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便双睫盈泪,泫然欲泣:“还是将银两还给他,让他去找别家姑娘寻/欢吧。”
采-花女贼?
鸨母玉脸上立时浮现一抹惊讶,顿时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百花楼的花魁怎么可能是那恶名昭著采-花女贼?”
玉娘随即摆出一副愠怒的神色,横眉冷对:“纤云是我百花楼的头牌,娇娇弱弱的大美人一个,和那采-花女贼有甚关系!”
“当真可笑!”
“有没有关系,去衙门走一趟不就知道了。”
赫连晔变了个身份就好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整个人变得很是阴鸷。
“那可不行!好好的美-娇娘往衙门一放,娇花不都败了!”
玉娘掐腰翻了个白眼,却丝毫不显得粗鄙,反而颇有一番‘小辣椒’的韵味。
她心中也有些没底,但是这人既然扮作一副公子哥的样子想要将纤云带走,而不是直接亮出官府的身份将人抓走——
应该也是有所忌惮才是!
玉娘看着纤云的眼神,像是在看着聚宝盆:“纤云每日里常客不断,哪里能去那种糟贱地方。”
“若是没有搜查令,就别想让纤云离了这百花楼半步!”
赫连晔刚说一句话就被巧舌如簧的鸨母堵了个严严实实,心中气结的很。
而一旁被踹倒的冷云舒,这时也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一副泼皮无赖样子的腆着肚子——
更是没有给赫连暻开口的机会。
冷云舒满面讥讽:“可不就是如此,我千里迢迢从江南回来,可是连纤云的小手还没摸呢!你说纤云是采-花女贼,她就是采-花女贼吗?”
“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
要是有证据,赫连晔还在这里和他们废什么话!
赫连晔一张脸彻底的沉了下来:“今日-我无论如何都要将她带走,你们若是拦我,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现在,与他同样装扮好的护卫,已经将整个百花楼都围了起来。
只等他一声令下,就能够直接杀上来将纤云强行带走,到时候再多杀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赫连晔嘴角略带讥讽的扬起,眼神阴鸷的从鸨母和冷云舒身上扫过,最后才落在赫连暻身上。示威似的……
只要他的身份不被赫连暻爆出来,他就浑然不怕。
“哇,你这是要强抢啊!”
冷云舒万分夸张的做了一个吃惊的表情,紧接着就朝着赫连暻‘扑腾’的跪了下去。
“还请大人做主啊!”
赫连暻的面色肉眼可见的越来越黑,他之所以一点彰显身份的东西都没有带,难道不就是因为他不想要表明身份吗?
还好这个小结巴没全把脑子落在将军府,没有直接说出‘太子’两个字!
哼……
一会再和这‘装结巴’的小结巴算账!
实际上,就算冷云舒不叫人去通知赫连暻,他也不可能就这么简单的,让赫连晔抓到采-花女贼的。
赫连暻看着赫连晔,神色嘲弄:“我与冷将军府的冷子政大人也算是有些交情,而采-花女贼的案子被七皇子委派给了他。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还敢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赫连暻在赌,就赌赫连晔不敢大咧咧的暴露出身份。
赫连晔与赫连暻两人不能够暴露身份的原因都差不多。
所区别的就是一个是太子,一个是七皇子罢了!
而赫连暻之所以敢这么赌,所依仗倒不是他太子的身份,而是他对于赫连晔的了解。
显而易见——
他赌对了!
赫连晔不会允许自己和‘逛青/楼’这三个字挂上钩。
赫连晔看着赫连暻的眼神好像是淬了毒,阴沉的吓人。
大夏严禁官员狎妓,更何况他还是个皇子,传出去更成了笑话!
若是他能拿出官府的搜查令,便也算是事出有因,出入风月场也就不算什么大事了!
只是他心怀鬼胎,抓住纤云是想要往赫连暻身上扣屎盆子。
是以他根本就没去官府要搜查令——
他想要让纤云主动开口‘供出幕后主使是太子’,但纤云若是被押送进了官府。
那么他这个区区七皇子,再想要做这件事就会难上加难,甚至可能搭上自己!
赫连晔原本是想要直接硬来将纤云带走。
如今先是有这醉汉搞事,又被赫连暻搅局,心中的烦闷可想而知。
他看着两人的眼神越发阴冷,像是有冷箭不断的‘嗖嗖嗖’射出来似的。
“你一无证据,二无搜查令,就想空手抓人?”赫连暻漫不经心的抬眼看着他,“你当我大夏的律法是空口的白话吗?”
赫连晔哽住,一时之间根本想不到任何话语来反驳。
他这幅样子落到在场人眼里,就是无话可说的样子。
“无话可说?”赫连暻冷着脸,十足的不耐烦,“那还不快滚!”
赫连晔凤眼眯起,看着在场所有人,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他不敢将事情闹大!
若是他逛青/楼的事情传了出去,即使他同时点明赫连暻的身份,他受到的打击也肯定要比赫连暻多!
他不敢拿自己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名声冒险!
“走!”
话音一落,赫连晔没有再多说一个字,也没有再看在场任何人一眼,直接就出了百花楼,带着人离开了。
而赫连晔离开了之后,这里的气氛却依旧没有松快上一点。
甚至更为紧绷的叫人喘不过气来。
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这公子哥是因为最后/进来的这位‘大人’,才退走的。
只是任是纤云想破脑袋都想不出这位‘大人’因何要帮助她。
两人明明连面都没有见过!
“兰州守在门外,不要让人靠近。”
赫连暻轻声开口,边说边向着冷云舒走了过去。
而看着赫连暻一步一步走来,冷云舒霎时便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难不成是认出她来了?
不能啊,她连性别都改了,在赫连晔面前好一阵撒泼都没有被认出来。
这赫连暻是怎么看出来的?
冷云舒赶忙站了起来,一拱手行了个礼,就向着门口走去。
边走边说:“在下刚才酒醉的厉害,多嘴莽撞实属无心之举。如今酒也醒了,就不打扰大人欣赏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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