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现在就滚

1个月前 作者: 鸦青色的猫
第27章 现在就滚

男人去而复返,手中多了个医药箱。

意识到男人想干什么,顾夭夭声线虚弱的开口:“不用劳烦时先生了,这点小伤,死不了人!”

她以前出任务时,也总是负伤,自己给自己缝针是常有的事情,但是她不能在时晏琛面前暴露自己,不然,那可真是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时晏琛走到床前,将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上,自己则在床沿上寻了个空位坐下。

他眼神清冷的看着她:“把衣服脱了。”

顾夭夭咬唇,一万分抗拒。

见她迟迟未动,时晏琛心里生出一丝烦燥:“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嘤嘤……她,自,己,脱!

顾夭夭磨磨蹭蹭的解开扣子,粉色的小衣暴露,上方是被绷带覆盖,已经渗血的伤口。

她抿着唇,小脸烧灼,尴尬的目光无处安放。

鲜红的一团,格外扎眼,不知为何,男人的心里生起一股子怒气。

就算,她是被迫嫁到时家来的,哪怕他不喜欢她,可她现在的身份依然是时家的少夫人,怎么还能惦记着别的男人,还敢为别的男人受伤。

拿出剪子,拆下绷带,雪白的肌肤上,皮肉外翻的伤口格外刺目,生气的同时,又没来由的心疼。

棉签消毒的动作,也不自觉的轻柔许多。

顾夭夭看着男人认真完美的侧脸,甚至产生了温柔的错觉。

其实,时晏琛和传说中的,还是不太一样罢!

“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男人带着威胁的话语突然传进顾夭夭的耳朵里。

将她的思绪陡然拉回了现实。

她低声嘟囔:“谁在看你,真是不要脸。”

“你说什么?”他侧目,正好对上她清澈的眉眼。

那双眼睛,似曾相识,黑水晶般的泪痣,直击他内心深处的柔软。

眼中清丽脱俗的小脸渐渐化为另一个女人空灵多情的五官,她冲着他笑,对着他低低的喊:“阿琛。”

“妮妮……”男人颤抖唤了声女人的小名,眼前的画面骤然破碎,再次定睛,眸中的这张脸,仍然是那个叫顾寒微的女人。

他为什么总是会在这女人身上看到妮妮的影子,两人明明就是天壤之别。

男人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又难看,手中的针差点穿错位置,顾夭夭痛的叫了一声。

眼泪在眶子里打转,颤声道:“时先生,你要是想让我死,直接用刀多好,这针扎得又痛,还死不快。”

“顾小姐,我最后再警告你一次,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时少夫人,要是下次再为别的男人受伤,我就用我手上这根针,把你戳死!”居然敢肖想别的男人!简直就是找死。

顾夭夭瘪嘴,点头如捣蒜,表示自己再也不敢了。

最后一针缝毕,时晏琛打了个结,将剩余的线收进医药箱。

顾夭夭低眸看了眼心口处缝合整齐的伤口,下意识的弯唇。

不得不说,时晏琛的手法很专业,男人重新将绷带给她缠好,从后背,绕过圆润的肩膀,细细的缠好,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

顾夭夭脸红的更加厉害,恨不得当场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绑带子的手法也很专业,还系上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看了眼顾夭夭滴血的小脸。

男人眸色顿时一沉:“我不过是看你可怜,可千万不要以为我这样做是对你有意思。”

顾夭夭闻言,双颊的红潮微退。

谁那样以为了,她不过是从未与男子这般亲密的接触过,害羞罢了!时先生还真是自作多情。

当然,这话,她只敢在心里想想,万万不敢表现在脸上,生怕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抱着她就往门外扔。

时晏琛提着医药箱离开了房间,顾夭夭行动不便,偏偏这时候肚子又唱起了空城计。

这偌大的松林公馆,连个佣人都没有,时晏琛肯定是指望不上了,她这是,要被饿死的节奏啊!

顾夭夭两眼昏花之迹,鼻尖里突然窜进了好闻的饭菜香,如饥似渴的瞪大眼,便见高大挺拔的男人端着一碗番茄鸡蛋面走了进来。

没想到时先生还会做饭,最主要的还是为她做饭,活久见。

顾夭夭发自内心的说了句:“谢谢。”

“我可不想明天时少夫人饿死的新闻上南都头条。”时晏琛淡漠的开口。

没有他的授意,南都头条连个毛都不知道,还敢发新闻?

真是个嘴硬心软的男人,顾夭夭不与她计较。

时晏琛扶她坐起来,还在身后为她垫了个软枕。

顾夭夭受宠若惊:“没想到时先生,也有这么体贴人的一面。”

体贴?时晏琛微怔,神情里闪过一抹不自在:“废话怎么那么多,吃你的面吧。”

男人说完,便端着瓷白的面碗往她手里一塞。

滚烫的温度从手心里传来,顾夭夭蹙眉惊呼。

一个不稳,面碗便从手心落空,直接打翻在床上,汤汁洒的到处都是。

顾夭夭看向时晏琛焦黑的脸色,委屈巴巴的解释:“我,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蠢女人!”时晏琛怒斥:“自己弄干净,今天也别想吃饭了。”

顾夭夭伤口还很痛,根本就无法下床,只好用求救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时晏琛。

却只得到男人无情的两个字:“做梦!”

“时先生,我可是你花了大力气救回来的姑娘,你忍心让我再死一次?”话一出口,顾夭夭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话语竟含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他盯着顾夭夭巴掌大的小脸,脑海里突然闪过女人迸开的伤口,还有她苍白的小脸,竟鬼使神差的软下心肠。

“下不为例。”男人冷冷的吐出四个字。

然后将她抱到一旁的沙发上,给她收拾铺床。

窗外灌进一阵凉风,她鼻尖猛然一酸,打了个喷嚏。

此时,她才发现心口凉幽幽的,低眸一看,睡衣却是被洒下来的汤汁溅湿了一大片。

时晏琛闻声看去,便见她胸前湿了一片,视线又落在沙发边缘安静摆放的薄毯上。

忍不住又咒骂了句:“蠢货!”也不知道拉过去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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