界都变得懒洋洋的,但是未知的世界却从未消停过。

清明节刚过两天的一个下午,有个精通易经的朋友,打来电话说,“有个大活,看看你能办的了吗?”

因为从老师那里回来以后,这么久了,一个大事都没碰上,全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总有些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所以我急切的问道“说说具体情况?”

他认真地说道“我也是听一个朋友说的,事主在满世界寻找能解决的了的高人。”

我一听,就有些没底气了,高人?多高算高?他接着说,“有这么个病号,是个小男孩,七八岁了,家是海南省海口市的”听到这里,我又暗自心惊,那么远啊?“这个小男孩平时没事,就是一犯病就会死过去。”

我不解的问,“死过去?”

他接着说道,“应该是昏厥或者是休克吧?我也是听他们这样说的,好像是经常性的,特别是初一十五的,都会死一阵儿”。

听他这么说着,不止心里没底,关键是太遥远了,总觉得不太实际,于是随意的敷衍着“没去医院看看啊?”

他却依旧认真的说,“能不去医院看吗。你听我说啊,这不前两天的清明节,又死过去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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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来,特别是七月十五,犯病更厉害,一天死几回,最近几年,不到七月十五,他家人就把他安排住进医院,有医生专门看护着。”电话那头他有些激动了,还听着他仿佛抽了口烟,然后接着说,“这几年找过很多各种各样的大师,半仙,僧道高人,都看过了,有的说是他爷爷疼爱孙子,有的说是鬼上身,总之很多种说词,问题就是不见效,反而越来越厉害了。”

我直接就打断了他的话,“肯定不是他爷爷,没有自己的老人这样折磨孩子的。”

他却自顾自的说,“你先别下结论,大概情况就是这样,你能不能办的了?”

我心不在焉的说,“我得先查查什么情况,再说。”

他急切的追问,“你怎么查?”

看他问的真切,我也就稍微坐正了身子,对着电话说道“你知道孩子的名字,八字,他父亲的名字,以及他们家的详细住址吗?”

他却愣了,“这么具体的,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听同行说的,这么着吧,我给你问问。”

我就当把他回绝了吧,“好吧,你问问吧。“

他答应着就挂了电话,本来我以为他只是想跟着别人凑个热闹什么的,没想到他这么当真。约莫个把小时,他就打来了电话,把小孩的住址等都告知了我。

放下电话后,我忐忑不定的思考着,这个事不简单,我们是鲁省,距离海南,那可是几千里之遥啊,要不要给师兄或者老师,打个电话,说说这情况,在一想,他说的封官了,又一想,我要是给他一说,这么大个事,可能会挨顿训,怕我弄不了,不叫我管吧?最后决定,先查查看,真治不了了在请示吧。

晚上,我准备好一切,洗刷整装后设坛上香上功,查看起来,因为没底还是安不下心来,费了近两个小时的劲,才看到一个场景,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头顶扎着两个小辫子,弯弯的羊角似的麻花辫,束在了头顶的两侧,像是两个犄角,长长的却又挺立着,绿色的头绳亮的扎眼,胸前带个鲜红的布兜兜,绿色的鲜艳的裤子,虎头的花布鞋,白净胖乎乎的小脸蛋儿,两只大大的眼睛却又那么不和谐的散发着幽幽的绿光,咯咯咯的嬉笑着,骑着一根倒放着的水泥制电杆上,欢快嬉笑着,摇头晃脑的,辫子随着她的摆动摇晃着,煞是喜人。看到这一幕,我就不得不收功了,已经是疲惫不堪,满头大汗了,累的快坐不住了,是功力太浅,还是路途太远,总之太耗神了。

于是脱掉外衣,躺在床上,静下心来,关掉电灯,面对着一团漆黑,回想着刚才的细节,心想不就是个小女鬼吗?却又为什么?这么多大师,高人?怎么就治不了呢?她家境富足,请的可不是村里的神婆呀?太多的不解了。

愣愣的出着神,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迷迷糊糊着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下有条很粗的蛇,慢慢的游走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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