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

“什么啊，只剩下我和允儿了吗？”

不知不觉就变成林允儿之前压轴的侑莉左右看了看，思考地盘腿坐直说：“我的话，可能会去试着当运动员吧。”

几名成员都点点头说：“倒是很符合你性格的答案。”

sunny又问：“不过运动员的话，你想从事什么运动？”

“那得看我擅长什么了。比如说游泳？”侑莉回答，“过两年如果能够空闲下来的话，我有想过去考个潜水员资格。”

坐在旁边的林允儿又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一闪而过。

然而没等她说话，秀英就奇怪地插嘴问：“单纯参考爱好的话，你不是也喜欢表演吗？那也可能去当演员啊。”

“这个嘛……”侑莉皱着眉考虑，“我好像是只想了不涉及圈内的可能性。而且直接想要演员出道也有一定难度不是吗？”

“这种事可说不准。”sunny摇头接话。

随手把一块膨化零食丢进嘴里的Jessica转头看向林允儿，终于发问：“那允儿你呢？大家都说完了，只剩下你这个提出话题的人了。”

“我吗？”其实事前也没想过类似问题的林允儿短暂地苦恼了一下，尝试着说，“不当idol的话，只说特长，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从事什么职业，但如果是遵从爱好的话，我大概会当一名厨师？”

“厨师？”

“什么啊，允儿的志向居然是这个吗？”

“如果让粉丝们知道的话，没准还会成为讨人喜欢的地方？”

“确实有可能啊。”

姐姐们纷纷的调侃弄得林允儿有些不自在，也就是作为妹妹的徐贤对她做了个鼓励的握拳手势，可是不知为何，这反应让她更心虚了。

想了想，林允儿脑中突然冒出个念头，她下意识脱口而出：“出版社……”

“什么？”大家纷纷看着她。

“我说，出版社的工作。”林允儿微微吸气，然后故意煞有介事地说，“我忽然想到，不当idol的话，我也有可能去出版社，比如应聘一下作家助理之类的职位？”

孝渊打了个响指，非常高兴地说：“是吧？这群丫头都不懂的魅力，我就说，还是允儿最理解我！”

“呀，”sunny好笑地讲，“你是喜欢作家，允儿是去工作，这需求的东西都不一样，谈什么理解？”

“哎呦，李顺圭你这嘴真是。”泰妍看样子很想拿手上的食物堵住sunny的嘴，“动不动就把话题引到那个方向去，还有小孩子在啊！”

秀英和侑莉几人都忍俊不禁地说：“现在坐在这里还有谁是孩子？”

私下队长威严被日常动摇的泰妍立刻语塞，基本安静待在边上的徐贤也低下头笑了笑。

“可是允儿你这话会不会说得太没有自信感了？”Tiffany小幅度地抬了下手，不解地偏头去看林允儿，“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是当个助理吧？”

她说完还继续仰头喝了口酒，两三秒后陡然反应过来，一脸慌张地对眼前的成员们说：“明天你们可不许去敏珍姐他们面前告状！我这话可没有说当助理不好的意思……”

“呀，解释什么。”Jessica莞尔一笑，“我们也就是纯粹设想一下而已。再说了，允儿如果只是当个助理的话，确实可惜了。”

“其实如果是规模比较大的出版社的话，对于学历的要求也很高。”最后还是林允儿自己出面打起圆场。

“听你这意思，难道还真去调查过？”sunny听上去很惊讶地问，但看表情就知道是在特意逗弄人。

林允儿对这姐姐可爱地向上翻了个白眼，九个女孩继而都忍不住笑起来，在清脆的碰杯声里体会着这份难得的温馨和欢乐。

“不当idol啊……”

手上拿着杯果汁，泰妍抱着腿很不老实地前后晃悠身体，喃喃自语地又说：“我有点难以想象这种情况。”

她回头瞧着众人，“你们也知道吧？我最初是想当歌手来着，作为idol出道多少出乎我原先的计划。”

“你这话听着可对于现在公司里面的那些孩子来说不太公平啊。”Jessica在她身旁懒洋洋地说。

泰妍瞥了她一眼，唇角却也翘起，有意不去理睬Jessica，继续对林允儿等人说：“不过奇怪的是，我很快也习惯了这样的发展。到了现在，就算让我回到当初，去试着直接当歌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不管怎么样，热爱自己职业的人总会得到应有的回报，不是吗？”侑莉对着头上的灯光举杯，看那略微迷离的目光，似乎已经有了些许醉意。

