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不再出府(2)

2个月前 作者: 千尘语
第十五章 不再出府(2)

云府外。

“景公子,就到这里吧!”

云意晚看着自家的大门,烫金的写着“云府”二字的匾额高高挂起,下面是没有关上的红木大门,目光所及皆无人影,让本就坐落在偏僻之地的云府,更显冷清。

景言楚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云意晚,没有说一个字。

半晌,云意晚还是未听到景言楚说一个字,也不想就这样耗下去,就朝着景言楚行礼,“多谢公子多日照拂,小女铭感五内,唯借此礼尽表。”

景言楚知道,若是自己再强留,便会让彼此再无来日。

于是,他微微颔首,嘴边挂着他习惯性的微笑,“小姐客气了,既已送小姐到府了,那在下便先告辞了,小姐好好休息。”

说完,他缓缓转身,待云意晚完全看不到他的脸时,他嘴角的笑没了,只剩下满脸的落寞,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云意晚看着景言楚的背影,嘴唇微启,用着或许连她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说着,“多谢。”

自己认识他不过三日,却总是给他带来不幸,远离他,也许是自己,对他最好的报答。

云意晚也转身往前走,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谁也没有回头。

另一边,云世涯他们已经确定好沟渠挖掘的线路,可是,却又有了新的难题。

灵垣府尹到驿站求见季向暝,他在正堂站了许久,才见季向暝慵懒地从后堂走出来。

季向暝坐定后,喝了一口茶,淡淡地瞧了府尹一眼,“你叫?”

“下官崔明。”崔明听到暝王竟然主动问他的名字,一时觉得受宠若惊,连忙拱手鞠躬,满脸的讨好。

季向暝执起折扇,自己扇动着,右侧的嘴角勾起,“崔府尹,你这时不是该在城外指挥人挖沟渠吗?你现在到本王这里来,”季向暝停住扇扇子的手,又接着说,“难道是要叫本王给你挖吗?”

崔明听到这里,顿时惶恐不已,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他在晏都里虽未接触过暝王,但却早已听说,暝王看似易于亲近,实则手段厉害,常常笑着,将犯罪的人弄得家破人亡,那些个做了一点错事的人,谁不怕他?

季向暝看着崔明的样子,眼里都是不屑,这崔明着实有些胆小怕事,真不禁逗。

手里的扇子又开始挥动,“崔府尹,快起来吧!本王在与你玩笑呢!”

崔明听到这里才松了口气,一边用手袖擦额头上新起的薄汗,一边站起来,“多谢王爷。”

“说说吧,又出什么事了。”季向暝用扇子示意崔明到左侧的椅子上坐着。

崔明一脸惶恐地坐下,“老丞相说,挖掘沟渠人能召集到的很少,但灵垣城与榕城之间相隔太远,沟渠的挖掘需耗费不少时日,这样下去两城的百姓怕是撑不下去,所以,丞相派下官来请示王爷,看有什么办法,能尽快完工。”

季向暝将折扇合上,“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容本王好好想想。”

“下官告退。”崔明见暝王决定要好好想想,自然不敢催促,于是只要回去了。

崔明走后,季向暝一直没有动,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不久后,景言楚从外面回来,头低垂着,连坐在正堂的季向暝都没有看到。

季向暝一直看着景言楚,眼见景言楚就要越过自己,走去后堂,他忍不住提醒,“阿楚,你是看不到本王吗?”

景言楚被季向暝的声音惊醒,连忙到季向暝前面行礼,“抱歉,王爷,我走神了。”

季向暝嘴角一勾,“没事,只是难得见你这个样子,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累了。”景言楚只是不能让季向暝知道,自己是为了云意晚的事失神。

季向暝看着他,突然想到云意晚,“你不是该陪着晚晚吗?怎么回来了?”

“云小姐说,自己的事办完了,不会出府了,就让我回来了。”

景言楚听着季向暝嘴中的“晚晚”二字,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王爷与云小姐门当户对,男才女貌,才是真正相配的,而自己出身卑微,不该有非分之想。

“完了?这么快?”

季向暝知道,云意晚不会轻易放弃自己要做的事,那便只有做完了这一个原因,果然没有让他失望,想到这里,季向暝眼里的笑意更深,一双桃花眼也更加动人。

“王爷,各地的赈灾粮到没有?”

景言楚突然想到云意晚说,要将赈灾粮的发放地设在云府外,可是,自己好像还未听到赈灾粮到的消息。

“应该在太阳落山之前,就可以抵达了,怎么了?”季向暝好奇,景言楚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景言楚将云意晚的意图告知季向暝,“云小姐说,将发放粮食的地点设在云府外。”

“好啊,云府是离城门最近的,也省得,押送的人到处跑,你让逐影到城门口等着押送的人,等他们到了,就直接带到云府去。”

季向暝突然想起逐影被自己罚了,“算了,他还没有回来,你亲自去一趟。”

“是。”还有与云意晚见面的机会,他自然是开心的,“不过,逐影去哪儿了?”

季向暝站起来拍拍自己红衫上的褶皱,“也没去哪,就是去玉沁斋买芙蓉糕了,没事,你明日就见到他了。”

然后,季向暝就直接回内堂了。

景言楚知道一定是逐影说了什么,惹王爷生气了,才让他一天来回跑千里,就是不知道什么话,能让王爷这么罚他。

另一边,还在拼命往晏都跑的逐影,满脸悲伤,他真的很累啊!可还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马都死了一匹了,他还要继续,做人下属的,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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