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错付一时,魂断一世

1个月前 作者: 密斯张
第40章 错付一时,魂断一世

第40章 错付一时,魂断一世

长琴走后,天帝询问少鸿如何看待此事。

少鸿回道:

“太子近来行事是急躁了些,但总不至于就这样糊涂,也许另有隐情也是可能。但深究下去,谣言漫天飞,总归是天庭丑闻,于上善天不利。所以,最好还是缓缓地查着,也暂且不要降罪太子,最要紧是稳住容真公主为先。”

天帝点头,赞叹少鸿心思缜密,为人端正,又识大体。

容真醒后,众人只告诉她病了,在大殿中晕了过去,再由羲和娘娘带回至乐宫养病。

这边太子料想定是雪樱药量下得猛了,若追查下去,终将引火烧身。所以第二日便约了雪樱在离世景宫极远的石头林见面。

因少鸿刻意安排,所有人皆死死瞒着雪樱,所以她并不知昨日殿中所发生之事。但听闻太子被天帝责罚,她心知定是殿前赐婚未果所引发。因此一见面,便低头向长琴说道:

“雪樱没能按照太子所言行事,实在愧对太子。但雪樱已经决意向公主禀明心迹,以后愿意留在上善天羲和娘娘处伺候。这样,虽不比太子所言朝夕相对,但总归还有机会见面。”

长琴眯着眼睛,皱眉问道:

“你是说,你没有给容真下药?”

“正是。雪樱不敢愧对西王母和公主的恩泽厚爱。”

“那药呢?”

“我想了又想,最后把药扔进了宫外的莲花池中。实在,实在对不起。”

长琴冷笑道:

“你确实对不起我。”

说着,突然猝不及防地出手掐住雪樱脖颈,欲杀她灭口。

雪樱未来得及挣扎,只能由着长琴扼住自己的脖子。眼看她气息微弱,长琴忽然心下动容,松了手将她摔在地上。

雪樱眼中带泪,哽咽道:

“即便我将药下到公主饭食中,太子也会杀我的,对吧?”

长琴心中忽生一丝不忍,淡淡向雪樱道:

“我要走的路,漫长修远,荆棘坎坷。我无心惜落花,更无意恋春华。世间情爱,于我都是奢侈之物。于你,更只能算一场劫难了。”

说罢,心一横,手起掌落。

雪樱慢慢闭上双眼,地上是她滚烫的泪珠。

长琴走后,远处的少鸿先唤来三足乌,嘱咐他去天帝处报信,又跑到雪樱身边,摸了摸鼻息。少鸿凝神屏息,将真气输至雪樱体内。

雪樱缓缓睁眼。见是少鸿,示意他去取自己腰间荷包。少鸿打开荷包,取出一颗药丸。雪樱见了,微微点头。

少鸿背手悄悄将药丸分成两半,只喂了雪樱一半的药。

雪樱缓了缓呼吸,轻声道:

“带我去见公主。”

少鸿起身四下大喊“来人”!

不多时,一队巡逻天兵至此。

少鸿问雪樱道:

“是谁做的?”

雪樱只是摇头却不做声。

少鸿问天兵:

“可有见到谁在这附近走动?”

众人皆摇头。

忽有一天兵小声道:

“刚刚见太子从务勤门走过,离这石头林倒是不远。”

少鸿扶着雪樱问道:

“是太子么?”

雪樱不说话,眼泪却唰地涌了出来止不住哭泣。是啊。怎能不委屈?

正此时,天帝也到了。众人俯身跪拜,只听雪樱用力呼喊了一声“公主”,便气绝了。

少鸿摒退众人,天帝问道:

“通知容真了吗?”

