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事出有因？

第4章 事出有因？

香茉采回的草药让程老爹的脚伤很快得到了愈合，其中还有一部分草药是周郎中的方子里开出来的，家里四处借来的钱也差不多用光了。

又过了几天，小柱子的身体大好，就想跟着她一道上山挖野菜，但被她坚决地拒绝了。

奶奶的汤药在继续维持以往的量，不过，多半都是从上山找回来的草药，再没有多余的钱去药铺里买了。而且，伤了根基的事，一般的草药作用不大，又治标不治本，最多是让奶奶的旧疾不轻易犯，最后还得想办法送她去镇上看病才行。

香茉每天都用吹笛来证明自己心中的想法。在缺医少药的情况下，笛声给她带来的惊喜不小。家人身上的旧疾在笛声中隐隐地得了好处。只不过，大家都不知道这个秘密。家里的人只是习惯了每天清晨能倾听到几首曲子，要是一天听不到的话，就觉得浑身不得劲。

如果有人仔细观察到这样的情况，一定会知道那青笛的乐声能让人变得精神抖擞起来，好像身体里顿时充满了生气。听着欢快的调子，程家人的脸上都呈现出一层健康的肤色来。时间一长，村里过往的人也注意到了。

“是香茉吹的小曲儿，这小姑娘从崖上掉下去又活过来后，整个人都变得伶俐了。”

“曲子吹得真好，我家的老母鸡好像能多生一个蛋了。”

“哪有这么神奇，呃，好像真有一种令人舒心的感觉”

“还别说，你看程家大大小小的人都恢复得很好，说不定真是每天听了笛声的缘故！”

“.”

村里总有一些好奇的人，有时候，这些人当着香茉的面议论着。但是，香茉心里知道大多数人是善良的，也不会无端猜忌那把青笛内有蹊跷。

细心的人或许可能发现一些不寻常的地方，但多半找不到什么依据。其中，也不乏有好事者想从中看出什么名堂来，或者，再干一点令人厌恶的事情。这些人，总看不得别人过得比自己的好，香茉对此通常是置之不理的。

这一天，香茉坐在家中没有出去，却有人找上门来。

“香茉，听说你从大山上捡到了一个宝贝？有人还说你的曲子很动听，那东西来历不凡吧？能不能让我见识一下？”何小娴是从家里走过来的，她早就想过来问一下这件事了。

香茉抬起头，淡淡地看了一眼走近的女子，这个姑娘是村西何田成家的女儿，其实，何小娴的年纪只比她大几岁，但及笄了却没人愿意到何家提亲，何小娴便成了沙圭东村里极少留在家中的老闺女。

说起来，还是她名声不好的原因。在村人眼中，何小娴就是一个懒惰又喜欢嚼舌的女子，而何田成的妻子王氏是一个贪便宜且霸道不讲理的女人。有这样的娘亲和自身的恶名，哪有人敢来提亲。

看到来者不善，还摆出一付天真懵懂的样子，香茉眼神一闪，低声道：“只是捡了一支别人不要的笛子罢了，估计也卖不了几个大钱，就留下来平时把玩一下，逗逗鸟儿而已。”

何小娴扭曲着身子，靠上前来自主地坐下，咧嘴道：“给我看看呗，说不定是你的眼光不行，看不出那个宝贝的珍贵来。要是拿去卖得几两银子，你家里也不会这么穷吧！若你嫌弃它的话，不如就送人”最好是直接送给她，又损失不了什么。

香茉想，这何小娴显然打上了青笛的主意。哪怕她并不知道这支笛子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神奇作用。为此，她更不能随便把青笛拿给她观察了。青笛的秘密，怎么可以暴露在贪婪的人面前。是的，连让何小娴多看一眼都不行。

“你会吹吗？”香茉道。

“.”何小娴一下子噎住了，她不相信香茉的解释，但自己确实不会吹笛子。不过，她仍想看一看能不能从香茉手中骗到这东西，也好去镇上换一点银子回来。或者，那支笛子真是一个宝的话，就自个儿留下来用。

