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豪赌女杰

1个月前 作者: 梅兰香落共明月
第九章 豪赌女杰

天将黑的时候,去山上采药的丁苗和沈兰舟回来了,两人回来后就把沈方鹤拉进了厢房里。

“爹,你知道我和苗哥在山上看到了什么?”沈兰舟一付神秘的表情。

“快说。”沈方鹤虎着脸。

沈兰舟吓得冲丁苗伸了伸舌头。

“后山,上次张伯说的那个大山洞,被翻出来了。好多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还有几个穿官府衣服的。对了,侯伯的儿子也在。”

沈方鹤沉思了一会儿道:“你侯伯的儿了是县衙任命的侯家集的司集,官府到侯家集办事自然会找他,但是什么事呢?张康年、谢华珍死了,玉虚大师死了,叶青枫死了,还要找出那个山洞搜寻,要找谁呢?”

丁苗跟沈兰舟听沈方鹤如此一说,才明白那伙人翻出山洞是在找人。找谁呢?

“张怜儿。”

沉默了一会儿,三人同时站起来,异口同声地叫出了张怜儿的名字。

“怜儿回来了?”花满月跟燕秋离推门走了进来。

“没有。”沈兰舟重新把事情跟两人说了一遍。

燕秋离道:“这样的话也就是说张怜儿没有被他们抓到。”

花满月也道:“他们怎么知道怜儿出了侯家集呢?这一年多来怜儿都窝在房中没出过医馆半步,谁能猜到他溜走了呢?”

丁苗道:“也许有人在外面看到他了。”

沈方鹤点点头:“也有可能!苗儿,你吃了饭去一趟贺三儿的赌场,乔装打扮一下,别让人认出你。”

聚金赌坊。

贺三儿的赌场有个响亮的名字。

赌场里有个宽敞的大堂,摆着几张桌子,其他几张桌子人很少,角落里一张桌上却围满了人。丁苗压低了帽檐,向前挤了几步,看清楚桌上的几个人。

庄家是个女人,脸上涂满脂粉看不出年龄,胖嘟嘟的脸上堆着笑,面前的桌上堆满了银票,看情形赢了不少。天门坐着的贺三儿,头上已见了汗,看样子输了不少;左边的是个大胖子,脸上的表情也不好看;右边是个英俊的年轻人,嘴角一直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

“买定离手!”女庄家摇着骰子大喊。

圈外好多人掏出银票、碎银、铜钱押在看好的门前。

贺三儿阴沉着脸道:“老子就不信这个邪,全押上。”

贺三儿说着把面前的银票全都推了出去。

“好!”

众赌徒哄然一声,齐声喝彩!

女庄家嫣然一笑:“贺老三,留点家底吧,老娘的染坊还等你光顾呢!”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染坊?丁苗心里一动:新开的染坊。

“啪”地一声,骰盅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开!五点。”

“五自手,瘪十领路头前走,好兆头!”贺老三高兴大喝一声。

女庄家也不生气,笑咪咪地抓起了牌。

贺三儿伸手抓起了牌,手微微有点发抖。伸出手指把四张牌摸了一遍,眉头舒展开了,狂笑着把四张牌分成前后摆在面前。

女庄家左右看了看上下两家:“配好了吗?”

“好了!”贺三儿得意的笑着说:“我先替你亮我的!”说着伸手揭开了自己的牌。

众人一声惊呼:“地杠,天九王!”

贺三儿得意洋洋地道:“开你的牌吧!,别管他俩了,你这点钱都不够赔我的。”

其他的人也跟着起哄:“开呀,开呀!”

丁苗看在眼里暗暗地为庄家那女人捏了把汗,看牌面贺三儿是胜算很大。

女庄家胖脸上的笑意一直都没停,大大眼睛此时眯成了一道缝儿。看着贺三儿道:“你以为你赢定了吗?看老娘拿你。”

女人说着“啪啪”两声翻开了牌,众人伸头一瞅,缩回脖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娘啊!天杠、至尊宝!”不知谁尖着嗓子喊了一句,“嗡”地一声,叫好声、叹息声、叫骂声响成一片。

丁苗看向贺三儿,贺三儿像堆烂泥似地躺在椅子上,先前的洋洋得意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女人笑吟吟地道:“各位我就不客气了。”

探身就要取钱,贺三儿猛地跳了起来,大声喊道:“不要动,到我赌场上玩手段,兄弟们,搜她。”

旁边猛地窜出几个人,挽起袖子就要动手。女人笑了:“姓贺的,亏你还是开赌场的,愿赌服输都不懂吗?”

女人话音未落,伸手掀翻了桌子,桌子一个翻身掠过贺三儿头顶,人群“嗷”地一声,四下奔逃。

丁苗隐身到一个柱子后面,观察着每一个人,左边的胖子一屁股坐在了地方,双脚乱踢,被人踩得哇哇大叫,丁苗四处望去,却不见了坐在右边的年轻人。

贺三儿已被那女人用脚踩着脖子踩在了地上,脸憋得通红。他手下的那帮人投鼠忌器也不敢上前。

“这女人好厉害。”丁苗心里暗道。

“贺王八,还敢不敢跟老娘赖?”

贺老三脖子被踩住,发不出声音,张着嘴不停得“嗬嗬”。

就在此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两声咳嗽声,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楚地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

丁苗四下张望,也没看出那人躲在哪里。

女人闻声收回了脚,啐了一口道:“老娘今天饶了你,老娘不要你的脏钱。”

说完一抖手,手中厚厚的银票抛向空中,化作蝴蝶满天飞舞!在众人哄抢中飘然而去。

丁苗装模作样地抢了两张,悄悄地溜了出去,出了大门,早没了那女人踪影。

沈家医馆。

厢房。

桌上有酒。

沈方鹤给侯沧海又倒了一碗。

“老哥,你觉得裘家这事是真是假?”

侯沧海端起碗抿了一口:“八成是真的。”

“严讌儿呢?”

“假的,”老侯斩钉截铁地道:“我了解我那表弟,自小受我舅舅管教,绝不会做出私订终身这样的荒唐事。”

沈方鹤点点头:“我也认为那严讌儿说得不太真实。这样的话玉虚大师所说的三封密信还有一封没暴露,也就是说那人还不敢动手。”

侯沧海面带忧色:“可现在他已经暗中布置了,侯六酒房那个人,新开的染坊,还有赌场的贺三儿,暗里还有多少人?”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