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致命吸引

2个月前 作者: 白娘子
32.致命吸引

漫长的夜, 江城市灯红酒绿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繁华都市,总有人深夜睡不着。

有的人在路边街摊吃烧烤,有的人和朋友结伴去酒吧放纵,也有人独自在家安静地刷剧吃夜宵。

岑清伊过去的26年里, 几乎都是用加班的方式度过睡不着的夜晚。

岑清伊喜欢安静, 除非必须得应酬她不愿去, 她更喜欢一个人在家看资料, 看书, 做饭, 哪怕打扫卫生, 也觉得不错。

当然,遇见江知意后, 一切的兴趣都以江知意为圆心呈现远离状态。

此刻的岑清伊满脑子都是江知意, 只想她,只要她,连一秒都不愿等。

岑清伊从没有如此渴望过, 她活了这么大, 不能说无玉无求,但曾经执着撞南墙后, 现在确实也没什么特别想要的。

努力工作,为每一个代理人伸张正义,那不过是一种使命感,若说她从中获得多少快乐, 那也是虚无的。

而此刻的快乐是真的,但愤怒也是真的。

正如岑清伊最初舀牙切齿地设想, 你惹到我了,你求我, 我也不会放过你。

某些时候,大度的人也会在某方面小气,甚至锱铢必较。

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会换来没关系。

更何况,骄傲如江知意,她不会说对不起。

**

昏暗的房间犹如深夜的丛林,一只年幼的狼崽刚刚捕猎成功,正准备享受她的美食。

不同于一般的猎捕,这次捕猎的乐趣在于,猎物并不是瘦弱的绵羊,而是一只比狼崽还要成熟的猛虎。

所以当嗷嗷逮捕的狼崽终于钳制住猎物后,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启盛宴,但老虎并不配合,一个翻身便掌握主动了。

狼崽饥饿了太久,岂能容忍被夺走主动权,瞬间爆发强悍的力量,下一秒再次翻身将猎物牢牢地钳制在怀里。

这一次,狼崽学聪明了,她从后面抱住猎物,便于她从后面攻击猎物的要害,那里也是九里香的源头之一,她急需从那里获取能量之源。

伴随着温热的鼻息,后颈的腺体被稳准狠地标记,只这一下便让猎物瞬间失去最初挣扎的强大力量。

幼狼尚不懂得食用猎物也是有技巧的,她大多时候是靠本能,所以猎物感知到的更多的是野蛮。

莽撞的动作不够温柔,甚至会带来疼痛,但也因为野性的攻击会刺激到猎物,猎物的挣扎而会让狼崽更加兴奋,从而使得这场美食之争更加激烈。

后颈,耳朵,凡是带有腺体的位置,都是狼崽食用猎物时最喜欢下口的地方。

近似于本能,狼崽会对散发信息素的位置着迷,而发热期的狼崽会为此着迷到癫狂。

当狼崽第一口尝到甜头后,她不仅不会被满足,反而会被唤醒更大的饥饿缺口。

但因为那淡淡的甜,狼崽有被慰藉到,所以此刻虽然很急,但更希望与猎物亲密无间的接触,安抚猎物躁动的情绪,她希望老虎能乖乖就范让她吃掉。

可惜,老虎终究是老虎,狼崽所谓的安抚实则是“挑衅”的动作换来的是反攻,狼崽的脖子,手臂,锁骨……肉眼可见的地方都被猎物抓伤了。

疼痛在这时候是更好的催化剂,所以猎物愈是挣扎,狼崽愈是兴致勃勃。

就像是儿时我们看到的猫和老鼠,猫儿会在抓住老鼠之后反复玩耍,甚至会放鼠归山,但老鼠真的要逃跑时,它又会一下子抓住。

久而久之,被逮住的老鼠会心生绝望,因为它意识到那些看似可以逃命的机会都是假象。

当猫玩够了老鼠,它会选择吃掉,弱肉强食,在丛林里是不变的法则。

年幼的狼崽虽然贪玩,但更馋嘴,所以根本没心思玩放虎归山的戏码。

用尽所有能想到的方式去享用猎物,并在享受“美食”的过程中玩一点小把戏,比如说她感知到猎物哪里易感,便会接连发起攻击,惹得猎物频频闪躲却又无处可躲,最后只能躲进她的怀里。

