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苏兰是我师祖

1个月前 作者: 鸿雁高飞
第32章 苏兰是我师祖

一百多年苏澜虽是个女大夫,但也被民间百姓称为妙手回春的神医。

彼时她是桃李满园,收了不少徒弟的。

也不知当年她死后,那些徒弟都如何了,尤其是她的关门弟子,何阙。

何阙当年入她门下的时候,不过是个六岁小儿。

那时苏澜已经年过五十了,本已不欲再收徒弟,却不想这六岁小儿过目不忘,且天资聪慧至极。

苏澜惜才,这才收下了这个关门弟子。

在之后的十几年里,何阙更是在中医一门大放异彩,成为苏澜最为得意的弟子。

苏澜去世那年,何阙也不过才十九岁,搁现代不过就是个还在上学的少年而已。

想起何阙,苏澜心中始终留有遗憾。

若是能找到何阙的传人,苏澜的心中总归还是会有所安慰的。

次日是周六,秦嘉明一周来给苏澜上五天课,周一到周五,周末两天没有课。

苏澜刚好有空,一早便起了床,按照秦嘉明给他的地址找去了何清远的住所。

三清路这边有一片老洋房,年代已久,十分有历史气息。

苏澜不久便找到了28号,刚准备敲门,老洋房的门却从里面打了开来。

开门的是个年轻男人,看起来三十岁出头。

五官端正,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上还残留着一抹淡淡的药香。

男人看见苏澜站在家门口时,神色诧异道:“请问你找谁?”

苏澜走上前去,言语礼貌地问道:“您好,我找何清远大夫,请问这里是他家吗?”

男人听闻当即笑道:“是是是,何清远是我爷爷。”

没一会热苏澜便被男人引了进去。

男人名叫何芪,何清远的独孙。

何清远今年已有八十岁高龄了,但身子骨还十分硬朗,精神气也很足。

苏澜进去的时候,何清远正在院子里浇着自己种的花草。

“爷爷,有人找您。”何芪走过去说了一声。

何清远转过身来朝着苏澜看去,苏澜笑着上前礼貌地打了声招呼:“老先生好,我叫苏澜,我是一名中医爱好者,听闻您在中医之道上,乃是当今大家,所以晚辈今日是特地过来拜访您的。”

苏澜一举一动皆有古代大家闺秀的礼节风范,何芪站在一旁看着有些恍神,而何清远在听闻她名叫苏澜时,眼中更是划过一道异色。

见何清远不说话,苏澜笑问道:“何老何故这般看我?”

回过神来的何清远当下摆摆手笑道:“小姑娘的名字,叫我想起少时的一些记忆来,说来也巧了,我师承中医大家何阙,而我师父的师父乃是一百多年前的医药世家苏家之女苏兰。”

只是一个名字便引出了何清远道出了自己的师承,苏澜心中不由一喜,方笑道:“那真是巧了,我正是您口中的百年医药世家苏家小辈,您所说的那位师祖苏兰,乃是我太爷爷苏满堂的姑母,论起辈份来,她正是我们家的老祖宗呢。”

听到苏澜提及苏满堂来,何清远当即眼中一喜:“原来你竟是苏家小辈啊,说起来我虽未曾见过师祖,但你的太爷爷苏满堂乃是我的救命恩人。”

苏澜诧异道:“救命恩人?”

何清远点了点头,神色感触道:“是啊,来来来,咱们屋里说去!”

