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秦桧野心

“彭兄，你说那王辅仁究竟是不是那位在浔阳城里对王贵发号施令的女子？她到底有没有勾结金人和倭人啊！”

演武台对峙结束后，韩玉开始对自己原先的想法有些迟疑，她内心很是纠结生怕自己冤枉了好人。

“我觉得很大几率是她！想必苏院长也是隐隐有所察觉，不过眼下不知苏院长在考究什么，暂时不会去动她罢了！”彭磊摇了摇头。

今日之事给他感觉实在是太凑巧了，王辅仁先是将袭杀韩玉一事一笔带过，而后又将勾结金人倭人全推到死鬼王贵身上。

证人证据太齐全了，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般。

“可是，她有不在场的证明，李师和黄师总不会为她去做伪证，要知道她虽然是李师的亲戚，但李师一贯可看不上她。”韩玉摇了摇头。

这是王辅仁最大的倚仗，拥有不在场证明的她，又怎么可能去浔阳城给王贵下令？

可那个与她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子到底是谁呢？

“当日浔阳城你是找到了什么证据，才猜到王辅仁身上？”彭磊突然问道，他想顺着源头捋一捋。

“我想想，起先我从浔阳江走出，准备穿过浔阳城回转真定府。

在进城之时我见到了与你所说很是符合的金人萧满，他鬼鬼祟祟的带人进我大宋境内，当时我便觉得他很有问题，于是偷偷跟踪了他一段时间，而后我便亲眼目睹到萧满与王贵见面，进了一家交子铺户。

我知道事有蹊跷，旋即便找了能潜身进去的影鬼，也就是那日你所见的服部半藏，命令他去替我们探听王贵和金人交谈了什么，机缘巧合之下便发现了王贵和金人勾结，要进入太行山寻找他们的什么国师？”

“宇文……”彭磊刚一张嘴旋即赶忙住口，他突然想起来这些大能可是能够感应到别人谈论他的。

“是他！”韩玉点了点头，而后又道：“在之后，服部半藏说是从王贵屋内的书柜后一个诡异的窗户里看见了长的如同王辅仁一般的那个女子，是她要求王贵带两个倭人进入真定府！后来我观服部半藏所幻化之面孔与王辅仁极其相似便猜测是她！”

“诡异的窗户？”倏地彭磊像是抓住了什么重点，“王辅仁，窗户？这不就是传送窗么？”

心念一动，彭磊当即从行礼窗中取出一丝王辅仁的发丝，而后倏地往其内注入文力。

彭质瞬间幻身出来，目光与彭磊相交，瞬间接受了彭磊目前所思索的一切记忆，

旋即便化成了王辅仁的模样。

“文魂东窗事发！”王辅仁点了点头略微思索道，“以本尊目前阐释境的能力要做到身体传送到浔阳城……嗯，浔阳城距离此地多远？”

“吾知道！诉求于吾，吾就告诉你！”白泽踏着碎步从韩玉身后走出。

“请白泽尊上告知！”彭质没有丝毫感觉不适，微微拱手，很是恭敬。

“两地直径一百三十五里！”白泽很满意的回道，坚定且自傲，下巴上那一点胡须一阵抖擞。

要说别的它可能不知，但是以地气估算距离的本事这世间可无任何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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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能超过白泽一族。

彭磊撇了白泽一眼，这小山羊似乎有些狂啊！

“一百三十里！”彭质略微思索一番旋即对彭磊道：“以本尊目前的文力倒是勉强可以一试，不过想来那王辅仁的境界并没有如此高深，因为我断定，服部半藏所见女子并不是王辅仁本身！”

“不是？”彭磊缓缓皱起眉头。

“也不是说不是，只是说那女子不是王辅仁本身！”彭质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韩玉亦是有些听不懂了。

“不知本尊可还记得投影仪？”彭质倏地说了一个除彭磊外众人都不知道的名词。

“你的意思，那个女子是王辅仁的投影？”彭磊略一沉思，旋即明白了彭质的意思。

“不错，其实王辅仁东窗事发的文魂可以借助光线成像达成身形显像并相互沟通的目的，只需要携带她的一个分窗，时刻用文力去蕴养分窗，那么它是能够做到两扇之间传递投影的作用的。”彭质点了点头。

说话间，与此同时他制作出两扇分窗，旋即将其中原理演示给彭磊等人细看。

“也就是说，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王辅仁，她所谓的不在场证明并不成立！”韩玉见了彭质的展示瞬间明白了王辅仁是如何做到的。

