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生母死亡真相

1个月前 作者: A阿兜D
第三十一章:生母死亡真相

二人看着小天,用自己的手绢轻轻擦拭嘴角的梦凝都看呆了说:如此的吃法,是男子的吃法,我们女子不好这么吃……。小天吃着肉夹馍笑着看了她指了指翠喜,她转头一看翠喜正抱着大海碗头都快埋进去吃。被她逗笑梦凝也低头捧着碗吃了两口……

回去的路上,正走在路边,这时,一队城防军突然从后面跑出来冲散人群。梦凝和翠喜被人群冲天,一下子很多人都冲她挤来,有行人有摊贩还有陌生男子,有的身上散发着汗味、臭味。还有几个人直接触碰到衣服来吓得她不知所措……这时,一只温柔的手伸了过来,花容失色的她低头一看,是那块熟悉伤疤毫不犹豫地伸过手去。小天牵着她的手快步走出人群,看到她就像看到可儿一般,宁王府和她母亲的仇有关,但若不是杀母之仇,便不会把仇恨转移到她身上。

看着她的背影,那飘逸的帽带小小弱弱的身影此时此刻却是无比高大,看了看牵自己的手,心里突然一丝波澜。。。

住不习惯王府又回到别院里的白佩弗,精神好转一点的时候便在佛堂诵经念佛,宁王派了一批下人过去侍奉,虽然他并不想见到这个人,但心里也是有一点点的关心的。二人已成婚半个月白佩弗都还没有见过女婿,这几日突然感觉精神状态好很多,便叫下人去请她们过府相见。。

白玉伦去宁王府回禀病情,说王妃已是油尽灯枯就这是这几天的事了……赵辰豪听完这个消息,坐在卧室久久不能平静,内心纠结不已,抬头看着那个画像喃喃自语道:依儿,我该怎么办?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看她。。。

二人如约去了别院和她共用晚餐,久未梳妆台的白佩弗还让丫鬟多上点妆,显得病态的脸好看一些……端坐在主座上,小天和梦凝走进屋内,二人下跪行礼,等看到小天的脸,她还是心里一震,直觉告诉自己,若无血缘关系怎会如此相像。

用过晚饭后,单独留下小天。二人在佛堂中,白佩弗一脸神情黯然的双手合十跪在佛前,在身后的小天这个时候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这个时候她开始自言自语的讲述一些往事,讲她们姐妹二人当年同时遇到还是皇子的司马云飞和世子赵辰豪,她爱司马云飞,赵辰豪爱上的是白依若,但司马云飞和白依若两心相许,并早已有夫妻之实。可能因为恨,也可能是因为都姓白,赵辰豪便娶了自己,两家同时大婚。

婚后司马云飞便去南境做了统帅三年时间内立下军功封了王,三年来虽不爱赵辰豪也算是做尽人妻本份还为他生下长子,也一直知道他爱一直都是白依若。小天神情严肃的认真听她讲述,可能是因为这些事情憋在心里太久了,这么多年来有了一个可倾诉的对象,也不管她是不是和白依若有关,反正时日已无多,这些话讲出来也不会对自己造成严重的后果!

在荣王不在的日子里,赵辰豪经常去王府看她,有时白依若刻意回避,他也要在客厅坐一会才走。就在荣府出事前一天,一边有份参于陷害荣王案一边竟要倾尽所有救她保她和孩子毫发无伤还要她们继续荣华一世,丝毫不顾自己家中妻儿日后生活和孩子的名节,在发生争吵时说了不少伤人绝裂的话还打了自己。。。

说到这儿,白佩弗已是满脸泪水,双手拨动佛珠的手变得颤抖,留顿了好一会儿…小天的手早已经握得紧紧的,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控制好呼吸。悔之晚矣的摇摇头说:我恨,我恨赵辰豪,我恨他对我无情也就罢,但他不能这么对我儿子,淳儿是他亲嫡子,他已经夺走我的一切,凭什么将我儿子的一切都送白依若,我恨,对赵辰豪的恨,对一切对我不公的恨,抢走心爱的人还抢走我的丈夫,我也恨她,将这些归在她身上,去宫里找当时的皇后也是当今陛下讨了去审问的召书,将她带入昭狱…