苏澜跟随何清远进了屋里。

屋内陈设很简朴,桌椅也都十分的陈旧。

但屋子收拾的干净又整洁,很得苏澜的喜欢。

苏澜随何清远坐下后,何芪立刻去泡了茶端了过来。

苏澜与何清远边品茶,边聊天,虽是第一次见面,但两人却犹如忘年老友般谈笑风生。

何清远又道:“我从小父母双亡,一直都在街边乞讨,八岁那年平京大雪,我差点冻死在街头,是你太爷爷苏满堂,也就是苏师叔救了我一命,后来苏师叔又把我交给了师父何阙,那时我早已不记得自己的姓名,师父便让我随他姓何,又给我取名清远。”

苏澜哪里想到,她当年死后,他的大侄子苏满堂竟然还救过个孩子,而且还让这孩子做了何阙的徒弟。

何清远聊起何阙来,总是感触颇深。

何阙于他而言,既是师父亦是父亲。

何清远接着说:“我还有个师弟,是我师父的独子,名叫何灸,幼时,师父时常教导我们医者父母心,医治病患,不分穷富,对待每一个病人,我们都必须尽心尽力。

师父还时常跟我们提起师祖苏兰,我们虽未见过师祖,却也知师父于她有深厚的孺慕之情,若是没有师祖也就没有当年的师父,苏家于师父,于我辈都有很大的恩情。”

从何阙的徒弟口中听到这些话,苏澜的内心深敢安慰。

何阙那孩子,果真是个至善至孝之辈。

不过想起何阙还有孩子,苏澜急忙问道:“那何灸……何老先生如今在何处,他可安好?”

闻言,何清远重重的叹了口气。

“何灸师弟的性子从小就更活泼些,我随师父深钻中医,但师弟他在研习中医途中,却迷恋上了易经玄学,后来我接下师父衣钵,一生行医,而师弟他却钟情于生辰命理,说来惭愧,长兄如父,可我却没约束好师弟的行径,此乃我平生大憾啊。”

苏澜听闻此话,竟忍不住笑道:“何老何故遗憾,中医与易经本就在五行命理上有着相通之处,不过是各人志向不同,只要他不用此道行坑蒙拐骗之为,也没什么大碍。”

何清远听闻,面上闪过错愕之色。

“小友是这般想的?”

苏澜笑道:“人各有志,只要于这世人没有害处,他走玄学之道,实则无伤大雅不是吗?”

多年来,从未有人跟何清远说过这些。

便是当年师父何阙都不认同何灸走那条路。

而苏澜如今这番话,却骤然点醒了何清远。

似是一场大梦,久经多年,如今他方才恍然大悟。

“小友一言,竟解开了老朽多年心结啊!果真只有师祖后人,才会有如此一针见血,心境澄明之论啊!”

苏澜淡淡的笑道:“今日能与何老一叙,于晚辈来说,确是胜却无数了!不过我还是很好奇,您师弟他如今又在何处?”

何清远道:“说起来,他如今倒是玄学一派的大家,倍受不少名人的尊崇,只是我不喜他那一身的铜臭味儿,装腔作势,一点我们医家的骨气都没有。”

苏澜听闻哑然失笑。

不过在得知何阙的后人都健在,她的心也都放了下来。

苏澜与何清远聊了一上午,离开时,苏澜一眼瞥到墙上挂的一幅字。

“医者仁心,悬壶济世。”

这幅字已经泛黄,但是却被裱了起来,保存的很完好。

可苏澜看着这幅字却出神了。

这简直太眼熟了……

“小友喜欢这字?这可是我师祖亲手题的字,你看着旁边还有她的私章呢。”

苏澜怪不得觉得眼熟了,这可是她的亲笔字啊!

何清远微微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我也只有师祖这唯一一帖墨宝了,如若能多出几帖,小友若喜欢,我也乐意割爱一帖赠与你。”

苏澜笑着摇了摇头:“不必了何老,其实我家里还私藏了不少苏兰老祖宗的墨宝,日后得空了,我再多送何老几帖,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想要苏兰的墨宝还不简单?

她自己写个三五帖给人送来不就成了?

何清远听闻,当下感激道:“若当真能多得几帖师祖的墨宝,老朽真是感激不尽了!”

苏澜刚从何清远的住宅处离开没几步,眼见一辆熟悉的汽车开到了何清远的家门口。

苏澜站在不远处有些不解地看了几眼。

却没想到车门打开后,走出来的人却叫苏澜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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