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看守所的对对胡

2022-02-12 作者: 御驾清蒸
第一百一十二章 看守所的对对胡

乔所与胡警官口中所说的事,是市里前不久捣毁的一处传销聚点。

意想不到的是,这帮传销团伙的“高层”中竟有两位科班毕业的心理医生齐振海、梁仁义。

作为团队中的一名骨干份子,梁仁义一直担负着“高级讲师”的职务,他自己撰写的一篇篇演讲稿犹如一剂剂鸡血,不断激励着手下的传销队员没日没夜的疯狂“营销”。

而关键人物齐振海则一直躲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

根据刑侦人员的了解,这位大佬级的幕后人物,很会收买人心,连深谙此道的梁仁义也心甘情愿的为他隐瞒罪证。

这一会,整个办公室里已经被烟雾弥漫。

看着悠悠上行的烟雾,乔所紧蹙的眉头丝毫没有放松:“上面一直让我们在这段时间内做好梁仁义的工作,问出背后的账本究竟藏在何处,可三天后人家都要出去了,咱们这还是一点眉目都没有。”

“这个梁仁义根本就是个油盐不进的货,”胡警官苦笑道:“我们不但没有说动他,他还接二连三的给其他犯人出主意,手把手的教他们如何面对我们的提问……”

“呵~”乔所摇了摇头:“他本身就是心理医生,察言观色、步步推进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这齐振海可是有电话诈骗的嫌疑,但如果一直找不到那本帐本就根本没证据起诉他。”

“根据其他人的交待,那账本肯定就在梁仁义的手中,可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唉,”胡警官失笑道:“对于这位心理医生,我反正是没办法说动他了。”

“唉~”

“心理医生?”这时一直没有开口的指导员说话了:“前段时间和我的老同学吃饭时,听他提了一嘴,说是在江州一院有一位相当厉害的心理医生,当时医院里有一位坚持要跳楼的患者,精神科的主任亲自上马都没说动的人,竟被他劝了下来。”

“心理医生?”乔所猛然灵光一现:“你的意思是……?”

“他不是牛吗?”指导员凑过身来:“那咱们就给上个对对胡。”

“就是说,找一位比他还牛的心理医生?”

“反正咱们也说不动他,不如交给专业人士。”

“那也得找个比他牛的才管用啊。”

“要不先试试,目前咱们也没有其它办法!”

听了指导员的建议后,乔所沉吟了一会,之后果断的决定:“行,那就试试,既然决定了那咱们就要抓点紧。”

“行,”指导员当即表示:“我马上联系我那位老同学,江州一院就属于他的辖区。”

“那就麻烦你那位老同学了。”

“没事,我让他立刻去找人。”

“对,只剩下两天时间了,只要梁仁义肯合作,齐振海这次可就插翅难逃了。”

……

此时,江州一院的精神科里,张彦深和陆远全都聚在白知微的诊室里,下班的点已经到了仍是没有人离开。

对比陆远的诊室,白知微这里的面积要整整大上一倍,多出来的面积全部建成了一间大型厨房。

蒸、煮、烤、煎……款款厨具一应俱全,还有几样陆远叫不出名的玩意。

“真香,”

陆远一步不移的站在白知微身旁:“我也没看你往锅里放什么调料啊,怎么会这么香?”

保持招牌微笑的白知微,缓缓搅动着汤勺:“其实许多食物本身的味道就很美,根本不需要其它香料来画蛇添足,我们只需要耐心熬煮……”

“这都多久了?”坐在外间的张彦深嘁道:“光闻着味啥也吃不到,就会说耐心耐心。”

白知微笑了笑,继续搅动着他的汤勺:“不是刚给你们吃了两盘点心嘛!”

“那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

“主任,”陆远终于舍得离开厨房:“您那牙缝也忒大了吧,我都没抢上几块。”

这一会坐在沙发上的张彦深,正绷着脸忙活着手里的针线活:“看看你给我出的这馊点子,我现在是早也织晚也织,也不知道能不能赶上我女儿的婚礼。”

陆远抿着嘴的偷笑,喝了口白知微新沏的红茶:“那您说说还会干什么,让你跟我学琴又不肯。”

张彦深嘴一咂:“这半拉围巾是我老伴没完成的半成品,当初她就是想着给我家丫丫穿婚纱时披上暖和暖和,你不知道我女儿的婚礼是在大冬天。”

“那不就成了,”陆远指了指毛线围巾说道:“你继续织下去准没错!”

呵~

张彦深忍不住笑出了声:“也不知道能不能赶的上,我现在上老黄那开会都带着它。”

终于,白知微端着一锅菌汤走了出来,跟着汤一块放下的还有几只胖乎乎的白饭团。

“忙了半天就是这?”

陆远捏起一只饭团仔细瞧了瞧,聚拢成团的米粒颗颗晶莹饱满,还没凑近就闻到了一阵扑鼻的稻香。

“小陆,”

已经开吃的张彦深嘟囔的说道:“你可千万别笑看白医生的手艺,心情不好时吃一口他做的没食,立马就会觉得天也蓝了,云也白了。”

“我就是不吃也觉得天时蓝的、云是白的……”

刚把胖嘟嘟的饭团送进嘴里,陆远立刻就明白了张彦深意思:“你这究竟是怎么做的?简直太好吃了。”

“无它,”白知微依然笑的很灿烂:“任何事情只要做到极致自然就是嘴好的。”

“不过,”他看着面前埋头苦吃的陆远和张彦深迟疑了一下:“对于陆医生的催眠术,我倒是好奇的很,你究竟是怎么和木僵症患者交流的。”

“无它,”这一会陆远已经开始喝汤:“任何事情都有它极端的一面,我只不过是让患者做了个美梦。”

“呵呵,”一旁的张彦深忍不住笑了出来:“小白啊,你就别刨根问底了,对于陆远的催眠术连我都甘拜下风,只能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天赋!”

话音刚落,张彦深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哪一位?”

“张主任,是我、老徐!”

“噢,徐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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