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巡防各郡

13天前 作者: 我怎么可能是曹贼
第382章 巡防各郡

第382章 巡防各郡

尚书台在西汉初期,只是皇帝的秘书机关,直至中后期,逐步成为政府机要部门,但凡权臣,皆领尚书事,譬如霍光以大将军领尚书事,王凤以大司马领尚书事。

直至东汉,光武帝刘秀有意削弱三公,而将权力移交于尚书台,汉章帝时期,时任九卿之一的大鸿胪韦彪就曾言:天下枢要,在于尚书。

但是尚书台真正成为权力中枢,还要等到东汉末年,曹操执政,以荀彧为尚书令,居中持重,总揽庶政。

也正是因为尚书令权柄之盛,引起了魏文帝曹丕的忌惮,因此另置中书省,而此前作为皇帝侍从的侍中也得以参政议政,出现了门下省的雏形。

三省并立最早出现在西晋,门下省正式走上历史的舞台。

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彼时的尚书省,依然被称作是尚书台,原时空中,一直要到南梁时,才会由尚书台易名为尚书省。

魏晋时期的三省,职权划分并不清晰,直至桓熙建立梁国,正式确立了中书省决策、门下省审议、尚书台执行的权力架构。

桓温的楚国在一定程度上借鉴了桓熙的中央官制,当然,桓熙没什么好抱怨的,他自己也是抄袭的隋唐三省六部制。

在一个强势的君主统治期间,必然会深度参与中书省做出的决策。

因此,除非门下省的主官是一名强项令,能够坚持己见,否则,其部门最主要的审核权力很难得到贯彻,只得沦为形同虚设的机构。

一场倾国之战,不可能仓促间就开打,且不说行军打仗讲究的是不违农时,光是春耕结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而征集军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他也知道这多少有点恬不知耻,因而,也只是与权翼这等心腹说一说,可不敢与外人道也。

当然,话是这样说,桓熙如此安排,还是让所有人都能切身感受到他对权翼的信重。

桓熙迅速的揭过这个话题,转而说道:

“距离大战还有一段时日,子良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在关中明察暗访,我虽然让各地太守向中央举荐人才,但子良身为雍州刺史,若是沿途遇到了贤士,亦可为我举荐。”

桓熙此前放弃雍、梁、秦三州刺史,以朱序为秦州刺史、桓伊为梁州刺史,而将雍州刺史交给了权翼,由他兼任,而非王猛,

权翼闻言颔首道:

“梁公提醒的是,微臣今日稍作准备,明日一早便可出发。”

虽然桓熙将自己觊觎拓跋嫣,说成是为了让铁弗匈奴移风易俗而做出的牺牲,还得到了权翼的违心附和。

桓熙再怎么好用就把人往死里用,也不能将所有事情都交到王猛额手中,再怎么有能力,可一个人的精力终究是有限的,就算是时间管理大师,也不可能在担任尚书令的同时,去兼任雍州刺史。

毫无疑问,当大战爆发的时候,权翼作为桓熙的谋主,必然是要跟随他前往河东郡,而桓熙让权翼明察暗访,也不只是为了让他探索人才。

更别说还要筹集粮草,真正的战斗,估计要等到入夏才能打响,因此,权翼有的是时间周游关中。

这不是说桓熙相较于王猛,更信任权翼,而是身为中书令的权翼,实际权力不如尚书令王猛,因此,也能抽身管理雍州的政务。

至于中书省,也不过是强势君主的提线木偶罢了,真正掌握实权的,只有作为执行部门,总揽庶政的尚书台。

身为雍州刺史,岂能对治下的风土人情一知半解,毕竟治理地方,讲究的就是要因地制宜。

权翼说着,又问道:

“梁公今日特意提起此事,可是要微臣将世子一并带上?”

桓熙闻言大笑:

“子良啊,果真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

“没错,带他出去走走,看一看外边的世界,真正去了解民间疾苦,对阿满的成长只有好处。”

桓熙并不介意权翼能够揣摩他的心意,实际上,曹操杀杨修,也不是因为被杨修看穿了心思,而是因为杨修掺和进了世子之争,是曹植的坚定支持者。

曹操既然选择了曹丕,自然是要替他清除威胁,自然不会留下杨修。

而桓熙与权翼之间却不存在这一问题。

“当日梁公可不只是将世子托付给了王令君一人,既然是要教导世子,微臣责无旁贷。”

权翼笑着说道。

虽然阿满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跟着王猛,旁观他是如何处置国政,但偶尔也会在权翼、谢安身边听从教诲,毕竟桓熙可是给他安排了三名老师。

学习治国理政固然重要,但多出去走走,开扩视野,加深对这个世界以及民生的认知,同样是一名统治者必须经历的事情。

当桓熙将这件事情告知司马兴男,司马兴男当然不怎么乐意。

她顾及桓熙的颜面,没有在奴仆、宫婢面前发作,可等到只有他们母子二人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抱怨道:

“阿满大病初愈,身体都没有好利索,你这個做父亲的怎么就忍心让他在外奔波。”

桓熙不以为意,他笑道:

“母亲别急着斥责孩儿,不妨问一问阿满自己的想法。”

说着,桓熙出门让人将阿满唤来,当着司马兴男的面,桓熙问阿满道:

“权中书即将巡察关中各县,阿满,你可有意随行?”

阿满尚未回答,司马兴男便为他撑腰道:

“好孙儿,有祖母在这,你大可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阿满看看祖母,又看看父亲,而后展颜笑道:

“阿爷曾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游历四方可以增长见闻,孩儿不愿错过这个机会。”

桓熙露出满意的笑容,唯有司马兴男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担忧,对阿满道:

“可是你病体初愈,怎么经受得起这一路上的颠簸。”

桓熙苦笑道:

“母亲,不过是风寒而已,况且阿满已经痊愈了,没有那么弱不禁风。”

司马兴男闻言瞪向阿满:

“我与阿满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

阿满见到这一幕,实在忍俊不禁,可是对上父亲的目光,又只能强忍着,憋得小脸通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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