小天眼角落下两行泪水,哽咽的声音说道:原来是你,真的是你害死了她。:是……是我。说完转过身后气血攻心的她吐出一鲜血,抬头看着她,带着一丝希望和一丝乞求的眼神看着她问道:这事件,我都同你讲了,能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吗?在我临死前想求证一件事。满脸泪水的她在那儿站着,就盯着她看,一声不发。

刚想问出口,便感到一阵晕眩喉咙里一股血腥味直往上冒,整个人难受得往前倒……快走两步蹲下扶住她,白佩弗看到她脖子上带着一条红绳,便快速将绳子拉出,等小天后退闪避的时候那金锁已经掉了出来,看到金锁的时候,白佩弗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时间静止一般一动不动。

起身急忙收好金锁,白佩弗笑着流下泪水仰天长叹道:白依若,我不欠你的了。她看着小天说:你是叫司马羽,对吗!小天冷眼看着她转身离开,离开时留下一句:你没资格知道。留下白佩弗一个人趴在地上。。。。

出别院的小天,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此刻的她心情十分沉重,像是块大石头一样的堵在心里。之前从范世忠的消息里只知道父母的死和宁王府有关,但竟不知是被梦凝生母害死,自己还阴差阳错的救了她女儿的性命,得到赵辰豪的赏识,赵辰豪虽不是直接害死生父的凶手,但他脱不了关系,自己现在还成了仇人的女婿,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一脸心情复杂的她,不想回萧府,也不想看到梦凝,便是第一次喝得酩酊大醉去了小院。哭着拉着养父母的手问自己该怎么做,要直接杀了梦凝的亲生母亲吗……

直到深夜,萧府内,梦凝发现对面逸书楼还是暗的,便去找来下人一问,才知道小天根本没回来。以为御药局有什么事,就让下人去问……快马去快马回的家丁回禀说并没有御药局,心里有点生气的她,坐在床上生闷气说:去哪儿也不告诉我一下,这府邸难道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心里郁闷的便叫翠喜更衣准备就寝。

晨曦,天还未亮,别院里的人便去宁王府通禀,说王妃快不行了……赵辰豪和梦凝急忙火速赶往别院,骑着快马,赶到别院门口跳下马小跑进去,

若悬丝的白佩弗静静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推门进去的梦凝扑过去抱着她就开始哭,在她身后的赵辰豪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本以为看到她的时候会厌恶,可真正看到她面色苍白瘦弱不堪的时候,竟有一丝心疼。听到女儿的声声呼唤,她费力的睁开眼睛挤出一丝笑说:哭什么,谁都逃不过生老病死,多苟活了二十年,看到我的凝儿长大成人,已是无撼。

梦凝哭得稀里哗啦的抽搐着说:我不要母亲死,不要母亲离开我,母亲……!白佩弗枯瘦的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说:母亲走后,要听父亲和哥哥的话,保护好自己…。她看了一眼在后面的赵辰豪,二人目光交汇却无言,小声无力的说:除见不到淳儿最后一眼,我这辈子该赎的罪也赎了,该见的人也都见到了,了无牵挂……王爷。还是她先开了口,赵辰豪走了过去坐下床头嗯得一声。:死后不要风光大葬,一切从简,我已用了二十年来赎我当年的罪,王爷你自己呢!

