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你妈妈她,没有死

2个月前 作者: 佟若棉
第148章 你妈妈她,没有死

第148章 你妈妈她,没有死

Suki自然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也无比清楚他生气的原因。

可是她没有什么顾忌。

见她一副“无论你怎么说我就是不知道”的神情,宋秩原本沸腾着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语气凉薄:“你知道,我不接受欺骗,也不会顾及任何人的情面,哪怕是义父!”

Suki也很平静,平静的不似平时冷漠高傲的她,目光淡淡。

“你也知道,我不需要借用义父的名义来做任何事。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就是单纯的讨厌那个女人!”

Suki用的是“你”而不是“总裁”,仅是一个称呼的变化,相差的却不是一星半点。

现在的她,用的是乔宴义妹乔意的身份同他讲话,是跟他平起平坐的身份,尽管乔父对宋秩抱的期望比她的高一些,但这并不代表她在宋秩心里就仅仅只是占着一个秘书的身份,连妹妹都算不上。

宋秩眸光微闪,眼底晦暗不明。

他确实没想到,Suki会用乔意的身份来同他说这件事。

但凡是沾上“乔”这个姓,宋秩还是感觉有些无力。

他虽然可以不用顾及义父的情面,但是却不能不顾及他们这么多年的情谊。

若是他真的全然不顾,那才是真的会让身边的人寒了心。

“我的工作是处理好公司的事宜,去看着一个女人不在我的业务范畴内,我只需要做好我的本职工作就可以了,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会管!”Suki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也算是对宋秩的一个解释。

可是这个解释,却让宋秩无比的头疼。

她的确没有说错,她的工作就是处理公司的事情,而不是去看着一个女人……

宋秩捏了捏眉心,“你下去吧!有事我会通知你的,但这是最后一次!”

“是。”Suki勾唇。

她不在乎是不是最后一次,因为那个女人,是时候该消失了……

她转身出了办公室,眼底冷芒乍现。

等关门的声音响起又结束,宋秩放下手,呆坐在椅子上。

文物失窃案……

无论是从作案的手法来看还是从事情的善后处理方式来看,这个案子跟二十年前的那个文物失窃案如出一辙。

而那个案子,也与他息息相关……

看来,他有必要打电话问一问当年那件事情唯一的知情人了。

仔细的梳理了一遍这些事情,宋秩拿起刚刚随手扔在桌上的手机,翻开通讯录,对着写着“老师”的那一栏按了下去。

电话被接通的有点慢。

一接通,宋秩便听到了元崇有几分疲累的声音传来:“小秩?”

“是我。”宋秩沉闷的嗓音极具穿透力。

“之前到是存了你的电话号码,只是没打过,你这个时候打来电话,我还有点不敢相信……是为了小瓷的事情吧!”元崇一语中的。

“是。”宋秩本来也没想瞒着他。

索性大大方方承认了。

“我刚刚想到一些小时候的事情,所以特意打电话询问一下你……”宋秩没有直接点明,但是他知道元崇知道他的意思。

“我没想到这一天还是来了……你要问什么就问吧!”元崇的声音仿佛一瞬间老了几十岁。

见元崇已经发话了,宋秩也不含糊,直接问道:“当年古德博物馆的文物失窃案至今还未查明真凶是吗?”

他问完这个问题,明显感觉到电话那边的元崇叹了口气。

“哪里有所谓的真凶,所有的罪责最后不都是由一个人全部担下了……”

宋秩知道他说的是谁。

那个担下所有罪责的人,是他的母亲。

那时候他才四五岁的样子,只依稀记得母亲被带走的哪一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朗日高照,好像除了他和爸爸之外,再也没有人为此感到难过,连老天也没有掉一滴眼泪。

可是距离那天太久远了,久远的他都有些记不清妈妈的面容了。

想起了这些,宋秩突然一阵恍惚。

原来距离那个时候,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

“这么多年,我也曾试过查清当年的真相,可是却是毫无线索,我甚至连爸爸的死因都不知道。如今那人又故技重施,并且将手伸到了小瓷的身上,我一定要查明真相!”宋秩的言语间皆是愤慨。

听到这番言语的元崇却是静默了片刻,然后,颤抖着唇说出了一个让宋秩差点丢掉手机的消息。

“小秩,你妈妈她,没有死……”

“啪嗒——”宋秩手中的手机跌落,掉在了光滑的地面上。

他英挺卓俊的面庞之上,划过一抹错愕的光芒。

……

京都圣地亚女子监狱。

一名女子坐在台阶上,沉默的仰头望着天空,碧空如洗,明媚的蓝色从头顶一直延伸到天际,不掺杂一丝的杂色。

女子蹙了蹙眉,对这样每天都是一样的景色确实有些麻木,只是现在是一天之中唯一的放风时间,能轻松惬意片刻,她自然是要挑个好点的地方晒晒太阳。

女子微仰的脖颈白皙细腻,丝毫没有因为环境的恶劣而有什么变化,长时间没有保养的一张脸上,只是眼角的细纹多了几条,皮肤依旧如玉无瑕,五官漂亮,却不张扬,有种岁月沉淀后惊心动魄的美。

这样一张美丽温柔的脸庞确实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也因为这张脸,她刚进来时,不知遭受了多少白眼和嘲讽,起初她还会生气,后来,那些嘲笑议论她的人不是刑满释放就是处以死刑。

渐渐地,她也就不生气了。

可能她没有出去的机会了,后半生都要在这里与这些人度过,现在又何苦计较这些呢?

安安心心度过剩下的日子就行了,她满足了。

她是重刑犯,是独自关押在一间独立的房间里,偶尔闲来无事便翻一翻书,写点东西,平常也就没有其它的事情可以做了。

只是这么多年来,她每一日都会想年幼的儿子,想他如今是何模样,是像他爸爸多一些,还是像她多一些。

是不是每天都在长高,现在长了多高了,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

可能他已经不记得她这个妈妈了,或者,她这个妈妈在他的心里已经是个“死去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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