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军权旁落 宿怨更深

2015-05-03 作者: 婠静书
第31章 军权旁落 宿怨更深

谢滢雪自军中安心休息了一晚,感觉很长时间没有睡的这么安稳踏实了,第二日一早,便有人把早餐送到了她的房间,送饭的小兵向她说道“叶公子,这是封将军吩咐为您准备的早餐,军队在外只能委屈您了,如果有什么需要的您尽管说。”

谢滢雪听到是封逸吩咐的饭菜,含笑道:“小哥您客气了,多谢。”

那小兵离开后,谢滢雪洗刷后用了早饭,一个人呆在房间无聊,谢滢雪便往前面的兵场走去,刚出驿站却正好看到封逸端着一份早饭由一个营帐出来,谢滢雪迎上去对封逸道:“谢谢你安排人给我送早饭,要不我还真不知道在军队中要去哪儿吃饭。”

封逸道:“哦,这个啊,没事,我也是代少将军做的。”

谢滢雪听后不解问道:“‘代少将军’?少将军没在军中么?”

封逸有些犹豫道:“那倒不是,只是他现在不太方便。”

谢滢雪越听越不明白继续问道:“怎么了?怎么会不方便?”

见谢滢雪一直追问,封逸便有些吞吞吐吐,原来徐澈昨天被责打二十军棍后,一时行走便有些不太方便,虽说行刑的人见他为军中少帅,略微手下留情,但是魏景隆就在那儿看着呢,也不能做的太露马脚,不管怎么说这二十军棍是实实在在打在身上了,但是徐澈为了不让谢滢雪觉得内疚,便想着把这件事隐瞒下来,待自己能正常行走了再去找她,更叮嘱手下的人这件事不可以让谢滢雪知道,所以封逸才不知如何跟谢滢雪说。

见封逸的神情,谢滢雪疑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么?”

“没有,什么事都没…”未等封逸说完,只见关忻晔走了进来,他走到两人身边道:“你们两位都在呢,我给少将军拿来一瓶跌打药,是当地人用草药熬制了,特别管用,封将军,少将军起来了吧?”

封逸听关忻晔将军说完,看到谢滢雪眨眼看着自己,只得无奈一笑道:“起来了,进来吧。”

说完又折返回了徐澈的营帐,此时徐澈已经听到几个人在门口的对话,所以当众人进入帐篷的时候,见到徐澈只穿着**,披着披风,手扶桌子,勉强站着,封逸见状忙扶住他:“喂,怎么起来了?”

徐澈勉力摇一下手道:“没事了。”

关忻晔走到他身边道:“二十军棍,怎么会没事,少将军你还是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吧,这是当地人制作的跌打药,非常管用,你试试。”

徐澈接过关忻晔手中的药瓶道:“多谢关将军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将徐澈扶着到床边趴下,谢滢雪听了几个人的对话,也慢慢明白了。

于是上前道:“徐大哥,是不是因为你去楼然找我而受的责罚?”

徐澈听后道:“不是,怎么会。”

谢滢雪知道徐澈是不想让自己心生愧疚,于是也不再多言,常英见状解围道:“少将军得好好休息才行,我们先出去吧。”

到了中午,听到有人进来,徐澈以为是将士送饭过来,抬首一看进来的却是谢滢雪,她端着一个碗碟,进门后向徐澈道:“徐大哥,我给你熬了一碗月季凌霄粥,可凉血祛瘀,消肿止痛,你尝尝吧。”

徐澈含笑支起身体道:“其实我真的已经没事了。”

谢滢雪道:“没事了也要吃饭,不是么?”

说着扶徐澈斜躺起来,将月季凌霄粥端到他面前,徐澈端起碗闻一闻道:“嗯,好香啊。”又抬首看着谢滢雪道:“正好饿了,谢谢你。”说完便将粥全部喝了下去。

如此一连三日,徐澈本身自幼习武,加上年轻力壮,徐澈的伤也无大碍了。然而军中的情绪却在这三日间发生了变化。

魏景隆本想借徐澈两日未归挫一挫徐澈在军中的威信,殊不知定西、玉门两战之后,军中将士都对主帅能力产生质疑,又对皇帝亲封为少将军的徐澈多生敬仰,魏景隆如此不顾徐澈功劳肆意打压,令不少将士越发反感,尤其是“赞机营”,几乎不肯听从调令,若非唐维忠、蓝淳从中调停,只怕早已生出事端,而魏景隆见状更是将心中怨恨加注到徐澈身上。

徐澈身体渐渐康复,偶尔去到军营,见将士们都只做正常操练,情知魏景隆对军队的指挥不能自如,这一日见到唐维忠将军正在场边查看,便走到唐将军身边道:“唐将军,而今我们撤回嘉峪关有三四日了,是否该派出军队查看一下楼然动向?是攻是守,总是要早做决断的。”

唐维忠毕竟资历老一些,又征战多年,为人处世向来谨言慎行,持重慎密,不愿多生事端,所以在军中威望颇深,出征之前徐青辉曾告诫徐澈,若有难以决定以及遇到难题可与唐将军商议,所以徐澈对唐将军一直也推崇有加。

此时唐维忠听徐澈相问,便道:“我昨日派蓝淳将军出巡,沿定西府西行,直到黑山口附近,基本探明了楼然大军所在之处,只是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楼然屯聚西北一线的兵力约十万之众,还不包括雁门关附近的兵力,所以以目前形式看,我们的五万兵马根本不是敌人的对手,何况经过之前的两战,我们的兵马是有四万余人。”

徐澈颔首道:“那唐将军我们下一步要怎么办呢?楼然是否会直接进攻嘉峪关?”