狼崽用身体覆盖住猎物,便于她掌控全局,猎物的每一个反应几乎都在她预料之中。

偶有失误,便是猎物的反捕杀时刻,狼崽吃疼,呜咽了一声,却还是不肯从猎物身上下来。

猎物遏制住了狼崽的喉咙,狼崽似乎连命都不在意,死命向下挣扎,想要靠近九里香的源头。

“要温柔。”猎物其实已经在极力克制,并且循循善诱教导幼崽如何食用自己,狼崽急切地唔唔两声,表示她知道了。

九里香最为浓郁的位置,也是口感最为细腻的存在,也是狼崽最爱的地方,她为此着迷,近似虔诚的膜拜。

自私的狼崽为了便于食用猎物,她将猎物推到,自己俯下身,当猎物下意识要反抗时,十指交叉的动作刚好可以让她阻止猎物的挣扎。

夜色的森林,弥漫着九里香和麝香味,狼崽全身心开始享受美食,因为猎物已经彻底阮化,无力再挣扎。

低迷细碎的声音在夜色里像是睡前的轻音乐,不会惊扰到沉睡的夜,但又能恰到好处地刺激到狼崽,也能让猎物缓解这一刻的紧迫。

这或许是一只酷爱音乐的狼崽,所以猎物每每隐忍时,她都会想方设法撬开猎物的嘴巴,她想要听到美妙的声音。

从最开始的激烈角逐到正式开启大餐,猎物与捕猎者都费了不少力气,薄薄的汗润透泛红的肌肤,狼崽着迷似的腆舐着。

愉悦却也难熬,那是一种欲罢不能却又似乎是无法承受的感觉,“宝贝。”江知意浑然忘我时这样叫了岑清伊,岑清伊却充耳不闻,她此刻依旧沉迷其中,根本无心其他。

江知意的抵抗更像是玉拒还迎,她同样被唤醒发热期,一样渴望岑清伊。

江知意宛如砧板上的鱼,任凭她处置。

江知意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是绚烂的烟花,漂亮的花火耀眼,她在漂亮的烟花下入睡。

**

梦里日升日落,不知过了多久,有电话铃声响起。

江知意一下子从梦中醒来,所有的触感也再度真实,原来不是梦,勤劳的小农夫依旧在耕耘,江知意推她,“你手机。”

嗓子哑了,江知意也是说话时才彻底清醒,天都亮了吗?这已经是第二天了?

江知意想推岑清伊接电话,但根本推不动,她蹙起眉头,偏头舀住撑在旁边的手臂。

岑清伊只是轻哼一声,却依旧沉浸其中。

也不知是不是发热期的人,心思都在标记上,所以感觉不到疼痛,江知意昨晚就看到她手腕上的伤,但岑清伊自己却像是感觉不到。

电话响了三次终于安静,江知意抬手捋顺垂落的发丝,她能看见漂亮的脸蛋红润润的,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慵懒,“喜欢吗?”

实干型的人没空说话,江知意不依她了,“你不回答,姐姐就不让你标记了,喜不喜欢?”

“喜欢。”惜字如金的吐出两个字,嗓子也有些哑了。

“手腕疼不疼?”

岑清伊双眸泛着红,摇摇头。

江知意口渴,轻轻拍了拍岑清伊,“我渴了。”

“喝水。”

“在哪?”

“这。”岑清伊低头凑过去,江知意笑着推开她,“我才不喝你口水。”

岑清伊也哧哧地笑,嘴角的笑意有点坏,江知意昂了昂下巴,“桌上有水。”

江知意喝个水的功夫,岑清伊也不消停,还故意使坏,只要江知意喝水,她就一顿折腾。

水没喝多少,全洒了,江知意无奈地拧她耳朵,含娇带笑,“水都洒姐姐身上了。”

“我喂姐姐。”岑清伊这会儿倒是很会服务,江知意由着她,毕竟她是真的没力气,除了喂水的家伙太粘人,每口水间隔时间长点,也没别的不好。

日升又日落,通宵饿肚子的岑清伊终于吃不住,她放缓速度,但依旧不肯离开江知意。

江知意推也推不开,哄道:“你睡会吧。”再好的机器都不能连轴转,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

岑清伊抱着江知意不放,像是连体婴儿一样粘着她。

全程高强度的标记,江知意早就力气全无,缩在温暖的怀抱里,挡不住困意睡过去了。

岑清伊鼻尖蹭着泛红的肌肤,时不时还标记两下,江知意的身体微微耸动,但都没有醒。

直到入了夜,岑清伊紧紧抱着江知意,她终于倦了,昏沉沉睡去。

**

岑清伊的手机后来没再响过,因为没电了。

两个人倒是因此睡了个好觉,敲门声也没能吵醒两人,秦蓁站在门口,简直难以置信,岑清伊居然换了门锁。

小纪在楼下等不到人下来,不敢打电话催促,只好上来找人,见到一脸阴郁的秦蓁,大概明白了,“蓁姐,要不然先回车里吧?”

小纪安慰秦蓁,可能岑清伊出门不在家,秦蓁冷笑,“出远门还换个锁?”防着谁呢?除了岑清伊本人,只有她有岑清伊家的钥匙。

都是江知意的错,秦蓁眼里的岑清伊是个有脾气的乖小孩,直到遇到江知意,乖小孩不听话了。

秦蓁不发话,小纪不敢开车,可一直等下去也不是办法,她劝道:“要不然咱们先去吃饭?”

秦蓁的手机响了,她耐着性子接起,静静地听了几秒,脸色更阴沉。

小纪小心翼翼地观察,秦蓁脸色越来越难看,末了垂眸道:“小纪,先回家吧。”

无论如何,秦蓁愿意回家,小纪只想说:太好了。

目送秦蓁回家,小纪也回去了,秦蓁回到家中,再次打过去,“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我亲眼看见了。”电话里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用不用我再帮你好好教训她?”

