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差之毫厘 谬以千里

2021-09-23 作者: 呼噜山人
第51章 差之毫厘 谬以千里

到傍晚的时候,也一直惦记着这个事儿。

好不容易等老朱打电话过来了,电话里听起来却有些颓废“闰生啊,没找到呢。下午我放下电话,拉着我哥就去了,他还特地去找来一卷量地的皮卷尺,按你说的,量了31.5米,但是,没什么反应啊。”

“不能啊。”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怀疑了,哪里出了什么错吗?

“要不,你再给查查,看看数准吗?”他似乎也有了一些怀疑了。

“好吧,我再试试。”

等挂了电话,我之前的兴奋劲也有些消了,满心欢喜的做完一张试卷,自信满满的等待成绩,结果告诉我结果算错了,我能不难过嘛!随手拿了张纸,在那一边寻思,一边就划拉了起来,族碑,往北,31.5米,应该就是这么个事儿啊。。。

“画的什么?”老二伸脑袋凑了过来,也许是学美术的关系,见我在纸上画了个东西,他又来了兴趣。

我没怎么搭理他,依然描绘着,族碑,往北,三十一点五。

“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他依然在边上凑着脑袋执着的问着。

我被他烦的,也是没有办法了,就跟他解释了一番,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他听完之后,就有些手舞足蹈的说着,“这个31.5,如果因为他的测量不是直角的话,就相当于画了一个直角三角形,那么本来直角边的31.5,如果成了斜边,那么会出现很大的偏差的,他怎么就能确定他的方向是正北?就这么简单!真是的!”一边说着,还从我手里抢过去笔,在上面描描画画的。

我一听,顿时灵光乍现,对啊,这不是简单的勾股定理嘛!赶紧抓起电话打了回去。

这次想了几声,才被老朱接了起来“闰生”

“嗯,大舅。你们上午这个31.5米是怎么量的?”我有些着急的问他。

“哦,就是从碑的西北角搭上尺子,然后往北照量着量呗。”他有些淡然地说。

“确定是正北方向吗?”

他又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我跟我哥都记得当时我父亲下葬以后,往正南一看,离谱碑西边有一两米,所以,今下午就在谱碑的西北角往西量了两米,又往北量31.5米,用钢钎找,找了一下午。。。”

“唉!糊涂啊!”我有些生气的大声说了一句。

“咋了?”他被我一声大喊,吓了一跳。

“你啊,还是堂堂的老高中生呢,你用勾股定律勾勾,算算,我说的是在谱碑的西北角上开始,直接量31.5米,是斜线,你先往西量出两米,在往北的31.5米,成直线了,也就成了,那不得有三十四五米了?只有半米见方的一个池子,你怎么能插的到??”我一连串的质问,让他有些哑口无言了。“你们既然找我查,就得按我说的做,不听我的,那还找我干嘛?”

“哦哦哦,你说得对,我马上再去一趟。”又急匆匆地挂了电话,估计也是想通了其中的关键,确实如此,如果他们记忆正确的话,应该早就找到了。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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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找到,就证明他们脑子存的记忆是错的。

挂了电话,因为我有些生气,一直到晚上很晚好不容易才入定睡去。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我正在一堆繁乱的梦中纠缠着,被床头电话惊醒了,接起电话,是老朱打来的,我说,“是大舅啊。。。”

我刚想问什么事,他就说开了,“闰生啊,给你报个喜。”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问他“怎么了??”

他哈哈笑着说道,“昨晚一晚上没睡着,老想着,昨天下午的事,干的偏了,这不今天一大早,四点多就把几个侄子,哥哥,弟弟叫起来,就去林上了,按你说的,在谱碑的西北角直接开始量出31.5米后,一钎子下去就找到了。”说道这里顿了顿,好像是考虑了一下才接着说道“可是,我堂哥说这是他父亲的坟地,他每年都在这里烧纸,记得很清。”

经过一番解释,我才了解到,因为老朱的父亲,那时已经去世二十来年了,他大爷什么时候去时的当时没问,也就不了解了。都不允许留坟头,都是按记忆每年祭拜。

原来,他大哥一直在跟他争论他父亲埋的位置,说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偏西北的位置,这也是昨天尺寸出错的原因。一直到破开土,才知道我看对了,他大哥也才服气。原来当年,他父亲下葬的时候,最后用的盖板并不是水泥浇制的,而是用了一块拆房子拆下来的窗户石,并且这块石头还缺了个角。他大哥一直盯着,直到最后看到这个缺角,才算是心服口服。

他依然处在兴奋中“闰生,你上午过来一趟吧,看看我家那一块风水行吗?趁着这个机会,不行的话,到时候直接把林迁出去。”

