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8章 大帅横死,斩将夺旗(合章5K4)

1个月前 作者: 剑从天降
第848章 大帅横死,斩将夺旗(合章5K4)

“坏了,坏了!”

“是苏曜来了,苏曜来了啊!”

“快跑,快跑啊!”

眼见身边同伴一个个倒下,面对那血腥的杀戮,冀州军士兵们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阵阵惊恐地尖叫,他们原本整齐的队列瞬间土崩瓦解。

在这排山倒海般的冲锋面前,他们完全丧失了抵抗的勇气,只想尽快逃离这可怕的战场。

“别跑,别跑!”

“稳住,都给我稳住啊!”

程奂眼见局势失控,声嘶力竭的大喊试图稳定军心。

然而,在这混乱的战场上,他的声音根本传不出去,很快就被淹没在一片嘈杂的喊杀与哭喊声之中。

深深的恐惧笼罩在他的心头,而与之相对的则是突然精神一震的张郃与麹义等人。

“哈哈!”

“援军来了,大将军来了!”

“兄弟们,跟我冲呀!”

张郃大笑一声,挥舞长枪,身先士卒的发起反击。

而在战场另一侧的不远处,麹义也不甘示弱,率领着他的凉州精骑向着苏曜冲来的方向发起急攻。

在冲锋的路上,他还没忘大声提醒,让兵士们看好自己的胳膊,一定要确保之前发的“红袖章”佩戴完好,以防被苏曜的友军误伤。

“放心吧校尉,咱们一早就带好了!”

“杀呀,报仇的时候到啦!”

凉州骑士们士气高涨,纷纷响应主将的号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发起凶猛的反击。

在这两面夹击之下,程奂本来稳固的阵线顿时崩溃,士兵们四散奔逃,战场上到处都是溃散的士兵和倒下的尸体。

“完了,全完了……”

耿武喃喃自语,脸色惨白。

他站在小丘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大军在苏曜的铁骑下土崩瓦解,心中满是绝望与憎恨。

耿武万万想不到,那苏曜的援军竟来的如此之快,根本不给他平定张郃和麹义的机会。

只差一点点,就只差一点点啊!

“我二十万大军啊!”

“难道就要这样烟消云散了吗?!”

“苍天待我何薄哉!”

——“不要放弃!咱们还没有败!”

就在耿武满心绝望之时,沮授一把拉住他,摇晃道:

“长史你且看,程奂的亲军还在战斗,跑的都是那些新兵!”

耿武顺着沮授所指望去,只见那乱哄哄逃散的人群后,就在程奂身边,防线最核心的部位,仍然有数以千计的披甲战士们紧密簇拥,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人墙。

他们手中长枪林立,盾牌相接,在突袭而至铁骑面前,竟奇迹般地稳住了阵脚。

“杀!”

“全体都有,有进无退,擅闯防线者,杀无赦!”

程奂咬牙切齿,厉声大喊。

在他指挥下,数千铁卫枪戟如林,面对友方乱军的冲击,他们果断出手,一枪一个,把那些惊慌失措的溃兵们戳得是人仰马翻。

“后退者死!杀无赦!”

终于,在他们的铁血镇压下,溃兵们是满脸绝望,纷纷改变方向,绕着大阵逃跑,很快就在这防线之前让出了一片空地。

而在那里,苏曜是横刀立马,缓缓停下了脚步:

“有点东西啊。”

“这就是冀州军的主力吗?”

是的,主力。

冀州军二十万大军,自然不会全是些臭鱼烂虾的玩意。

在那些一触即溃的新兵背后,每位大将都有一些自己统领的精兵死士。

如麹义的八百西凉铁骑,还有张郃那八千步卒中也有两千余核心老兵,是随他南征北战多年的精锐。

在战场上,这些人既是破阵锋锐,也是中流砥柱,他们打最狠的仗,啃最硬的骨头,一向都是扭转干坤的关键。

方才,张郃之所以能坚守如此之久,便是这些老兵在发挥定海神针的作用。

此刻程奂身边这三千铁卫,亦是这般身经百战之辈,是冀州军的核心家底。

最初,他磨叽了那么久才过来,就是为了把各营的精锐老兵都聚集过来,以防万一。

这股力量他轻易不会出动,在刚才,他也一直都是靠那些寻常的士兵来消耗围攻张郃等人,只有在最危险的时候,他才出动一波用来解围。

而现在,这股精锐力量已然成了耿武等人最后的希望。

面对突袭而至的苏曜,他们将构成最后一道防线,死守自己的荣耀。

“苏贼!你休得猖狂!”

程奂沉声大喝:

“有本事的话,你就来冲我大阵罢。”

“且看你还能不能像上次破营一样,踏过我等的尸骨!”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杂碎!”

典韦怒啐一口:

“大将军,请下令吧!”

