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够局气

“娃娃亲，不可提；弹脑喷儿，莫要讲。”啰嗦跑出来搅局，试图夺走香蕉。看出来了，面对老太师，号召大家都这么干，搅得越乱越局气。

“哪儿都有你，滚”老爷子挥动香蕉皮。这正是惠子要的感觉。

“小耗子，没有跟你猫咪姐联系吗？她的小猫咪吵吵着要来抓你这只小耗子。”老爷子多少年了没有这么称呼浩然了。

“都多大了还这么叫”浩然的表情尴尬、生硬，不自然。这表演技巧，老爷子您可落伍了，学着点儿吧。惠子高估了浩然，这青涩纯是本色。

“小启慧，小人精，做大王。” 啰嗦又来插嘴。这回老爷子把香蕉皮举起来，啰嗦一个俯冲抓走了。

“小启慧的家教是我帮助安排的”浩然的话还没说完，晏晖、郝思先和关若非进来了。这是池浩事先安排好的，以备不测。

“嚯，好家伙。三大主管大人都到齐了，还外加一个跟屁虫。”老太师您发展的眼光停在多少年前了。小关主管，给他老人家上上发条吧。

“老太师好”三人齐刷刷地鞠躬。池浩戳起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说：“跟屁虫，您是在说我吗？”。 咱池浩把祖师爷的装傻学到家了，傻到真可爱。

“你都成精了，教条代表先生。”老太师也做了鞠躬动作，惠子在一旁，鞠躬的动作更标准。

池浩赶忙回礼，“您老的黄历该改了，她现在是欧洲二室的主管。” 池浩把关若非推到前面。

“长出牙了”

“您老请注意用词”关若非呲牙做鬼脸。

“牙口不错，还好，鼻子没哭坏。”

“话真多，猫咪呀，小猫咪呀，惺惺作态” 啰嗦学小启慧的声调。老爷子一脸苦相看着惠子。

“它也长牙了”惠子摊开双手，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忽然想起了点什么，转瞬间一脸严肃，两手在头上比划，嘴上“那个，那个”的说了几遍。中央控制室及所在的所有人都摸不清是怎么回事，一时间鸦雀无声。

“硕大的满脑子充满了智慧的霍克尔先生”惠子点明老太师所说的那个。

“对对，霍老先生一定是太孤独了，我们没有做好。他是为宇宙而生的人。”老太师一时语塞。

“今日下午16时左右，霍克尔老先生的家人发给文老先生一份慰问函。祝文老先生早日康复，健康长寿。他家人说，这份慰问函是从霍克尔老先生的遗嘱中发现的；遗嘱中提到：与文老先生一同探讨宇宙是极其快乐的事情；地球上的人类是宇宙的一粒活种子；老人家决意去宇宙中旅行。另外，告知我们霍克尔老先生已经脱离危险，非常感谢英勇、果敢、智慧的看护士燕采。我仅说了个大概，更详细内容请咨询文莉，或经文莉授权直接询问吾空行。”惠子不紧不慢地道出打牌时发生的一幕，这对于中控室的人来说包含了不少最新情报。

“你们可以去调阅一下白骨精的记录。这老哥俩儿说得来。我围观过他们的茶会，聊得可欢了。你们比我清楚，白骨精就是现在的吾空行。他老哥俩儿都想去太空玩儿。”借着老爷子的话茬，惠子推送来一小段茶会的视频。文老先生笑得前仰后合，霍克尔先生拿着拐杖指指点点，硕大的头摇来晃去。

“这是去年的宣传短片，我做的合规，当时这俩老爷子都不愿意授权，可是费了不少的口舌。俩人的理由又是相当的一致：‘毛太少’，像是串通好了。”晏晖指着郝思先的头说。

“此乃充满智慧之象征也”郝思先推开晏晖的手。

“智慧引领我们去围观。”惠子也在老太师的背后指点明灯。

“围观这事您也干呀？”浩然总算找到了一个说话的机会，借此改变话题。

“被围观的是展品、小丑儿，做多了，自然想换换位。小子儿，你不是也一样。”

“我可不是展品。我是做表演，搞的是空中芭蕾。嘿嘿，艺术。过几日文莉要来采访本表演队，到时你负责招待。”

“这爷俩是半斤加八两，爱表演，好打仗。表演即打仗，仗以嘴为主以拳脚为辅。文莉将带小小猫咪一起去。我们已接受了任务：协同她猫咪活捉小耗子叔叔。不好意思，时间快到了。我们该准备吃晚饭了，今天吃大餐六国轮。”惠子到底知分寸，发出逐客令。

“吃啥不必说的，大家都知道我嘴馋了。”老太师，陪您聊会儿，解聊馋。差不多行了，别舔来舔去没完。记形象小受损一次。

“我们这些徒子徒孙那个不馋嘴，等您老请客喝酒。”池浩，大主管，你还带头点炮儿。记小过一次。

“请吃美国牛排”

“外加德国香肠”

“再有日本寿司就更美了”

“土耳其的冰激凌”

晏晖、郝思先、关若非跟着添油加醋，凑热闹，敲竹杠。各记警告一次。

“吃的好说，保证吃肚歪。该忙啥就去忙啥吧，谢谢你们给我解闷儿。让廖明带上你们这群饿狼一起来。”老太师郑重地一鞠躬，挥手切了断。老太师够局气，表扬一次，下次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