我知道这就相当于测试合格了,要不然后续的事情可能都没有必要了,但是还是答应了下来。

又迷糊了一会,我就起床洗刷,吃了早饭,借了个电动车,叫上苦苦哀求的老二,一块去了十多里路的,朱家言子的老朱大舅家,喝了几碗茶,听着他们介绍早上确定谁的墓穴的经过。

坐了不大会儿,就边说边走的去到了他们的朱家林。我还是第一次细看这族碑,详细的端详了一番。然后又看了看在他父亲所在的墓穴,我开天目仔细查看,发现有黑气接近墓穴的东面,在扫视了一番整个林地,发现他们整个朱家林的中间地带恶气翻滚。

他们这片林地南北走势,东西宽有七八十米,南北长大约三百米,整个林地的中间从南到北都是黑恶之气锁绕着,我就问起了他的堂哥,毕竟他做过这个村的支书,又是常年生活在这里,特别他们朱家林的情况,谁家的坟地在哪里,虽然都没坟头,他也会了如指掌的。我说,“大舅,你仔细想一下,只要坟头处在你们这朱家林里南北的中间地带的,是不是都出现少亡夭折,等灾祸事故?”

他听到我的问话,并没有接着回答我,而是眯着眼皱着眉头,略有所思的,过了两三分钟吧,他郑重的说:“可不是啊,这十来年,有二三十个伤亡事故了,我家就处在你说的这片区域里,两个儿子家中,就有一个儿媳,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就在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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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里都没了。”看到他很沉痛的样子。

这时,我环顾着四周,想了想然后对老朱说,“眼下如果再寻别的地方似乎不太现实,毕竟你们老朱家都把林地安在这一片,你也不好就这么迁出去。所以当务之急,你赶快调整穴位香口,别朝东南了,劣气已经到你父亲的墓穴附近了,赶快把香口调向西南方,避开这灾区吧。”

他听完我们的对话,早就有些慌了,现在只是嗯嗯的点着头。

之后我给他确定了西南的具体方位,做好了标记,就到了午饭的时间了。

接待我的地方并不是老朱大舅自己的家,因为他一家人都在矿上住,老家或许没自己的房子吧,当时六十多岁的夫妻两个伺候着老母亲住在三弟家,因为三弟妹大病手术后,自理都是问题,也就有他们夫妻俩伺候着老母亲,吃着午饭时,老朱的妹妹叫我查查她母亲的阳寿还有多长时间,我就停下筷子,默默的看了看她,心里想着,也不能说是“久病床前无孝子。”像老太太这种情况,几个月下不了床,其实剩下的日子可能只有遭罪了,脱离了阳世未尝不是一种解脱啊。

于是我放下筷子,默念法咒,上功查看起老太太的阳寿来,结果显示还有三个多月,我也没有隐瞒,悄声的跟她说了。说完只见她皱着眉头思考着我的话。

吃过午饭,闲聊时,问起老太太的近况,他们说就在隔壁西间里住着,毕竟算是亲戚关系,既然来了,就得和老太太见个面说说话啊,于是我就提议,去看望下老太太,看他们的样子很勉强,又不好拒绝,老朱就起身就带着我和老二往西间屋走去。

当时的一幕,因为太过震撼,所以直到现在我还记忆深刻。当时走到门口,映入眼帘的是老太太瘦骨嶙峋的身影,盖着一个薄薄的毯子,并未能清晰的看到人的全部,只能根据薄毯起伏的高度,来推断老太太当时的身形,估计已经仅余下薄薄的一层皮肉裹在了骨头上。因为看那露着的脚脖子,细的像根麻杆,感觉稍微有点磕碰,都能断掉似的。屋子里还弥漫着强烈的一股子臭味,毕竟夏天才过去没几天,现在的中午依然有点热,可以想象几个月不能下床、不能出门是一种什么样的经历。

老朱把我拦在了门口,我也就没有往里面深入,稍一停顿,我就转回身来,在我转身的刹那,我瞥见了老太太看我的眼神,那是一种空洞又复杂,一种绝望又带着希望,一种浑浊却又清晰的眼神,在那一刻,我似乎略有所悟。

于是我跟着老朱往回走,同时询问了一下老人的状态,让我更难以忘怀的是,他说卧床时间太久,身上已经出现几处的碗口大的褥疮,“也就是肉烂掉后的黑洞”,前几天天气热的时候,屋里不能有一只苍蝇,不然。。。

我很是为之心痛,略有所思后,我就给大舅说,“你出来一下。”

大舅就随我来到大门外边,我把老二支到一边,然后对着他说,“俗话说,人的福享受不完不能走。人该有的罪,受不完也走不了。”说完我停了一下,看了看他,他好像猜到了我的意思,我接着说着“这样吧,我给姥娘减减罪,让她少受点,尽早仙去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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