唐维忠听了徐澈的疑问,摇摇头道:“依我看应该不会,之前的定西、玉门之战,楼然吃了败仗,对我们的实力有所顾忌,何况以目前两国整体的兵力布防,他们绝不敢与大齐兵戎相见。”

徐澈听完向唐维忠由衷道:“家父曾对晚辈说唐将军持重慎密、智勇兼备,今日晚辈受教了。”

唐维忠听后道:“徐老将军过誉了,我当年随徐老将军东征西战,所学皮毛而已。”

两人对答之见没有发觉魏景隆正站在城墙上看着两人,见两人开怀畅谈,便觉得徐澈刻意笼络唐维忠的支持,是而误会更具。

得知楼然大军实力后,大齐军队一时未敢有所行动,两日后兵部主事赵言亲临嘉峪关,传达兵部命令:海右郡平阳王宗政锋私通东瀛,意图不轨,目前占据攍城,据险自守,与朝廷对抗,皇上有旨,命大将军魏景隆赞可回京,左副将军唐维忠留兵两万待命边关,修筑城防,进一步加强嘉峪关至安西的边线控制,命右副将军徐澈为平叛大将军,常英为平叛副将军,蓝淳为平叛先锋,率两万人马即刻赶往攍城平叛,不得有误。

众人听闻平阳王之事,均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这些天朝廷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平阳王宗政锋乃是当今万岁的堂侄,当年于海右的丰水一役,他力守城池,抗拒当时另一起义军陈黄蓬三月有余,以其军功卓著深得当今皇上欢心,只是当时天下未定,正值用人之际,所以皇上在战后赏赐的时候,皇帝对自己这个侄儿并未做过多赏赐,只是仍旧派他驻守海右,此后便有很多平阳王不法的传闻传出,皇上也对他做过多次劝诫,有几次平阳王做得太过分,皇上十分震怒,本想重罚,被先皇后劝阻,只是与东瀛勾结之事众人实在有些意外。

赵言传完兵部指令后,众人围拢上来,想问清楚情况,章景隆最先问道:“平阳王真的意图谋反么?”

赵言略微拱手道:“回魏将军,平阳王宗政锋私通东瀛,被人告发后,皇上派大理寺少卿袁晋带人核查,却遭一批东瀛忍者截杀,袁晋死里逃生,之后海右州便封锁了各个关卡,抗拒朝廷命令。”

章景隆进一步问道:“可是这嘉峪关距离海右千余里,何不由汴州发兵?”

赵言略叹口气道:“不是没有试过,只是宗政锋十分善守,地方军并不是他的对手,何况…”

章景隆追问道:“何况什么?”

赵言微摇头道:“何况还有一批亡命的东瀛忍者替他卖命,朝廷曾先后调派汴州、建业两地军备进攻攍城,可惜都失利了,而传言,这两次的交锋,宗政锋本人甚至没有亲自出城指挥战斗。圣上知道少将军曾在不其山学艺,而不其山地处海右最东边,想来少将军学艺的三年应该了解海右的风土人情,所以圣上才寄希望于少将军。”

说完向徐澈看去,微一点头。

众人一听更是惊骇不已,倒是唐维忠进一步问道:“赵大人,您刚才说这两军交战,两军士兵都未见到宗政锋本人,却见到过一批东瀛忍者?”

赵言点点头道:“不错。”

“那么,也就是说”唐维忠略微沉吟道:“自始至终未见到平阳王当面向朝廷抗命。”

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唐维忠转向徐澈,似乎在刻意提醒徐澈。

唐维忠如此一问,赵言有些吃惊道:“难道唐将军觉得攍城之事另有隐情?”

唐维忠忙含笑拱手道:“那倒不是,只是以一州之力抗拒朝廷,怎会如此轻率,兵临城下而镇静到不肯出面,实在有些太过奇怪了。”

赵言听后颔首道:“唐将军言之有理,可能宗政锋自恃现下朝廷之内无人可与之匹敌,攍城城防又及其坚固的原因,他甚至在击退两股地方军队后,修书一封,挑衅圣上,由笔迹看却是宗政锋亲笔。”

众人听后心道:若是如此那必定是宗政锋反叛无疑了。

赵言见众人无言又道:“圣上对此忧心不已,一则平阳王毕竟是皇上的侄儿,二则平阳王确是旷世将才,如此与朝廷公然相抗衡,只怕已有万全之策,所以耿大人希望徐将军能尽快带领军队赶往海右,与目前围困攍城的军队汇合,尽快解决此事,以解圣上之忧。”

徐澈、常英、蓝淳忙拱手领命道:“末将领命。”

于是众人各自整顿军备不提,只是章景隆眼见兵部将平叛之事交予徐澈统领,却让自己回京,徐澈领命平叛大将军,如此军权易主,心中更是不忿,觉得兵部故意提携徐澈打压自己而十分不服气,心道徐澈不过仗着自己的父亲,由此更是愤郁,对徐澈怨恨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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