“那如果，”林允儿又假设性地抛出个话题，“前提是我们国内的idol领域并没有兴起呢？”

“你是说如果我们这边没有idol的话？”sunny眨眼问。

“嗯！”林允儿对另外八名成员轻巧地颔首，不露异样地说，“如果最开始就没有idol的话，想当也当不了不是吗？”

听完她的话，其他人各自对视，便忽然齐齐发出了轻笑的声音。

“我都说了只是假设！假设又不用讲究可能性！”林允儿马上着重地强调。

泰妍对她止不住笑容地摆摆手说：“你误会了，我们不是觉得你的话不像样，只是……”

“只是觉得有意思而已。”连Jessica都淡笑地接上了话。

“有意思？”林允儿面上诧然。

“如果没有idol这份职业的话，我们就互相不会遇见，现在也不会一起坐在这里。只是一点前提变了，我们每个人的人生都好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所以就感觉允儿姐你提出的假设很有趣。”徐贤微笑地替她释疑，“我的想法是这样，姐姐们应该也和我一样。”

“对啊。”泰妍抬了抬手。

“无论如何，不能当idol，我肯定会跑去当歌手。”Tiffany信誓旦旦地讲。

秀英喝着酒，若有所思地皱眉说：“不过现在想想，我也有可能早早就结婚了，当我的家庭主妇去了。”

“呀，你都试着出道两次了，有可能那么轻易就放下吗？”

“如果是不可能的事情，不放下还能怎么办？再说了，不都讲了没有idol吗？这都没得选，我当然就只能走其他路了。”

孝渊裹紧身上的睡衣，嘴里无意思地啧啧发言：“换成是我，肯定事业和家庭都不想丢掉。”

“这可是贪心的想法啊。”侑莉摇着头讲，“圈内不知道多少女前辈都很难做到兼顾，你也不是不知道。”

“所以侑莉你的话，选事业还是家庭？”

“那当然是事业了。”

“喔，有野心的表情看着很不错啊？”

sunny习惯性摆着一张没什么情绪显露的脸孔说：“要是我，那就两边都不在乎。”

“你想怎么样？

“我的人生目标本来也没那么远大，偶尔满足一下我舞台表演欲就行了。恋爱的话，真要谈也不是不行，但感觉很难有人能够或者说愿意迎合我的脾气和爱好。总之，如果不当idol了，我就要随自己的心意生活，该玩的时候就玩。”sunny十分洒脱地说。

“不错的想法。”Jessica意外一般地看她，旋即不必旁人问就主动说，“假设的事情我做不来，但想想不当idol，我的人生好像也不会缺少什么，只是花费的时间有些可惜。除非发生重大转折，不然我活得和现在也差不多。”

见姐姐们都踊跃参与对话，徐贤沉思了一会儿说：“虽然很想说些帅气的话，但感觉十几岁的时候，自己实在没有勇气违背父母的想法。所以应该还是按照父母安排的道路走吧，顶多方向会考虑一下我的个人意愿。”

“我们老幺，看起来果然是我们中间最成熟的那一个。”林允儿往前双手撑在桌几上面，对徐贤微笑地说。

“那允儿你呢？”

“我？”

面对着这其余八双眼睛的好奇注视，林允儿不假思索地坚定回答：“我吧，只要坚持自己就好了。不管是什么样的人生……我只要还是我自己，是林允儿，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哎，什么嘛！”

“你这丫头是不是玩不起？”

“我这可是真心话！”

“……”

场面顿时乱成一片，林允儿在大声申辩了几句后就默默退到旁边，简单喝着果汁，浅笑地看着在客厅桌上七嘴八舌吵起架的少女们。

她的余光留意到了泰妍在瞅着她看，便歪头示以疑惑的神情。

少女时代的队长笑笑，在林允儿的微愣之中，拿着同款果汁同她碰了下杯，之后就凑到她耳边说起悄悄话：“别难过，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就好。我们中间有谁伤心的话，其他人也会跟着一起伤心，多麻烦啊。”

林允儿不说话地盯着泰妍近在咫尺的那张笑脸，对方还对她搞怪地挑了挑眉毛，立即勾起女孩忍俊不禁的笑声。

“嗯哼！”

一声咳嗽从旁边响起，两人闻声看去，只见Jessica对她们俩暗暗蹙眉投来嫌弃的眼神。

林允儿又和自家队长对视了一下，两个人就再次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