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公主便不必言谢了。”上官芙蕖淡淡冷冷道,她不是傻子,将人往家里安排,却又要时时刻刻戒备着。
“罢了。”韩金露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总有你来求我的一天..”
看着那公主离开,上官芙蕖心思有些沉怒,转身进了后房,恰好对上刘仁忧郁的双眸。
“刘伯,你的身体可好些了?”上官芙蕖问道,不过看他脸色不复昔日的苍白,病情该是大大好转了,心底也算是放下了一件事情。
刘仁点点头,“小姐,你何以跟公主有冲突?”
上官芙蕖摇摇头,有些无奈,“太多事情,非我所愿,非我所想,只是无奈身在其中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的孩子..”刘仁欲言又止。
上官芙蕖摇摇头,“不必别担心了,根本就没有孩子,从来就没有过,都不过庸人自扰罢了!”这个时候,蓦地又听得外面争端起,上官芙蕖不禁皱眉,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慧妍雅集门口,竟然是玉露与那公主撞上了,韩金露一幅盛气凌人的模样,“本公主当是谁瞎了狗眼,没想到是你这个低贱下女!”抚了抚衣柚,拢了拢鬓发,眉眼间的不屑很是凌然。
玉露似乎也有些诧异遇到她,却反而是不徐不疾了,“原来金露公主..”
韩金露冷眼看她,“既然知道是本公主,为何不下跪行礼?”
玉露淡淡一嘲,“你是公主,我也是公主,我为什么要跟你下跪行礼?”
上官芙蕖心底一顿,她竟然也是公主的身份!
韩金露一哼,“别以为父皇封赐你一个公主的头衔,你便真的是金贵无比的皇家女了,不过只是个低贱女人生的下作贱女!”
闻言,玉露怒从中来,“你不可以侮辱我娘!”
“侮辱?哼!是你娘不守妇道你爹远去边关十一个月后你娘诞下了你!我父皇竟然还封赐你为公主,天下人都知道是**蓄意勾引我的父皇,哼,那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女..”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得一声清脆巴掌声。
韩金露瞪大了眼睛,“你..你竟然敢打我!”
玉露恨恨地看着她,“打你怎么了?我是我爹的女儿!若是你再敢污蔑我娘,再敢侮辱我爹,我便..我便割掉你的舌头!别以为我不敢!”这一刻,她眼底闪烁着一种决绝的怒气!
韩金露被她凌厉的眸光吓了一跳,只是怎么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输了气场,“哼!你也是个不要脸的狐媚子!你以为用你的美色迷惑了五哥和八哥,你以为得到了他们的庇佑,你就可以得到好日子了吗?敢想割掉我的舌头,今日我便先让人割掉了你的舌头!来人呐!”
两旁婢女上前,如此主子调教出来的丫头,自有一股气势汹汹的凶猛。这一刻,玉露独身一人。
上官芙蕖心底有些急,下意识地便想要掀帘而出,反正她与这个公主是怎么都交好不了了,不论如何也不能让她伤了玉露!只是似乎这个时候不需要她出场,因为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就在玉露被两个婢女按压住的时候,忽然两人受伤同时出现了一道血痕,一声痛呼,下意识地放开..
上官芙蕖定睛一看,不禁一顿,竟然就是那个曾经喂下她毒药的冶艳男子..
竟然是他..
上官芙蕖顿住了脚步,选择了静观其变,只是心底的预感越发的不好起来,这个男人的身份,又是什么?这一刻,她看到了韩金露眼底一闪而逝的厌恶之色,而玉露眼底则有深深的惧色,是的恐惧之色。
上官芙蕖可以察觉到那男人感受着这截然不同的眸光,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的变化,依然冶艳得阴柔的容貌,依然幽遽得邪魅的双眸,还有那么在阳光下更显得犹如鬼魅的苍白..
但是有一刻,上官芙蕖还是察觉到了几分异样,就是当这个男人眸光流转的时候飘掠过玉露的时候那一瞬的停顿,消减了他身上那份深入骨髓的森冷..
韩金露扬了扬下巴,眸光不屑,“你竟然也来了这里..”随即嘲讽一笑,“呵,想来也是,我皇兄在这里,你自然也会出现在这里..”
闻言,上官芙蕖看到那男人的脸色乍变,森冷的视线瞬时变得阴鸷可怖,却也只是刹那的时候,沉淀之后多了一种让人窒息的沉淀之色。这时玉露乘机摆脱了那两个婢女的压制,后退了几步,有几分狼狈之色,是想要转身逃跑了,似乎却又有几分忌惮。
韩金露干脆忽略了那男人的存在,对婢女下令道:“难道你们刚才没有听到我的话吗?马上割掉这贱女的舌头!”
婢女似乎是被那男人身上散发的冷鸷震慑了,再听主子含怒的命令,赶忙又要上前完成未完成的任务,再听到男人道,“虽说不是亲手足,但若是皇上知道公主残虐姐妹,定然不会太高兴的。”
闻言,韩金露的眸光变得更加讥讽:“你也配提父皇吗?相信我,若是今日我杀了你父皇定然也不会多说一句我的不是的,你说对不对?”
上官芙蕖听得迷糊,只是隐约觉得这个男人也是皇家子嗣,只是看着今日如此阵仗,这帝王之家真的太乱太杂了..
她以为这个男人闻言会大怒或者伤感的,可是出乎意料之外,这个男人闻言神色丝毫未变,只是眸光泛起厚厚的沉淀,让人难以窥透。饶是沉默无语,但若是下一刻,他出手狙杀了所有的人,上官芙蕖也不觉得意外。
只是想到了当初他身上的伤,他的狼狈,想来这个男人过得也不轻松..
韩金露却不怕她身上散发的戾气,笑容更加璀璨挑衅,“你想帮这个贱女吗?很好,你若是愿意替她留下舌头,我就放过了她,如何?如此一般,或许你还能够讨好五哥和八哥,未必得不偿失,不是吗?韩冻!”
韩冻?天“韩”地冻?上官芙蕖低低一叹,心底蓦地觉得有些同情他了,韩天,韩金露,名字乃是父母所取,但从名字便可以看到了父母的宠爱和偏心了..
“你大可以试试。”韩冻冷冷道。
“你以为我不敢吗?”韩金露淡笑着,似乎并没有真的想去割掉他的舌头,眼底更有深意,笑容含着涌动隐匿的残酷,视线随之变得暖昧诡潏,“或许我还真是不敢,或许父皇不在乎,但是让哥哥知道,可是要恨我的..潏故意抑扬顿挫的话语,十分刺耳。
上官芙蕖可以感受到那一刻的萧杀猛鸷,随即都被隐忍而下,只有沉淀的压抑之色,就连愤然都被他吞进了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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