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心急如焚

2个月前 作者: 吃素的
第273章 心急如焚

连续几日马不停蹄赶路,一路风餐露宿换了两回马。看到邬涤心急如焚闷不吭声拼命赶路的模样,谁都没开口劝她停马歇息。

直到第四日黄昏时分,几人总算赶到了青焱山脚下,看到向来寂寥的山道上布满杂乱的踪迹。

邬涤急疯了一样打马往山上冲,岂料精疲力竭的马儿没跑出多远一头栽倒下去,惊起一阵垂死的嘶鸣声。

随着马儿倒下去的邬涤被褚名宽抢先一步捞在怀里带到山坡上站稳。

“让开!放开我!”邬涤浑身紧绷将断一样奋力挣扎捶打褚名宽,一心急着要往山上冲。

看着她干裂的唇瓣渗着血,褚名宽心疼至极,手臂一痛,邬涤被褚江拓捞了过去。

“别急,我带你上去。”褚江拓搂紧眸子猩红的邬涤毫不耽搁,运气跃身而起,起起落落朝山上直去。

“主子!”墨厌急吼破了音,主子不能动用内里力!山势陡峭,山路又窄,天色渐暗骑马弯弯绕绕走不快太费事,再说这些马日夜兼程的跑都已经脱力了,干脆弃马飞奔而上。

“主子。”郑凡丢开马跑过来担心主子刚取掉挂绳的手臂。

褚名宽一把推开挡路的郑凡,飞身直追上去。郑凡满心担忧紧紧追随。

呼啸的山风吹得面颊僵硬,几日颠簸下来,邬涤早已精疲力尽,全凭那股心劲儿撑着。此时,任由褚江拓带着纵跃,她却浑身僵硬麻木使不出力气。满心装的都是师傅的安危,顾不来想起他不能动用功力。

不到一个时辰,几人总算接近了无焱观,远远忘见山上灯火通明,热闹非凡,邬涤发狂无声嘶吼着往上冲。

褚名宽眼疾手快追上她,将她紧紧压在怀里,任凭她拳打脚踢不松手,“邬涤,你先冷静冷静,或许,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糕,吃些东西垫垫肚子才有力气杀人。”忽略手臂的巨痛,他担心她这样贸然上去着了道。

“我师傅在上面生死未卜!你让我在这里吃?!放开我!”邬涤犹如困兽拼命挣扎不开,张嘴就咬住他的手臂发狠到牙槽痛。

褚江拓擦去满面汗水推开墨厌急步过来,“喝些水就上去。”拉过她冰冷僵硬的手握在手心揉了揉,朝墨厌伸手。

墨厌赶紧递水囊过来,邬涤抢先一把拿过水囊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喝得太急被呛着咳嗽一声,一把扔掉水囊。

“松开!”粗哑的声音冲褚名宽阴狠道。

褚名宽心知拦不住她,犹豫的工夫被邬涤发狠挣脱推开,他朝后踉跄一步稳住。

邬涤抽出长笛就往前冲,又被褚江拓及时拽住了手臂,“潜上去,先找到道长再说。”说着便带她绕去山坡一侧隐蔽而上。

靠近道观后的山坡下,冲动难忍红着眼睛的邬涤被褚江拓紧紧抓着手臂按捺住,隐隐听到道观里传出的说笑声刺激着邬涤每一根敏感暴怒的神经。

“主子,是西域蛮子。”墨厌耳力好听出是酉饶国人,在洛窟拉沙漠听过西域人的口音刻骨铭心。

一旁褚名宽眸光一颤,面色犹疑看向墨厌,“你确定?”压低的声音夹杂着什么情绪。

“是,属下确定,那些人都是西域人口音。”墨厌也只是凭口音辩识。

褚江拓稍微一分神,邬涤就挣脱窜了出去。几人动作敏捷紧跟上去,悄无声息来到道观后墙根下,能更清楚地听到里面肆意的说笑声。

邬涤没耐心听他们说什么浪费时间,想到师傅可能……她心急火燎跃上屋顶直奔院子里而去。

褚江拓急忙要跟去却腿脚发僵定在原地直冒冷汗,眼底的急切与躁意使得整个人濒临爆炸。

“主子?”墨厌察觉主子有异常心慌害怕至极,却也知道主子的倔强心事,事到临头来不及多说什么,便自作主张带着主子起落追进去。

“不要留下任何活口。”褚名宽追去之前冷冷吩咐郑凡一句。

“…是。”郑凡微微错愕后紧跟上去。

看到满是狼藉的院落面目全非,邬涤眼底猩红咬牙切齿满嘴血腥味,攥紧长笛一步步来到灯火通明的正堂。

强忍着煞气舍不得踹那太过熟悉的旧门板,邬涤伸出颤抖的手推开,在门板有气无力的吱呀声中,逐渐看到了围坐在中央火堆旁大吃海喝肆意侃笑的一群西域人。

火苗猛烈摇曳,有人发现了突然出现门口披着月光的黑影,一声惊叫让同伴都注意到了忽然闯进来的杀气。

“人呢?”邬涤迈着杀气腾腾的步子朝那群人走来,冷沉压抑的声音粗哑中夹杂着杀气,可一颗心莫名狠狠下坠,几乎要虏去她浑身全部血液。

“你什么人?难道是那老不死的同伙?哈哈哈,兄弟们给我上!抓住他指不准就能问出什么来!大伙儿就要发大财了!给我上!”一名肥头大耳的大胡子带头吆喝,说着还冲邬涤砸去了吃一半的烤鸡腿。

一群蛮子只有邬涤一人,嚣张至极完全没怎么把她放眼里。只是没等他们全部站起来,就见黑影一闪来不及哀嚎就被隔断了喉咙。

墨厌眼疾手快冲过去抢在郑凡下手之前抓住方才叫嚣的那人用剑逼问,“老道长人呢?!快说!”他的愤恨不比邬涤少多少。

“你们究竟是、是谁?杀、杀了我,你们休想找到那老不死的!你……”话没说完,墨厌的剑一送便隔断他的命。墨厌丟开那死人抹了把脸上的血迹怒极回头看见面色冷淡的郑凡。

“你是不是有病!还没问出来老道长的下落!”墨厌窝火的要命。

“很明显问不出来,不要浪费时间,抓紧找人。”郑凡看了眼四下疯狂找人的邬涤,淡声回应墨厌的愤怒后,也去找人。

“师傅!…”邬涤像疯了一样里里外外找人,连衣橱都翻出底来,可道观就这么大地方,几人很快就找了几遍,找遍了每个角落,完全没有找到老道长的任何踪影。

“师傅!…师傅!你在哪里!你回答我啊!师傅!……”邬涤像被人揪走了心一样六神无主,站在屋顶用尽浑身力气一遍遍呼唤。悲切的呼喊声在山间回荡着,让听着的人都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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