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狗咬狗

2个月前 作者: 克唷粒粒
第九章 狗咬狗

赫连暻面上温柔,语气冰冷:“你又想干什么?”

“借,兰舟,用用。”冷云舒睨了一眼脸色缤纷的冷子政,低声在赫连暻怀中说:“找,徐姑姑,报信。”

徐姑姑是流云阁的掌事姑姑,原本是原主生母身边伺候的老人,也是周红玉埋在原主身边最深的一颗棋子。

前世她穿越后,也在这老婆子手上吃了许多苦头,才查出这徐姑姑竟然是当年谋杀母亲的帮凶。

这时候,冷千雪和周红玉应该在捉奸的路上,就算明知毒是周氏下的,冷子政断然也不可能让周红玉沾上罪,方才就是让人通风报信。

她得先动点手脚,让周红玉露出马脚。

然后,就是狗咬狗的大戏……

见她眼底氤氲着邪气的笑意,赫连暻目光一深,大手微抬了下,最终只是揉了揉冷云舒的发心。

“放心,本殿下定会给你讨个公道。”

与此同时,暗处的兰舟跟着冷子政的人飞速离开。

一行人刚进流云阁,就见徐姑姑站在门口,原本摆出行礼的姿势,看见完好无损的冷云舒,顿时吓了一跳:“你怎么会在这儿?”

冷云舒上前扶着她的手,盈盈笑着:“下人,都偷懒……姑姑,真早。”

徐姑姑抽了抽手,愣是没抽出来,着急进去报信也没办法,下意识就要大喊请安,好给里头的人提个醒。

“见过——唔。”

刚一张嘴,冷云舒帮她整理了一下衣领,指尖一弹,一粒小药丸弹入她舌尖,入口即化。

“你……”徐姑姑震惊,想要告状,冷云舒俯身过来,低声说,“穿肠,毒药。一日,未解,肠穿,肚烂而,而亡。”

原本就瘆人的语气,经由她口中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比凌迟还要让人难受。

“小姐……”徐姑姑脸色一变,还在做戏,“老奴伺候夫人与小姐二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哪里惹得小姐不高兴了?”

冷云舒勾唇,低声讽刺:“若,香草,无恙……才证明,姑姑,无辜……”

她暗示兰舟拦截报信之人后,扮作小厮给徐姑姑通风报信。让徐姑姑误以为,香草已经暴露,徐姑姑必然会提前销毁证据。

香草和她房中藏下的春毒,怕是一起消失了。

闻言,徐姑姑脸色煞白,终于明白自己中了计:“那个小厮,是你派来的。”顿了顿,她猛地睁大眼睛,看向里屋,“不可能,我明明看到床上……”

“床上,怎么了?”冷云舒拔高声音,引得众人注意力,徐姑姑吓了一跳,连连摇头,“小姐昨夜去哪儿了?昨日闹了一场,小姐发了热,老奴还想着给你收拾床铺。”

‘闹一场’便是暗示,冷云舒昨天大闹太子寝房的糗事。

但令徐姑姑失望的是,太子不仅没有发怒,反倒一脸宠溺的表情望着冷云舒?

不,一定是幻觉。

她匆匆抽出手,“殿下,将军,请在外院稍坐,老奴立刻去收拾一下,让下人奉茶来。”

“一,一起。”冷云舒扭头拉着赫连暻,二话不说直奔寝室,正好撞见周红玉母女掀起纱帘。

冷千雪看都没有看,就捂着眼睛惊呼:“妹妹,你怎能……和七殿下共寝一榻?就算你爱慕殿下,也不能……”

她羞红了脸,“这,这成何体统?”

“的确!没体,体统。”冷云舒冷不丁拍了拍她的肩膀,诧异地问:“姐姐方,方才,叫得,是我?”

“你……”冷云舒震惊地看了她一眼,扭头看向床榻,只一眼就吓得连连后退,眼睛被周红玉捂住了:“别看。”

床榻一片凌乱,赫连晔赤着身裸着体地被人绑在床柱上,身上惨不忍睹,一副被蹂/躏过后的样子,还昏睡着。

他身侧躺着一名纤细妖娆的女子,侧脸埋在赫连晔小腹,睡得正香,看样貌身形,赫然是明姬。

乱了!全乱了!

周红玉看了眼并肩而立的冷云舒和赫连暻,心下慌乱:怎么会变成这样?

全场一片死寂,大家的焦点却奇迹地落在赫连暻头顶,仿佛长了一片青青草原。

冷云舒火上浇油:“殿下绿,绿了。”

众人:小结巴怎么这么讨人嫌?就不怕太子殿下一巴掌拍死你!

“真是好戏。”赫连暻面沉如雪,猛地出手袭向赫连晔面门,吓得冷子政立刻出手抵挡,“殿下,请息怒。”

他面上冷汗涔涔:“殿下同七皇子乃手足至亲,明姬又是圣上赐给殿下的侍妾……这其中,必有误会。莫要因为一时冲动,伤及兄弟感情。”

吵嚷之下,冷云舒余光扫见赫连晔蹙了蹙眉,周红玉眼疾手快地要上前报信,她立刻挤上前,拉着周红玉的手,指了指怒气冲冲的赫连暻,关切道:“母亲……小心,误伤。”

周红玉咬了咬牙,怎么都挣脱不开,心中愈发不安。

恰好,赫连晔醒过来,浑身痛得像是散了架,视线聚焦处,是冷云舒那张俏生生的脸。

他脑子还晕着,一时没想起来昨晚发生了什么,只以为冷云舒将自己榨干了,心中讽刺,面上却震惊:“云舒,你和我……”

“我没想到,你约我相见,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事已至此,我会对你负责的。”

他正要下床,惊觉自己被五花大绑,小腹处酣睡的明姬累极了,还未苏醒,却足以令赫连晔大惊失色:“明姬,怎会是……你!”

“奇怪。”冷云舒叹气,一脸无辜:“你们,为何,都以,以为,是我?”

赫连晔同周红玉母女飞快对视一眼,很快反扣她一顶帽子,“冷云舒,这到底怎么回事?昨晚,不是你约我相见,说有重要的事告之?怎得……我会同明姬在一起?”

“我,约你?”冷云舒震惊,“何时?我怎,怎不知?”

“亥时。”赫连晔一口咬定,亥时他潜入流云阁,分明看见冷云舒在榻上躺着,此前香草一直守着,不可能出错。

“不,不可能。”冷云舒挽着赫连暻的手,摇了摇,“你,你说。”

结巴真麻烦,话都说不清楚。

赶紧解决这一茬,她得去配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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