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大不可

“真的呀，第一次见，真美！”“怪不得她那么有劲，单臂拎包”“跟真人一样”“我喜欢她的短发”……唧唧复唧唧,好一番品头论足。

8：45，“较真儿”球友们基本凑齐了。老爷子很享受当下，听着、笑着，转腰的同时眼睛也溜溜转着。挺好，养心、养体又养眼。去练习场的计划算是彻底泡汤了。嘿，该“较真儿”去玩真的了呀。惠子使眼色，对不上眼，做挥杠动作，他同球童们一起模仿。不想挪窝儿，想同可爱的孩子们多玩一会儿。好吧，再抻2分钟。

“惠子，妇好带着观光团到了，就在你头顶上方。”天空中飘来观澜气船早就发现了。热烈欢迎。好，来段经典的，迎宾。杰克逊先生，借您的太空步一用，别收版权费哟。来，关节们活起来，走起来。

“妇好，观光团里都有谁？”

“惠子，廖明不让说。好表演，笑点满满。”老爷子，您汗快出来了，是您的自奋蹄赢得的欢笑，笑点都归您了，咱们见好就收吧。

“该走了”惠子拉着老爷子做谢幕礼，借机进微言。

“对不起，我们得走了。”说着，懒惯了的老爷子决意要做一回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抢着要去背球包。惠子做小女子，就受宠一回？那是撒娇女人的选项。让您引以为豪的劳动模范抢先一步，拎包，不容置疑的轻语：“会背”然后一抖手腕，上肩头。欢喜的球杆叮当作响，赶场去喽。

男子汉散发出的自奋蹄精神和平凡劳动抖擞出的超凡身手激发起球童们的好奇心和学习欲望。她们中有想摸一摸惠子的，有想学跳舞的……。于是，她们尾随而来。请小心，天真的姑娘们，这精神奇点中，鱼目混杂。其中一个球童冒着违规的风险，追着喊着老爷爷，怯生生地请求：“能让我们和您的惠子一号再玩一会吗？”回答爽快：“我邀请你们下场，当惠子老师。”这不是难为人吗？她们还是实习生，胸牌上写的明白的呀。再说，她们没权力，您也没权力，一吧嗒嘴就安排下场。可怜的小妹妹们没了主意，大眼瞪小眼。

“请妹妹们到会馆前稍等片刻，老爷爷驾惠子去交涉。”跑吧，去找掌权的。背包变拎包，活人饰背包，脚底生风，一骑绝尘。啰嗦起飞抓拍，留守于会馆前看包。

“惠子，有人问，这是在玩马术吗？”

“妇好，这是在赶时间。忙，手脚不得闲。”

进了会馆大厅，迎面走过来一位，身高一米九，长方国字脸，鼻高眼凹，一头金发，西装革履，笑容可掬，频频招手。老爷子低声对惠子说：“你的同类”“是的，他叫大不可，惠子的演化物种。他彪悍有礼貌，特别是他有您急需的权利。”

“怎么叫这么个怪名字？”别嘟囔了，都被听见了。索性都挑明免啰嗦：“大不可也会提出同样的问题。无外乎，有人想表达其内心的期许，甚至欲望。”

“王老先生，惠子前辈，有失远迎，请多多包涵。无意间听到你们的对话，名字完全是个代号，没有任何所谓发自内心的东西，尤其没有欲望。”大不可抱拳行礼。其体态诠释“酌古斟今”亦可谓“中西合璧”之注脚。

“人话讲的不错，不伦(不类)，嗯，有模有样。无欲则安，懂吗？”老爷子被眼前这五大山粗的家伙惊着了，话音含糊。“不类”二字是惠子补的漏儿。有一种概率极低的可能，那就是他老人家一时气短，没有中途改注意，未把“不类”吞下肚。喘息间，“不论。”沦“不伦，”。老爷子时而拽词儿不假，故曲笔赘述。

“谢谢您的夸奖。欲，似懂非懂。欲，可用来区分人与非人、物与非物。做人就要有欲，同时还要盯着别人的欲。欲与欲之间，两者相向可以产生爱，建立合作；两者反向可以产生摩擦，竞争、党争、战争等都是欲的梯度量之表象。欲，催生方法、手段、谋略……”

“等他讲到‘无欲’，得猴年马月去了。得意不？您亲手教出的大徒弟传教的好呀，后继有望。快点儿吧！办正事。”打断“欲”话，非惠子所愿。

“师爷，外面的那5名实习生，已安排同您一起下场，一起‘较真儿’，请多多指教。Byebye了您呐。”大不可嘴角微翘，抱拳行礼道别。名副其实，大不可呀大不可。

“大不可，等我打完球，再找你这徒孙。”

出了会馆，是时候了，让啰嗦出来敲打一下了：“儿孙满堂，打球猖狂。”

“大不可，等我打完球，再找你这徒孙。”

出了会馆，是时候了，让啰嗦出来敲打一下了：“儿孙满堂，打球猖狂。”

“滚，这是公共场所，你怎么可以出来”

“师爷，这里是允许的，我，大不可，就是监控所有威胁，保护人的安全，为人服务。”

“把她给我拿了。”

“好的，她已经被惠子前辈拿回去了。”

5位球童笑脸盈盈跑过来，感谢老爷爷给她们第一次下场的机会。老爷子学雷锋，做好事不图表扬，拔腿小跑而去,劳模拎包紧随。其实，他对每一个第一次都是又喜又怕的。就这一会的功夫，第一次见到换了脸皮的惠子，丑态百出，转危为机；第一次遇见大不可，被虎着了，叩扪“无欲”，欲罢不能；第一次带惠子下实地场，又会有啥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