“我军士气正盛,典某愿为先锋,擒杀此贼,为我大军开道!”

“典将军不可大意啊!”

赵云连忙劝说:

“贼军阵容严整,盔甲精良,又置死地而后生,此刻贸然冲锋,恐有闪失。”

“有我等在此,还能有何闪失?”

典韦瞪眼说:

“莫非赵将军认为,咱们突破不了吗?”

“典将军莫急。”

赵云深吸了口气:

“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且不说我军长途奔袭至此,将士们已略有疲惫。”

“就说两军防护,我们就不占上风。”

“以轻骑硬冲铁卫大阵,固然得胜,必也损失惨重,得不偿失也。”

轻骑,没错。

由于事出突然,为了尽快救援张郃等人,苏曜下令轻装突进,这才赶在这关键时刻抵达。

至于那笨重的铁甲重骑们,自然是脚程上根本就赶不到的了。

也因此,苏曜才在这群甲士前停下了脚步。

“哈哈!”

“机会,有希望!”

远远的,望见苏曜止步,耿武这才回神,刚刚一片混乱中,自己都忘了手中还有这个王牌。

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他,毕竟一介文人出身的耿武,他更多时候就是只看人数和将领,根本不去深究下面兵士的构成。

只要你能打赢仗,那怎么都好。

打不赢,那你就是废物,是窝囊!

简单,直接,一目了然。

现在,看到之前一直势如破竹的苏曜终于止步,耿武立刻精神头上来了:

“快快快!”

“把咱们的预备役都压上去!”

“给我包围起来,狠狠的教训那个姓苏的小子!”

“斩杀苏贼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耿武扯着嗓子嘶吼,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疯狂。

不但沮授瞪大了眼睛,他身边刚刚那些惶恐不安的亲兵将士们,听闻这重赏承诺,也有不少人眼中重新燃起疯狂的战意。

作为屏护耿武的中军力量,他们皆是耿武亲信,是全军的总预备队,虽然战斗力可能不如张郃麹义等人的野战军,但却更加忠心可靠。

即便是之前程奂大战张郃的时候,耿武都把这支力量捏在手里,没有轻易放出去。

如今,眼见苏曜骑军受阻,停下了脚步,即便是他也本能的察觉到了战机,当即投入了预备队,做最终决战。

在他的命令下,上万中军方阵快速移动,他们一边驱赶四散而逃的溃兵,一边如泰山压顶一般,自斜后方向汉骑们包抄而来。

“冲啊!”

“断了他们的后路!”

“长史说的对!他们的骑兵只要跑不起来,那就是咱们步卒的天下了!”

中军帅旗之下,耿武大声呼喝,亲领大军来合拢包抄。

“大将军,敌军势大,我等还是暂且突围,然后迂回再战吧。”赵云靠近苏曜,急切说道。

赵云深知,轻骑不可久战,当发挥机动优势,展开连绵不绝的攻势,打击敌人的弱点,才是上上之选。

然而,面对这汹涌而来的敌军,苏曜不惧反笑:

“子龙言之有理。”

“不过,此等杂鱼,又何须迂回再战?”

“诸君,且随我冲杀上去,让他们好好知道我等的厉害!”

苏曜马槊一指,随即纵马疾驰。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冲向面前排列整齐的三千甲士,而是直奔包抄过来的上万中军。

就在那旦夕之间,苏曜敏锐的察觉到了耿武中军的弱点。

他们虽人多势众,虽然士气可嘉,但战斗力显然稍逊一筹。

而更关键的是,这些人在奔跑中,由于要驱赶溃兵,其阵型很难保持严整。

这一点,在普通人眼中也许不是很明显,但在苏曜眼中,那则是千疮百孔,全是破绽。

于是乎,苏曜一马当先,如同一道赤色的闪电,直插耿武中军的侧翼。

“什么?!”

“糟了!”

“挡住他,快挡住他!”

当先的冀州军战士们发出一阵惊呼,纷纷站定脚步,举枪迎敌。

然而,苏曜岂是他们能挡?

那长的离谱的马槊后发先至,寒光一闪便已划过为首三名冀州军士兵的胸膛。

三人瞪大了双眼,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口中鲜血狂喷,身躯如断了线的风筝般向后飞去,瞬间在冀州军的阵列中砸出一个缺口。

苏曜趁势催马,座下神骏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紧接着腾空一跃,重重砸向敌阵。

本就被那三人撞了个七荤八素的冀州军战士们,突然又被这战马踩踏,一时间哀嚎迭起,站立不稳。

而与此同时,苏曜手中马槊再次舞动,其如蛟龙出海,横扫千军,顿时带起一片腥风血雨。

那槊尖划了个圆,其所到之处,这些耿武的中军将士根本无法抵挡,纷纷被扫倒在地,鲜血四溅。

汉军将士们见主帅如此勇猛,士气大振,齐声呐喊着紧随其后,如汹涌的潮水般冲入敌阵。

典韦更是兴奋得狂吼,手中大刀舞得密不透风,紧跟着苏曜狂奔,将周围数名敌人击飞,所经之路,尸横遍野。

“稳住!不要乱!快把缺口堵起来!”