她的目光紧紧盯着香茉不放，同时，又希望对方没有看出她的真实意图来。可惜的是，这一次她的想法仍是落空了。因为，此时的香茉已不再是过去那个单纯又容易上当的程香茉。

“你不会吹，又看不懂它的内在，那就不要看了吧！”香茉站起身来，不想和何小娴继续纠缠下去。这个爱说闲话的姑娘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她可不想惹事！青笛的确是有妙用的，连她自己都没有完全弄明白它的神力。而且，在香茉本人看来，这支青笛估计还有着更大的秘密。

如今她吹出来的笛声，似乎在某种程度上能帮助植物生长，估计还能延缓一下生命的衰老，这便是化腐朽为神奇的一种力量。总之，音乐能给予世界的好处都被青笛的异能扩大了许多倍。在没有完全掌握它的神力之前，只能发挥一点点的作用。但即使多了这么一点作用，也已经令人震惊不已了。

就像是昨天，她在田间就试着用轻松的乐调唤醒地里的庄稼，可是，就在一片空旷的背后，那笛音一下撞上了山脚下的几块大石头，于是，她便有了不同的感受。

那些大石头在田地的边缘，与笛音之间估计产生了一些摩擦和碰撞，使得曲音明显地一顿，随后，音色又反弹了好几米远，那笛音，仿佛成了一种实质性的东西。如果她是一个内功的人，便能让笛音穿石而过，甚至达到另一种意想不到的效果。

何小娴眼中的贪婪落在了香茉的眼里，让她心中不由得警觉起来。这个女子还不死心，肯定会有下一步的动作。一把好乐器会带给人们身心愉悦的享受，但在有心人的觊觎中，则可能把她的青笛说成一个不详之物。为此，她不得不防。

事物一旦超出了常规，便容易引来非议，这一点，香茉心里早有准备。而村民们的见识都很浅薄，越是这种时候，她更是不能让他人抓住了把柄。她还指望着，这支青笛能给家里带来一笔天大的财富呢！

到目前为止，没发现青笛有什么不妥之处。香茉总想等哪一天上山去再试试其他的乐曲。比如，吹一首较为忧伤的调子，或者是，比较激烈的调子，在他人发现青笛的秘密之前，她得率先弄清楚它的弱点在哪里，是否存在着一些负面的，和不为人知的东西。

何小娴见香茉不肯顺她的意，也不想再说话，心中恼怒不已。可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她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有眼底闪过一丝不甘。

“我这里存有几十文钱，你把它卖给我。若是舍不得它，到时候可别后悔。”

香茉眼眸的深处寒芒一闪，当下冷声道：“这事就别提了！另外，我不想听到你的嘴里说什么不好的话出来，要是不信的话，不妨试一下。你好自为之吧！”

何小娴被她目光一瞥，心下打了一个冷颤，看来这死丫头是不卖帐了。见无计可施，她只好跺了跺脚，大步地出了院子。

这个死香茉，性子为啥变化这么大呢？以前的她，可不是这样的人。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娘，那个死丫头把笛子藏着掖着的样子，那一定是一件了不得的东西。”都不肯拿给她看一下，如果是一支普通的笛子，何必如此防备。

回到家中的何小娴越想越气愤。她好不容易看中的东西，居然被香茉给捂得死死的。虽然证实了那个东西的可贵，但好东西不该是她的么？凭什么让香茉捡到了就是她的了。

王氏转动了一下眼珠子，又吱声道：“听说，张婶家的母鸡真是听了那些曲子每天多下一个蛋？”

何小娴眼睛一亮，大声道：“是呀，我还听说了，杨婶的那头病牛也不知怎么的就活过来了。据说，就是那头病牛在傍晚的时候听到了那丫头吹的曲子才好转过来的。”

王氏：“.”

“娘，我一定要得到那支笛子！”

要是她有一个宝贝在手中，还怕没人来提亲吗？而且，香茉捡到青笛的时候本是无主之物，她完全可以说那东西是她家丢失的祖传之物。谁又能证明香茉是笛子的主人呢！

细想之下，何小娴便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王氏，王氏听后，也觉得划算。就算他们何家得不到青笛，也不能便宜了程家的人。为此，母女俩在那间屋子里嘀咕了好半天。

第二天，东村里便传出了一个新的流言，有人说香茉拾到的青笛其实是何家祖传之物，可香茉却把人家的好东西占为已有，何家的人都希望这件宝物能够回归他们的家，而且，香茉本人也该自觉地把东西归还他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