“还没有。少鸿不敢妄自处置,还等着父亲的示下。”

“容真毕竟年纪小,缓缓地告诉她,别吓着了。她母亲是极明事理的,我即刻修书给西王母,说雪樱贪玩,一时失足从石头林高处跌落,倒也说得过去。只是容真那里,还需你去花些心思。”

“少鸿明白。”

父子二人刚刚议定,容真赶来了。

容真见雪樱躺在地上,已没了气息,又怎能控制自己,瞬时急得大哭起来。

少鸿双手抓住容真,极力控制她,字字铿锵说道: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听话,随我来。”

说罢便让侍女扶着容真,同天帝一起去了常羲娘娘的玉华宫。

到了玉华宫,容真向天帝哭道:

“我知道是谁做的!定是那太子长琴无疑!”

天帝拧着眉头,没做声。

少鸿向天帝道:

“此事还需将太子也请来,才不至于产生误会冤枉了无辜。”

不多时,长琴到了。

容真欲与长琴拼命,被常羲娘娘拉住。

天帝问道:

“容真公主身边的侍女雪樱今日突然死了。公主说是你做的,你有什么可说?”

长琴忙辩道:

“父亲明察。儿臣再荒唐,也绝不敢做出如此妄为之事。”

容真冷笑道:

“当我全不知道么!自离水回来,你便与雪樱暗中见面多次。我只当你是真心待她,也便没有深究。前夜雪樱突然到我房中,哭诉自己与你如何情真意切,难舍难分。我本来已决意回昆仑山时将雪樱留在你身边,圆了她的心事,不想你竟如此狠毒!”

长琴道:

“我确实与雪樱姑娘见过几次面。但并非如她所想对她有男女之情。实在是爱慕公主,想多知道些公主的事情罢了。绝不是公主想的那般。”

“你倒会诡辩!前日雪樱还告诉我,你叫她在我的饭食中下药,意欲迷晕了我,在殿前骗天帝赐婚。这你也想否认吗?如今事情败露,便杀了雪樱灭口。我纵是年纪小,这其中因由,也是看得懂的!”

长琴见事已如此,只得捡些轻些的事揽下认了,倒还混得过去。于是连忙跪地道:

“父亲,都怪长琴实在太过倾慕公主,一时情急才做出了糊涂事,指使雪樱给公主下了迷心露。但杀人灭口之事,儿臣绝不敢为。况且公主所言,雪樱既已向公主坦白原委,可见并未实施。公主昨日在大殿所为,却是中了迷心露的表现。可见,其中定有别的缘故。还请父亲查清。”

众人也觉得长琴所言不无道理,容真也隐约感觉有些不对。

少鸿上前,拿出一只荷包问容真道:

“这可是雪樱随身之物?”

容真点头,流泪道:

“正是雪樱的荷包。那针脚粗陋,还是我亲手给她绣的。”

少鸿从荷包中取出一只琉璃瓶,向天帝道:

“雪樱气绝前,曾把这个荷包交到我手中,直言自己对不起容真公主。她耐不过对太子的爱慕,终究做了见不得人之事。我当时却不解她所言何意。如此说来,倒也明白了。”

常羲看了看那琉璃瓶,向天帝使了个眼色。天帝会意,对长琴喝道:

“不肖子!竟做出如此龌蹉的勾当!你还有什么分辩?”

长琴啜泣道:

“儿子确实一时糊涂,做下错事。但杀人之事,儿子万万不敢。父亲心中明鉴,儿子行事怎会如此狠辣,又怎对得起故去的母亲?”

天帝听长琴提起“故去的母亲”,不觉也红了眼眶。

容真岂能善罢甘休,又道:

“不仅雪樱,连那离水水神之子疏羽的死,太子也脱不了干系!雪樱曾向我坦白,疏羽曾酒后欲轻薄她,正好被太子解围才得脱身。本来疏羽已死,我已不想再追究此事。现在想来,疏羽也是被太子所害,或为了讨好雪樱,或为了避免此事闹起来,太子惹祸上身。所以干脆也杀了疏羽,一了百了。太子还说自己不够狠辣?你太自谦了!”

长琴自是极力否认。只肯承认指使雪樱给容真下药一事是自己作为,其余所指,皆是莫须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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