秦蓁蹙眉,“不用你管我的事,你可安生几天吧。”

“这话说的,我是外人吗?”男子阴阳怪气地挑理。

“说吧,你的目的,我不用你帮我做什么。”

“嘿嘿。”男子嬉笑,“我这情况你也知道,现在手里没钱,日子太惨了。”

秦蓁就知道没好事,“你怎么不去找你老子要钱?”

“那老头子早都赔光了好不?”男子鄙夷道:“我早就说他不是那块料,他……”

“行了。”秦蓁本就心烦,“我待会微信给你转账,你给我找个工作安生点。”

挂断电话,秦蓁转了一万过去,收到一个表情包回复:谢谢大佬!

秦蓁再次打给岑清伊,依旧是关机,她狠狠地捶了一拳沙发。

江知意,你真的是欺人太甚!

**

后半夜,岑清伊饿醒了,一睁眼就听见肚子咕噜噜。

岑清伊想抬手摸摸肚子,却感觉不到自己的手臂,一瞬惊吓以为自己手臂没了,一偏头看见怀里的人枕着她的手臂,她的手臂麻得没知觉了。

岑清伊的大脑开始恢复工作,这两天的回忆起初是淙淙溪水流过心底,最后变成汹涌的潮水翻滚而来,尽管不完全不清晰……岑清伊的脸还是红透了,我的天,她怎么又标记江知意了啊!

岑清伊想捶死自己,你是禽兽吗?岑清伊!

江知意明知道她的情况还……等等,江知意怎么进来的?岑清伊分明记得,她把所有门的都锁了,而她此刻在床上。

岑清伊想得头疼,她慢吞吞爬起身。

全身都疼,就像是被狠狠揍了几天几夜,受伤的手腕疼得她几乎撑不住身体。

岑清伊根本没力气下床吃东西,更何况家里好像也没东西。

喝水吧,岑清伊拿起桌上的杯子,杯子也是空的。

岑清伊颓废地倒下,她这日子过的,弹尽粮绝,好像末世来了。

岑清伊再度昏沉睡去,再醒来天色大亮,江知意还在睡着。

岑清伊实在饿得受不了,她爬下床,不小心带下被子,床上的美人一览无余,连同她身上斑驳的痕迹。

岑清伊都没眼看,红痕几乎布满全身,腺体更是红肿不堪,江知意没舀死她也是菩萨心肠了。

这个念头在去浴室后消失了,岑清伊没比人家好到哪里去,伤痕到处都是。

岑清伊最后只是简单擦了擦身体,没敢洗澡,她想打电话叫外卖,才发觉手机关机。

充电,开机,先不管未接来接和未读信息,先订饭,岑清伊揉揉喉咙,她一个alpha,怎么会嗓子痛?难以理解。

岑清伊扶着门框正琢磨,卧室里传来呜咽声,她拖着疲乏的身体回去。

江知意像是做噩梦了,她以为人醒了,但是江知意却又闭着眼睛,辗转反侧,痛苦地低哼。

岑清伊最终没忍心,俯身轻轻抱住江知意,像是寻求到庇护一般,江知意缩进温暖的怀里,低低的呜咽。

“不哭不哭。”岑清伊恍然间意识到,也是第一次认真去想了一个问题,她除了知道江知意是医生,她根本不了解这个人。

岑清伊直接将手机放床边开始处理工作,除了秦蓁的未接来电,安歌打的次数最多。

岑清伊想起她派秦川和安歌去看守所探视何玉泽,她连忙打过去,“你给我打电话什么事?”

“老大,你终于来电话了,出事了!”安歌有了哭腔,道出一句惊魂的话来。

何玉泽死了。

安歌和秦川到看守所才知道,死因是在房间里擦玻璃时不小心从窗台上摔下来,摔到头部了。

过分合理的理由,听起来反倒不太正常。

安歌和秦川想问细节,却被看守所的告知:细节不方便透露。

岑清伊眉头紧皱,发胀的脑袋一时也理不出头绪,“行,我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

“还有一个叫贺青梦的客户上门找你,问她什么事,她也不说。”安歌吸吸鼻子,无奈道:“就跟逛公园似的在咱们律所转悠,她还说你认识她。”

“不管什么事,下次她再来,让她有事直接找我,你不用接待她。”岑清伊没想到贺青梦也是个奇葩,跑到律所估计也是想找茬。

餐到了,岑清伊让外卖员放到门口,她想放下怀里的人,江知意像是察觉到了,低低地哼了一声,岑清伊轻声道:“我去取个餐。”

“不~”江知意不依,仿佛随时都要哭出来,岑清伊的小心脏顿时阮趴趴,抱着人哄道,“不哭不哭。”

江知意窝在岑清伊怀里也不老实,她能感觉到人是奔着她后颈的腺体去了。

岑清伊是发热期刚结束,腺体素正浓郁,对于被标记的omega来说,极具吸引力。

怀里的人一直折腾,岑清伊有些受不住,无奈又透着一丝宠爱,“你到底要干嘛~”

江知意奔着岑清伊的腺体使劲儿,迷迷糊糊地说了一个字:“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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