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社会无赖

从监狱回来，和平对罗方深信不疑的怀疑。一个人如果真的悔悟了，他不会辩解，只会真心实意的祈祷这世间没有罪恶，只有善良。罗方所做的事，在他心里是个什么概念。为什么人会对信仰如此执着，它就像净化人心的佛语，把罪恶化成一道道难题，用善良解答。一切就会明了，那些做错的事，像咒语围绕着坏人，让他们在善恶面前选择对的一方。

隔天，和平来到以前罗方经常去的一个歌厅。这个歌厅在顺义不是最大的，它也就300平。很小，除了柜台，就是工作人员工作室。二层也不大，只有大中小包间15间。也没有特别的主题包间。和平走进去的时间是上午9点，人很少。服务员看到这点来唱歌的人，所以很热情。如果上午能多来一些客人，包间就不会空着，房租可是最重要的支出。但和平显然是让人失望了，他是来调查罗方的。等和平把事情说完，服务员露出难为的表情。服务员叫来经理，得罪警察没有好处，凭着这种印象，经理接受了询问。经理请和平来到办公室，和平对经理说起了罗方，他好像露出更深的难为表情。和平询问说：“你认识他？”经理下定决心的说：“我和他很早就认识了，他来我们这，也是因为我。但在3年前，因为钱我们闹翻了。”幸好闹翻了，不然你会说他坏话。说人坏话不应该，但往往长舌妇知道却很多。把这个经历比作长舌妇很贴切，他虽然表现的很为难，但同时却露出讨厌死那家伙了。和平问：“他经常来这吗？”经理说：“是的，我们其实是在朋友的介绍中认识的，后来成了朋友，一直到闹翻了。“和平：“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做过的坏事。”经理愣了一下，说：“没说过，不过有一次喝醉了，他说强奸了一个女子。”这个女子是孟蓝吗？和平问：“那是什么时候？”经理想了想，说：“记不清时间了。他以前也说过这样的话，我都没当真。”和平：“时间真的很重要，你在想想。”经理挠挠头发，说：“我只记得是夏天，到底是哪年，还真不记得了。真不记得了。”和平：“除了这件事，他还说过别的吗？”经理：“这家伙嘴上从来没把门，但大抵都是吹牛。”经理：“他带过什么女子来吗？”经理：“带过很多。”和平：“有没有学生摸样的。”经理：“那时，学生和社会上人来这的很多，我一点都不好奇，所以每次我也没问过。”和平拿出孟蓝的大头贴问：“这个女子，你见过吗？”经理凑近看，说：“没印象，他每次带女子来，我也不一定在。有时候，我看他和别人玩的很开心，也不去打招呼。”和平：“他平常都干嘛？”经理：“他们家不缺钱，他也不工作，就是玩。”和平：“有一阵，他被他爸轰出来，他在你这吗？”经理：“他骗你的，他来我这也总说，但他爸可疼他了，一次也没轰过他。”和平：“他家是干什么的？”经理：“出租给人房子，就是住宅房下的商品房，都在商业街，好几家都是他家的。”看样子，经理很嫉妒罗平。和平问：“最近，你们就没见面了？”经理：“是啊！”从KTV出来，和平想去罗方的家拜访。到了罗方的家，他家住在商业街的一个小区里，房子不是很大，但住人足够了。罗方的父亲在家，知道是警察来了，连门都不开。和平没办法，只能退了出去。在楼下，他向邻居们打听，邻居们中也不妨有长舌妇，其中一个胖胖的老女人，说：“那家的小子，每天以做坏事为事业。”和平说：“您怎么这么说。他做过什么吗？”老女人抱怨道：“我们家的狗丢了，我怀疑就是他打死的。”和平：“他把你家狗打死了，你有证据吗？”老女人说：“虽然没证据，但我有证人，不过那人去世了。”和平问：“说说经过？”老女人看样子，要把狗的事从新翻出来。她说：“我们家的狗是吉娃娃，它可聪明了。又一次，罗方在小区公园尿尿，我们家狗看见了，就冲他汪汪，他就说，要杀死我家的狗。后来狗真死了，我说的那个证人，亲眼看见的。不过那时证人胆小的很，怕他报复，不肯作证，我说的可都是事实。”把狗打死了，是不是有一类人都跟狗过不去，他们是怎么想的。或者狗只是发泄的物体，杀人犯法，杀狗不犯法。道德是看不见的法律，真正心中不善的人，他不会感觉无形的谴责，那只是笑谈。老女人说完，还真实的流出眼泪，和平安慰说：“不要难过了。”从小区出来，和平溜达着回警局了。

经过打听，和平知道罗方以前不务正业的时候，经常和一个叫小毛的人玩在一起，那人就是他的跟班。见到跟班的时候，还真觉得是。他个子不高，瘦的像竹竿，对人总是捡人喜欢的说。小毛家不富裕，但跟罗方后，总算捡了点便宜。那天，和平在商业街上见到了小毛，一听是警察，他就要跑，不过还是跑不过和平。小毛停下了，说：“我可是守法的公民，您找我干嘛？”和平喘着气，说：“向你打听罗方的事。”小毛警惕的说：“罗方不是被你们抓了吗？你直接问他呗。”他要是什么都说，我就不至于在这追你了，明知故问的小子。和平：“你小子别耍心眼，我问的问题，都要照实说。”小毛胆怯的说：“您问吧？”和平把小毛带到一处公园，小毛靠在凉亭的木桩上，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和平，“你们最近见面吗？”和平问，小毛低着头，说：“他结婚以后，我们就没以前那样玩了。”和平：“你是从什么时候认识他的？”小毛想想说：“初中的时候，就认识了。我们都是玩的到一块的人。”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和平撇撇嘴，说：“他什么事，你都知道吗？”小毛转着小眼睛，说：“什么事，您说了我才能回答您？”和平说：“他强奸过一个女子吗？”小毛耳朵动了一下， 转着眼睛想事情，说：“不知道。”和平觉得他在说谎，说：“老实交代，不然让你也陪他做伴去。”小毛也没慌张，说：“我又没犯法。”和平又把孟蓝的照片给他看，小毛使劲的摇着脑袋说：“不认识。”确认他在说谎也没办法，要敲开他的嘴，还要想个办法。和平故意说：“以后见面的机会还多着呢！今天就到这吧！”和平注视着他的表情，看样子他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