“可是她为何要这么做呢？损害大宋去帮助大金或是倭国对她又有什么好处？”众人皆是不解。

……

王府内院，王辅仁挥手示意秦桧坐下。

“今日，多谢秦大人答应出言为我解围！”王辅仁轻声笑道，旋即给秦桧倒了一杯茶水。

“王公不必在意，在下举手之劳而已！”秦桧摆摆手，旋即不解的问道：“只是在下不知王公此为究竟为何？如今包龙图入主轩辕殿，朝堂之上一切不法之事皆是面临肃清，王公这番作为若是被人发现岂不是落人口实？”

显然对于王辅仁与金人倭人勾结之事，秦桧是有一定了解的，王贵毕竟是他的手下，有心之人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发现王辅仁的身影并不难。

“如果我不做，此后就不会有人来我王家清算了么？”王辅仁轻呡一口茶水，微微笑道。

“东京六贼，蔡京可是与我王家关系匪浅，以蔡京之罪，不说九族，哪怕是包龙图日后要清算三族，那我王家也是包含在其内的。现如今，为了维护朝堂的稳定，他包龙图确实还未出手，甚至还帮忙扶持着赵诘稳定江山。可一旦大宋危机解除解决，你认为我王家将来会面临什么样的罪责？”王辅仁接着笑道。

“倒是我想的浅了！”秦桧倏地一惊，先前他还有些糊涂，王家为何会做这样的事情，眼下被王辅仁这么一说，他终于是明白了，王家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大宋六贼，罪无可恕！

“所以我王家这也是在谋一条生路罢了！”王辅仁深深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大宋境内与我王家类似的家族尚还有多家，单说蔡相就桃李满天下，各地或多或少都有他的一些门生，而今他虽然是死了，但罪责仍在，这些给他献过好处的人，谁不怕被包龙图事后清算。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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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铡刀之下，又要生出多少亡魂？

就连现在坐在那个位置上的赵诘，你以为他不怕么？八年之后，龙命在不在他身上都很难说了，不求后路，大家就这样坐着等死么？投靠大金，我王家最起码还能保下些香火。”

“这倒……也是！”秦桧点了点头，“不过，与你们合作，我能得到什么？”

“如今蔡相虽死，包龙图掌权，但这上面还是有不少我们的人的，那些位置越高的人越是怕死，有些事现在只有我们能帮着做，而他们自然也会给我们相应的一些帮助。”王辅仁轻轻一笑，对秦桧的反应很是满意，合作可都是以利益为前提的。

“哦？”秦桧也是轻轻笑笑，并不接话，他需要明确的知道自己究竟能获得什么，而不是被一张虚无的大饼套牢。

倒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王辅仁暗暗想到。

“太尉高俅是我们的人，只要你答应合作，这真定府的巡城司你便能直接做主！”王辅仁投下一记猛料。

“王公可是要诓我，欺我不懂？真定府的巡城司，苏轼院长可是能直接接手控制的，我就算做主巡城司还能大过他？”秦桧摇了摇头，这利益太空，而且好处不太明显。

“那么你想要什么？”王辅仁皱起眉头。

“调我入京！”秦桧淡定道。

“入京？”王辅仁微微一愣，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没错，就是入京，我要进入京城巡城司，而且位置起码不出三把手！有实际兵权的那种！”秦桧重重点头。

“你是想去从龙？”王辅仁眸光一闪，很快便明白了秦桧的意图。

也是，他秦桧并不属于蔡京之流，所以无论是自己这边还是包龙图那边最后掌权，对他而言都无关紧要。

而获得最大利益的方式，却是第三种，从龙之功。

赵诘眼下还是名义上的皇帝，只可惜如今朝庙之上，只有蔡相之流的保命投敌党，以及包龙图这边的肃清朝野党，这其中单单没有皇党。

一旦二者鹬蚌相争，被赵诘渔翁得利，那么有着从龙之功的秦桧必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好大的野心，好大的抱负！如若不是此番王家保命投敌党的身份无法更改，就连她王辅仁都忍不住这么大的诱惑了。

“不错，我与你们两边皆无关系，自然是要置身事外，免得被任何一方拖累。

如今包龙图势大，介于没有足够人手处理朝政运转国家机器，他才留着你们，但一旦你们过分了，我相信他自然也不会少了雷霆手段，而你们的希望只在八年之后那个人出来，这么长的时间对我来说变数太多了。

说实话，我不太看好你们。

至于投靠包龙图，我只要踏踏实实做事，就算是对他的投靠了。可这样于我全无好处，我想掌权得财，不知还要继续在基层做多少年。

所以投靠大宋皇帝才是我最好的出路！”秦桧没有否认，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他看的出来这一代的王家后人很聪明，而与聪明人打交道，自然是要展示出自己的聪慧才能被认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