赵辰豪低着头回想起当年白佩弗泪流不止冲自己说过的话,最后一句是这一切的恶果都是他造成的。:或许,我们都有错吧。赵辰豪终于说出这句话,白佩弗苦笑道:你若当初说一句,便什么事都没有了,现在说,又有什么用。不过,也不想去深究了,等了二十年想见的人,已经见到了,这些事,都跟着我入土吧。白佩弗像是了却一桩心愿一般,她的流露出一丝解脱之意,赵辰豪听到说什么等了什么人,他刚要开口问。。。

她正嘱咐梦凝准备了一盒东西留给她,记得拿上,不能给你父亲看。梦凝看了一眼床头的盒子奇怪的看了看赵辰豪,既是留给女儿的,他也不会去看。说了这么多话,气已用尽,晕死过去……等到太医署的人来后,抢救了一柱香时间,早已油尽灯枯的她,慢慢地垂下手…

:娘~~!梦凝的哭声响破寂静的天空……赵辰豪坐在床头,看着静静躺着的她,心中思绪万千涌上心头,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说。将白佩弗冰凉的手握在手里,心里一阵酸楚轻声细语地说:若有来世,我们…还能相遇,一定要…我先遇到你,把所有的爱都给你,弗儿,我错了……。说着说着,眼角的眼泪掉了下来,他低头呜鸣的小声哭着,带着哭声说道:我错了,我就是混蛋,对不起你,对不起依若和云飞,你们都走了,留我一个人可怎么办……。

腿一软便跪了下来,双手还是紧紧握住她的手,低头哭泣……蓝天白云的草地上,四个年轻人正骑着俊马驰骋在天地之间,尽情的笑着欢呼着,无忧无虑。四个人一同坐在山头看着夕阳余晖,司马云飞指着翱翔的雄鹰说:我以后一定要做一只雄鹰那样勇猛,为国捐躯。白依若双眼爱意满满的看着他,赵辰豪打趣说道:可你恐高啊,上个马背都学了半个月。一边的白佩弗哈哈大笑……

:好啊,你笑我。司马云飞跑过去将赵辰豪压在身上抓他痒痒,痒得他连连求饶,白佩弗笑哈哈地在一边起哄打闹,温柔的依若坐在那儿笑着看着他们打闹嘻闹…

第二天,小天才头疼欲裂的醒来,洗了把脸清醒过来后,刚要出门,随从小山子便一脸汗水的跑上门找她,一听居然是宁王妃昨晚夜里子时去世了,现在宁府悬挂白凌办丧事。立马随小山子骑马回去,一路上一边听他讲述经过…………

宁王府已经悬挂魂幡白凌,下人身着白衣,听说世子赵书淳正从前线赶回来。小天本来还一脑子的仇恨,才一晚上,白佩弗就死了,仇人走了,这仇还怎么报……正想着,便迎头碰见翠喜,翠喜急忙拉着她往润水阁而去说: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郡主将自己关在房间哭,谁都不准进,您快去看看。一路被拉到润水阁下,她上了楼,看到房间外面站满了下人和一地的东西,便叫下人收拾收拾下去……

:郡主,你开开门,昨天我回了小院才…没回来,知道王妃已经离世,人死不能复生,你先开门一下。耳朵贴进一听,听到梦凝传来的哭声,想转身离开,自己没办法再像从前对她,一看她就想到她母亲,那个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这时,房门突然打开,回头一看,梦凝哭得梨花带雨眼睛都肿了,将一封信扔给她后又关上门。

捡了起来一看,原来是王佩弗写给自己的信,见四下无人便拆开看:羽儿亲启,孩子原谅我这么叫你,当年差点就定了娃娃亲,成为一家人。二十年的苟活只为有朝一日能见到那个失踪的孩子,上天还是眷顾我的,让我见了你一面,对你母亲,对你。我用了二十年来折磨自己赎罪,知道你还活着才有脸去九泉之下去见你母亲,还是万死难以挽回,还是要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我们这一代的帐是一笔算不清道不明的帐,希望我的离去带走这些帐,愿你好好活着,我会在天上保佑你。王佩弗绝书。

信纸上还有几点血,心绪难平的她将信装了回去藏进怀里,深呼一口气,双手倚靠在栏杆上,回想起昨晚萧尉的一句话:死了的人可敬,可活着的人才是真正的练狱,这叫生不如死。

她低下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到底要怎么做用力敲打栏杆说: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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