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250当年真相?太子之怒!
乾天与震雷对视一眼,轻微地点了点头,“王妃若是发生什么事,只要轻轻叫一声便可。其他人已经全部处理,不会出来扰你的。”
月乐笙轻轻一笑,抬脚走了进去。
君淑琰正坐在桌边喝着酒,右手使劲地甩了甩,却不见一滴酒落下来。
一股怒气漫上来,气血冲撞着太阳穴,胀痛欲裂,将手中的酒壶直接摔在了地上,大声吼道:“给我拿酒来!”
话音落,却不见任何人走进来,他心中更加气怒,眉毛一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伸脚将板凳踢飞,骂骂咧咧的,“一个个都死了吗!不要以为我如今不是太子了,就这般疏懒!
父皇只是一时生气而已,等父皇的气消了,还会把我叫回去的!你们这些狗奴才!”
君淑琰刚踉跄着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人笼在黑色的袍子里,走了进来。
他未能平复的愤怒情绪,使得胸口一鼓一荡的,看到来人下意识地伸脚就要踹上去,“狗奴才!怎么现在才来!”
月乐笙反应极快,身形往边上一靠,看着将要倒下来的人,想都未想,直接伸出一脚踹了上去。
君淑琰没想到会被人踹倒在地,他的身体好似一堆烂泥,直接摊在了地上。
他试图坐起,可因为饮酒过量,浑身早已没有丝毫力气,挣扎了半晌,依旧躺在地上。
“你个狗奴才!谁给你的狗胆!竟然敢踢本太子!”
他狠狠的睁大了布满血丝的双眼,一时面孔竟有些扭曲。
看着烂泥一般在地上垂死挣扎的人,月乐笙轻嗤一声,慢慢地取下头顶的兜帽。
她走到君淑琰的身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股怒火在胸臆间翻腾,声音却冰冷如寒潮。
“太子殿下,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君淑琰只觉胸前一阵痛意,忍不住挣扎了两下,听到头顶的声音,才微微睁开迷醉的眼。
就这般摊在地上看了几眼,脑子里不断地浮现零散的画面,金銮殿前倾城一舞,方壶胜境惊艳的百鸟朝凤。
是她!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是在做梦?!
君淑琰胸腔一震,眼睛又睁大了些,似乎有些别可思议,声音还有些结巴,“你是肃王妃?”
月乐笙黛眉轻皱,神色寡淡清冷,“错没,就是我,太子殿下贵人多忘事,没想到竟然记得我。”
说罢,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话音一转,从衣袖里翻出那黑色的圆形玉璧,悬在他眼前,冷声问道:“不知太子殿下可曾记得这块玉璧?”
君淑琰看着那黑色的玉璧,神色微变,“这是我东宫的信物。”
他居然承认了!
月乐笙骤然沉下了脸,眼中寒光一闪,眸子瞬间沁出冷冷的笑意。
“既然太子殿下还识得这信物,看来是没有忘记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吧。”
说到这里,脚下用力重重一踩,耳边传来他的痛呼声。
直到此时,君淑琰浑身剧痛,好似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她是来者不善。
他心中怒气腾起,眼眸缓缓浮现一片猩红,死死地盯着月乐笙,“你到底什么意思?”
毕竟是曾经的太子,即便再荒唐,也是皇帝教出来的,即便如今落魄了,依然残余着些许气势。
可惜如今他面对的是满身怒气的月乐笙,根本丝毫震慑作用也没有!
月乐笙又在他身前使劲一踩,一想到万如意的死,还有沈燕岚那遍布伤痕的身体,就恨不能生啖其肉!
“我什么意思太子难道不知?这块玉璧是我从万如意那里拿到的。
万如意,你可还记得?就是肃王殿下的第四任王妃!
说!是不是你让人把她毒死的?!是不是你!”
君淑琰忍不住捂着胸口,身体依旧没什么力气,挣扎了几下,不过是徒劳。
他大口地喘着气,声音好似从风箱里传出来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月乐笙眉头轻轻一锁,眼睫倏然一垂,直接将那玉璧甩到他脸上,擦过他的脸,留下一道红痕。
“你听不懂?还是故意装作不懂?你敢说,万如意的死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君淑琰看着地上的圆形玉璧,眼眸深邃,有些痛苦地喘着气,缓缓说道:“不是我,我说了不是我!便不是我!
如今我都到了这般田地了,还有何好隐瞒的!
早在万如意死之前,这块玉璧便丢了,也不知是被谁拿去了!”
月乐笙看着他狰狞的神色,倒不像是在说谎。
不由眉头一皱,心里早已掀起了惊涛骇浪,难道真的不是他?
可是除了他,还能是谁呢?
思及此,脑子里不由浮现一个言笑晏晏的面孔,淡漠疏离的表情,虚伪的笑。
她心神一震,脑中灵光一闪,难道是君淑琪?!
月乐笙终于抬起了脚,身形后退了一步,眼中惊惶一闪而逝。
好一个君淑琪,原来最后野心的是他!明明是亲兄弟,也能做出这般陷害的勾当!
月乐笙看着面前在地上翻滚的人,不觉有些恶心,衣袖一挥,直接转身走了出去。
空气里只留下冷冷的一句话,“你最好没有骗我,否则谁也不能保证,你能安然地活在冷宫里!”
君淑琰痛苦地在地上翻滚,好似读懂了她话中的意思,禁不住大笑起来,眼角却流着泪。
他忽而想起来了,就在万如意死之前,他的亲弟弟曾经来找过他,还跟他一起喝了酒。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脑子头疼欲裂,根本没发现贴身的玉璧消失了。
还是过了几日,在太子妃那里留宿,晨起时她伺候穿衣的时候,才发现的。
当时他以为可能是放在那里了,便没有仔细地找。
如今想来,却只想笑,好一个长远的计谋啊,亏他还把君淑琪当亲兄弟!他就是这样对自己的!
君淑琰越想越恨,不断地嘶吼着,好似地狱吹来的风,呜呜咽咽。
痛苦的情绪堵塞了他的鼻孔和眼睛,让他呼吸困难,感觉要死了一般。
门外冷风寂寂,庭院幽深寂静,似乎没人听到他的嘶吼。
月乐笙刚走到大门口,冷不防冲出一个身影,直接跪在地上抱住了她的小腿。
“凤歌姐姐,凤歌姐姐,我知道是你,我知道是你!你带我走吧,好不好?
凤歌姐姐,你带我走吧,这里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废太子还天天折磨我!
呜呜呜,我求求你了,凤歌姐姐,你带我走吧!”
月清芷挣脱了侍卫的手臂,好似疯狗一般冲了出来,对着她歇斯底里地痛哭流涕。
月乐笙借着月色看着她的脸,脸上的伤好似又重了些,多了些新的伤痕,越发显得狰狞。
眼泪鼻涕已经糊了满脸,她却来不及擦,只死死地抱着她的小腿,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凤歌姐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只要你带我走,好不好!
我不想在这里待着了,我会死的,会死的!救救我,凤歌姐姐!”
月乐笙到月府那么久,才从未听她叫过这么多次的“凤歌姐姐”,除了上次在沉香院,这是第二次。
哎,人的心何其丑陋啊,唯有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才想到要忏悔!
月乐笙根本不为所动,对着门口的乾天和震雷点点头,这才低下头,轻声道:“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之前我便提醒过你,可惜你一意孤行。
既然已经选择了,不管是荆棘遍地,还是阳光大道,都需要你自己去走完。”
说罢,甩了甩袖子,将兜帽拉了上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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