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挑拨暗斗

1个月前 作者: 楚若夕
第190章 挑拨暗斗

第190章 挑拨暗斗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皇上那边听到,又听得不太确切清楚。

皇帝微微挑眉,叫了声德福。

“万岁爷。”德福恭敬的上前。

“刚刚你们两个说什么呢?”

顾锦在一旁自觉的禀道:“没什么,就是问了问皇上的近况,还有今儿个新带来的药。”

这话一落,都能清晰的见得皇帝眼眸微亮:“便是你上回说的那新药?拿来给朕看看。”

“是。”顾锦回身对候在角落的春生示意,让他将手中的雕花木盒呈了上来。

将木盒打开,里面东西不少,是顾锦行医以来,准备得最为充分的一次,而非又是随手掏了个瓷瓶出来应付过去。

她逐一把里面的东西拿出,介绍道:“这个外用,这个内服,再辅以中药煎服,并坚持用饮食调理即可。”

顺便还附上了药方和食材单子,不能吃什么,最好吃什么,都写得一清二楚。

如果她只是随手拿了瓶药送上来,皇帝还可能会有几分犹疑,但现在这般仔仔细细,显然是有所根据,并且有些把握,才敢这般直接呈上来。

皇帝还犹自思索着,那边被冷落在旁的秦洛河,便不由开了口:“那敢问这位晋公子,不知皇上所患是何病症?这外用内服的药又是以何种药材所制,还是说,根本就不是药?”

这话一出,殿中有一瞬的死寂。

对于秦洛河,皇帝还是信得过的,此刻见他提了疑问,便只微微挑了眉,也想听听顾锦要如何回答。

而顾锦没有好好在旁等着秦洛河诊脉完,便拿了新药出来吸引注意力,为的便是,在当今皇上面前,夺回自己的主场。

尽管她觉得自己真要对号入座的话,就只能是那个假神医,可是,就如裴榕所说的,她既然有把握能医好病人,那又何必心虚,自然要大大方方的将自己推销出去。

这会听得他这样一问,反倒如了她所愿。

“那么依秦大夫之见呢?”顾锦微勾唇角,目光坦然且无惧的与之对上,“你我都是大夫,这种事,莫非还要我来提点秦大夫不成?至于我这药,若是当真说出是何种药材,让别人学了去,那我还如何立足?您说可是?”

秦洛河微微皱眉:“你这都是狡辩之词,身为大夫,替人诊病,不说病因病症怎能直接开药?且不说这药有用没用,就说倘若皇上身体真有异状,胡乱服药,只会雪上加霜!”

“呵……”顾锦不慌不忙的轻笑,“秦大夫不必这般激动,若我真是那等随便给皇上开药之人,皇上又怎会请我入宫?您怀疑我医术不佳无妨,那便您亲自替皇上再仔仔细细的诊脉,看看究竟是何病症,又该如何开药。作为大夫,我也只求皇上身体能好,别的,便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两人年纪相差数十岁,但这一番对话下来,却丝毫不见年纪大的那个占了上风。

皇帝耐人寻味的看了看顾锦,随后笑笑:“说的也是,秦大夫,劳你再诊一回脉了。”

“是,皇上。”秦洛河略含深意的往顾锦这边瞥了一眼,随即才敛起所有情绪,坐在了软榻边上,专心致志的诊起脉来。

皇帝对德福一颔首,后者便了然的轻声请了顾锦到一边去坐着等候,顺便把春生也打发了出去,守着门口别让人轻易进来。

脑子里的东西,哪里是那么好靠把脉诊出来的,而且还是初期,才有了点小动静,又立马被她给先镇压了下去,处理干净了。

别说从外面看起来与寻常人无异,这会诊起脉来,也是并诊不到丝毫异状,让秦洛河说出皇上并无生病,只是她弄虚作假,都是很有可能。

不过秦洛河到底不是浪得虚名,既然也被称了一声神医,那自然是比宫里太医的造诣要深得多,所涉及的范围也要更加广阔。

在平实祥和的脉象中,还是察觉到了一丝异样,随后低声同皇帝交谈了几句,眼神便也稍稍放肆了些,落在了皇帝的头上。

他这一看,皇上心里不由微微一沉,心知顾锦的诊断多半是正确的了。

而这还是头一回听说人的脑袋里生病的,如果再发现的迟一些,说不定,便要死得不明不白了。

“皇上……”

皇帝坐直了身子,对他一摆手:“不必多说,小晋,你也一同过来吧。”

顾锦听着还一愣,随后才意识到小晋是喊她。

这是在秦洛河这个熟人面前,觉着称自己为晋公子,有失皇帝尊严么?

暗笑了声,她才起了身欣然过去行礼:“皇上。”

皇帝面色略有些肃重,看着两人轻声一叹:“你们二人也不必再争了,患了何病朕心中大概有数,朕只问你们,这病是否能医的好?若是……医不好的话,又还能活几年?”

秦洛河率先道:“依草民之见,皇上暂时还是先别乱服药的好,待草民替您施以针灸,看日后情况如何,再来开药也不迟。”

与方才一般,他还是坚持顾锦不可信,开的几种药,也只是胡乱开的罢了。

听到这话,顾锦便不开心了,凉凉的道:“针灸虽好,只是头上多为重要穴位,要想找到准确位置,莫不是想让皇上剃发?”

身体其他部位,都是需得褪衣方能施针,更别说头上发丝浓密,再怎么医术高超,也无法确认下针的位置是不是完全对的。

而且,不是还有那么一句话——最忌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皇上的头,是能那么轻易就让人扎的吗?

再信任的人,也是会因此起几分提防心思,更别说秦洛河跟皇室并不亲密,也非一直替皇上效力,看似孑然一身,毫无背景,但背后是否有站别的什么人,又有谁能够知道呢?

秦洛河也不傻,很快就明白,她这是在挑拨,面上便起了几丝愠怒:“老夫行医数十年,针灸之术用了没千次,也有几百次,全身上下穴位都牢记于心,又怎能是你这种年少无知之人可比拟的!?”

“洛河,”皇帝面色淡然,眸底沉如水,“朕只问你一句,可有十成的把握医好朕这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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