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喜欢

2个月前 作者: 素子花殇
第38章 我喜欢

第38章 我喜欢

被夜逐寒一说,众人方才想起正事。

对哦,是要看有没有黑砂印的,看着看着,怎么竟是思想走了神。

肚兜开得很低,入眼都是光洁如玉,倘若胸口真中了铁砂掌,定是能看得出,的确没有!

锦溪看到凌澜侧首跟边上的管家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管家转身离开,她反应了一下,才意识过来他说的好像是,去给夫人取一件厚一点的披风来。

嫂子的衣服,几时轮到他一个小叔吩咐下人去取?

锦溪秀眉轻蹙。

那厢锦弦微微一笑:“看来的确是误会,夫人受委屈了。”

蔚景没有说话,面色木然。

这时,管家也取了披风过来,交给蔚景的时候,蔚景怔了怔,忽然鼻尖就酸了。

对着中年管家感激地说了谢谢,她没有拒绝,伸手接过披风就裹在自己身上。

当厚厚软软的触感贴着肌肤而来,终于挡了夜风蚀骨寒意的那一刻,她真的想哭。

很想哭。

但是,她没有。

她不会在这些人面前流泪,绝对不会。

边上的夜逐寒看了管家一眼,又眼梢轻掠,瞥了凌澜一眼,没有吭声。

那厢锦弦的话还在继续:“虽然刺客跟夫人无关,但是,人毕竟是在相府遇害的,朕的秘密名册也在相府丢失,所以,相府还是脱不了干系,二位相国必须给朕好好彻查此事,将真正的元凶揪出来,虽然,她中了铁砂掌,亦是生不如死,但是,那本名册,朕得来不易啊,一定要给朕追回来。”

夜逐寒和凌澜皆上前一步,齐声恭敬道:“是!谨遵皇上旨意。”

这时,传召的太医刚刚赶了过来,锦弦让其给那个受伤的禁卫包扎了一下,就令人抬回宫里,末了,又让人将全福的尸体抬下去安排厚葬。

等搞完这一切,又是过了半个时辰不止。

“好了,折腾了大半宿,大家都散了吧,各自回去歇着,朕跟皇后也回宫了。”锦弦说完,就让人去准备回宫座辇。

名册被夺,他要回去召见隐卫统领,看有没有什么补救之策。

众人听说二人不宿在相府了,直接回宫,皆微微松了一口气。

夜逐寒垂眸颔首:“今夜相府发生之事,实乃微臣始料不及,微臣定会彻查,给皇上一个交代,今日怠慢了皇上和皇后娘娘,还请皇上和娘娘恕罪!”

锦弦“嗯”了一声,也没有多说什么,携着蔚卿转身。

“恭送皇上,皇后娘娘!”

在夜逐寒的带领下,相府所有人全部都跪了下去,山呼的声音。

“都起来吧!”锦弦没有回头,只朝身后扬了扬手。

众人起。

忽然,一声“当啷”的声音异常清脆地响起,似乎是什么金器掉砸在院中青石地面上的声音。

众人一怔,连锦弦和蔚卿都闻声回头。

所有人都朝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

又是蔚景。

蔚景垂眸看着跌落在脚边的同心锁,一惊,她怎么会那么不小心,跪拜起身的时候,竟是将其拿掉了。

弯腰,正准备快速将它拾起,却是蓦地瞧见一个人影飞快地冲到她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同心锁捡去,然后质问。

“这个同心锁怎么在你那里?”

是锦溪。

只见她小脸青灰,满眸怒气,一副咬牙切齿之态。

见蔚景没有回答,她又嘶声追问了一遍:“本宫送给二爷的同心锁怎么在你那里?”

果然是锦溪送给凌澜的。

“我捡到的。”相对于锦溪的怒气满盈,蔚景很平静。

她说的是实话,当然,捡到的地点她自是不会实说。

“捡到的?”锦溪冷笑,“这东西二爷贴身放着,你如何捡到?而且这同心锁一看就是皇家之物,上面还清晰地刻着本宫的名字,你捡到的,为何不还给二爷?或者说,为何不还给本宫?说,是不是你偷的?”

锦溪蓦地伸手推了她一把,她后退了一步,踩在曳地的披风上,一个踉跄差点摔跤。

险险站稳,她看着锦溪妆容精致的小脸,此刻却变得有些狰狞的模样,视线所及之处,都是大家鄙夷看好戏的嘴脸,还有锦弦,似乎怕他这个妹妹受委屈一般,也牵着蔚卿的手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她。

就好像她偷了人被当场抓了现行一样,各色眼神扬落在她的身上。

她只觉得脸被人盯得生疼。

“公主。”男人的声音略沉。

蔚景微怔,眼角余光瞧见凌澜微拧着眉心,朝她们这边走来,红袍轻曳。

“说,本宫就在你旁边,你为何不还?一直攥在手上是什么意思?方才你脱衣服的时候,本宫就看到了,只是没看清,也不相信,没想到果然!”

锦溪继续咄咄逼人。

“因为我没打算还,我喜欢二爷,我嫉妒公主,可以吗?”许是还未从刚才的纠复中缓过神来,许是被眼前的众生百态深深刺痛了眼,许是心里面怄气太甚,又许是失望到了极致破罐子破摔,有些话没经过大脑,就这样脱口说了出来。

反正面前的这个女人不就是这样认为的吗?

反正今夜这个院子里的所有众人不就是这样认为的吗?

她不想跟这些人再拐弯抹角反复纠缠了。

好累,该咋地咋地吧。

可是,这一句话,却如同平地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低低的唏嘘声一片,锦弦眸光一敛,夜逐寒面色微凉,就连凌澜亦是身形微微一顿,僵了片刻,才继续往前走。

“啪……”

一记耳光声骤然惊起,在这个凄迷静谧的夜里显得异常响亮。

众人一惊,就看到锦溪公主高高扬起的手,以及披着披风的女子被扇得身子重重一晃,披风滑落到地上,又露出只着一件肚兜的上身。

却没有谁看到一个男人微微变了的脸色。

“公主。”

是凌澜,他已经行至二人的跟前。

锦溪没有理他,径直收回有些发麻的手,死死盯着蔚景不放:“你嫁给相爷,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喜欢二爷,你置相爷这个丈夫于何地?”

置相爷这个丈夫于何地?

蔚景微微一笑,弯腰拾起地上披风的瞬间,似乎看到还有两个人准备拾捡,一个是她的丈夫夜逐寒,一个是驸马爷凌澜,只是,两人见她已经捡起,就都顿了动作,直起腰身。

蔚景也未予理会,木然地将披风拢在身上,又想起锦溪的那个问题来。

是哦,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她这样说,置夜逐寒于何地呢?

毕竟,他是她的夫!

他是她的夫吗?

如果是,他又置她这个妻子于何地?

如果是,为何会让她当众脱衣?如果是,为何要这般折辱?

不是说,所有的男人都是自私的吗,可以自己外面彩旗飘飘,却不许别的男人觊觎自己的妻子一分一毫。

他却大度地将自己的妻子奉献给大家观赏不是吗?

就像他说的,让她学风月楼的那些姐妹,这世上有丈夫让自己的妻子学习勾栏里的女子的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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