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一路困顿,沈暖暖下了车感觉热气袭来很不舒服,但也不好抱怨什么,大家都是一样的情况,说得多了只会显得她矫情。
大家到了就开始吃饭,吃完饭,徐开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就让他们各自回各自的宿舍。
宿舍是按照姓氏的首字母分的,由于这里的床位比学校多,沈暖暖和宋怀诗在一个寝室,而叶清则在隔壁的寝室。
“暖暖,你是我们隔壁寝室的吗?”收拾东西的时候,宋怀诗突然问道。
沈暖暖有些诧异,事实上,这是宋怀诗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之前一直都是她和叶清再叽里呱啦地聊天聊地。
沈暖暖非常了解宋怀诗,也知道现在的宋怀诗为了能够主动找到话题鼓足了多大的勇气,宋怀诗在遇到她之前,性格上有缺陷,自卑怯懦,都是她一点一点让宋怀诗丢掉那些包袱的。
沈暖暖想,就让过去的都过去吧。
“我不住寝室的。”沈暖暖笑着回答,只是转过头的时候神情有些伤感。
宋怀诗并不知道沈暖暖所想,笑了笑,“你家就在学校附近?”
“没,我打算在学校附近租个房子。”沈暖暖出门的时候交代了人让他们帮自己在学校附近住套房子,军训结束的时候应该一切都办好了。
“那样也挺好的,一个人清静。”宋怀诗也有些尴尬,她发现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人聊天。
沈暖暖再了解宋怀诗不过,也知道她的尴尬和想要和自己做朋友的心情,这种不带任何恶意和目的的接近其实让沈暖暖很受用。只是经历了一些事情,她总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沈暖暖很清楚,她可以再一次和宋怀诗做朋友,但是要想上辈子一样掏心掏肺供吃供喝那是不可能的了,她没有受虐癖。
“怀诗,你和叶清是一个寝室的吗?”沈暖暖笑着继续刚才的话题。
“嗯,我们一个寝室的,她是我在班上认识的第一个朋友。”
沈暖暖和宋怀诗聊着聊着,其他女生也凑了过来,等到大家都收拾好了就开始做自我介绍。
“我叫袁沁,初中是九中的。”
“我叫田甜,初中是十一中的。”
“我叫刘欣,初中是二十七中的。”
“我叫杨鸿雁,初中也是九中的。”
轮到宋怀诗,宋怀诗有些不好意思,手不自觉地掐了掐衣服边缘,不过还是强打着笑容,“我叫宋怀诗,初中在一个小镇上读的,你们应该都没听过。”
听到宋怀诗这么说,大家都识相地没有多问。小地方来的,大都是成绩特别优异的,但与此同时,也有着小地方的人特有的一些穷酸特性,比如宋怀诗现在的不自信,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她的小动作。
“你呢,你叫什么?”袁沁看着沈暖暖问。
沈暖暖对着大家笑了笑,“我叫沈暖暖,初中是七中的,大家叫我暖暖就好。”
“七中本部?”
“嗯,七中本部的。”
“我还以为七中本部的都读七中,毕竟熟悉点儿的地方呆着会舒服点。”杨鸿雁有点儿奇怪地说道。
沈暖暖也不介意杨鸿雁有些怪异的语气,轻松地答道,“换个环境见见世面,让自己长长见识总是不错的。”
袁沁似笑非笑地看着沈暖暖,“我说,你该不会是为了殷祈乾跑到九中来的吧?”
沈暖暖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笑着摇了摇头,“我以前不认识他。”
沈暖暖感觉自己似乎知道了杨鸿雁和袁沁对她表露得不怀好意的原因了,殷祈乾,又是这个祸害。
虽然沈暖暖并不记得袁沁和杨鸿雁和殷祈乾有什么过深的关系,但这并不妨碍她对此有所怀疑,毕竟,自从她醒过来,一切都变了不少。
至于她是重生还是穿越到了一个平行的世界,一切都不得而知。
沈暖暖觉得小心一点儿总是没错的,她就是个异族,不能全凭着自己的记忆狂妄地以为自己把一切都了然于心。
果不其然,袁沁又开始发难,抱胸冷看着沈暖暖,“不认识才有鬼了,我今天可是看到的,他让你坐他旁边来着。”
“当时就他旁边有空位。”沈暖暖耐着性子解释,她并不想第一天就和同学把关系搞僵。
“他特地给你留的,不然你以为好巧不巧正好就那么个位置?”袁沁突然放下手笑了起来,笑得别有深意,“反正以后都是同学,你们的事儿也瞒不了多久,跟我们说说实话呗。”
沈暖暖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居然第一天就和殷祈乾传上了绯闻,似乎还给自己招惹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沈暖暖知道自己解释不清,连忙打住,“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今天真是第一次见到殷祈乾,你们不相信可以去问他。”
看着沈暖暖的样子不像是说谎,袁沁也不好再无理取闹。
大家都察觉到气氛并不是那么和谐,田甜赶紧岔开话题,“你们说的那个殷祈乾是谁啊?”
“就是坐沈暖暖旁边那个男生。”回答的是杨鸿雁,袁沁连开口的兴趣都没有,一个人坐在床边沉默。
“我都没注意,呵呵呵。”田甜干笑道了两声,显然杨鸿雁和袁沁都没有兴趣给他科普殷祈乾这个人。
沈暖暖懒得理会这两个神经病的心情,自顾自地洗漱完,和宋怀诗商量好她睡下铺宋怀诗睡上铺,就上了床。
沈暖暖从小皮箱里拿出枕头的时候,袁沁冷不丁地说了句,“公主病。”
沈暖暖侧过头去,她很想和这个无理取闹的人打一架,不过想了想还是忍了,没必要和这种货色一般见识。
沈暖暖很快上了床,看着床板,睡不着。
突然间一片黑影洒过来,沈暖暖侧过头,看到站在自己床边的袁沁,无奈地坐了起来,看着袁沁那张充满敌意的脸,“九中升上来的人就这素质?”
袁沁没有理会沈暖暖的嘲讽,开口道,“你不能和殷祈乾在一起。”
“毛病啊你,我跟他压根儿就不熟。”沈暖暖心里一阵烦躁,她的记忆里对袁沁根本没有特别深的记忆。
准确来说,除了少数的几个人,沈暖暖和班上其他人都只是叫得出名字的陌生人。
沈暖暖只记得,高中的时候,袁沁是班上最能活跃气氛的人,而她就是墙壁上的一朵花,简称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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