耿武在阵中望见苏曜如此神勇,心中惊怒交加,忙挥舞武器狂喊。

然而,他的命令在混乱的战场上收效甚微。

这自然不仅仅是因为战场吵杂,声音无法传递的缘故。

堵塞缺口,乃是步兵作战的基本功,每个前线的将士都知道怎么行动。

可正所谓知易行难,面对苏曜的雷霆攻势,士兵们内心的恐惧早已如洪水般泛滥。

近处的人眼睁睁看着同伴在苏曜的马槊下如蝼蚁般被屠戮,双腿发软,连武器都握不稳,又如何奢谈去执行封堵缺口的命令?

有那基层军官狂呼大喝,试图鞭笞士兵奋勇向前,结果他还没喊两句,苏曜就已杀至其面前。

马槊带着呼啸的风声,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直接透体而过,将其贯穿,然后高高挑起,抛上天空。

这一幕如一道晴天霹雳,将附近敌军残存的抵抗意志一举摧毁。

原本还在犹豫挣扎的士兵们,此刻再也顾不得什么军令与荣誉,发了疯似的四处奔逃,互相推搡践踏,场面混乱到了极点。

远处的人不明就里,近处的人则是拼命狂奔,在苏曜的带领下,汉骑们摧锋陷阵,所向披靡,竟一口气将这上万中军打了个对穿,破阵而过。

“哈哈!”

“爽!”

苏曜回过头来,看着身后被冲得七零八落、如丧家之犬般的冀州军,畅快大笑。

他将马槊高高举起,槊尖上的鲜血顺着枪杆缓缓滴落,大喝道:

“再来再来!”

“随我冲锋,咱们片甲不留!”

“杀!”

汉军们听闻主帅号令,士气愈发高涨,其呼喊声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

呜——

呜呜——

在一阵悠扬的号角声中,汉骑们回过头来,喊着整齐划一的口号再次冲入敌阵,如同下山的猛虎,势如破竹。

一次,两次,三次。

在苏曜的带领下,汉军骑士们冲锋往复,疯狂的践踏敌军。

第一次冲锋时,在耿武的努力下,这些中军将士尚还算能保持些不错的阵型,只是慌乱中被苏曜等人杀伤了数百人。

而到了第二次冲锋,敌军胆战心惊,苏曜更是在乱军中找到了敌将耿武的身影,直奔而去,斩将夺旗。

耿武见苏曜如凶神恶煞般冲来,惊得大呼小叫,调来周围所有亲兵企图保护自己。

数百亲军将士们肩并着肩,高举着长矛与盾牌,列出龟甲阵试图阻挡苏曜的脚步。

在他们看来,严密的防御是可以抵挡那个疯子的。

之前程奂的铁卫不就让他们止步了吗?

然而,他们却不知此一时彼一时也。

面对三千铁卫,苏曜考虑的是手下兵士们的伤亡,不想无谓硬拼。

而他们数百甲士亲兵,明确的保护主将,苏曜就很有兴趣来试上一试了。

“杂鱼,去死!”

苏曜一骑当千,战马奔腾中,长槊脱手而出,地朝着龟甲阵最前方的士兵刺去。

那长槊裹挟着千钧之力,瞬间穿透了数层盾牌与长矛,在它们的间隙中穿过,一口气将三个士兵串在了一起。

前排的士兵来不及发出惨叫,便被巨大的冲击力带得向后飞去,重重的砸在身后的亲兵身上,那长槊透体而过,竟然又戳死了五六个人。

这些人就像糖葫芦一样,被串在一起,倒在人群中,鲜血横流。

而在他们冲击力下,更多的人是东倒西歪,躺了一片,直接让他们的龟甲大阵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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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机会苏曜自不会错过。

他双腿一夹马腹,抽出腰间对剑,驱马直入缺口,左右开弓,那是疯狂砍杀。

敌兵不及反应,顿时又是近十人惨遭枭首,大好头颅直冲天际。

“疯子!疯子!”

“快拦住他,快挡住他!”

“给我把他拽下马来!”

眼见苏曜越来越近,耿武手脚冰冷,发狂似的大叫。

然而,那些被恐惧笼罩的亲兵们,即便听到了主将的命令,却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他们的双腿好似被钉在了地上,无法挪动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苏曜如入无人之境,在人群中肆意砍杀。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杀神。

以一人之姿,单骑直冲他们数百人的大阵,竟然还能这般疯狂砍杀。

现在这些人,能老老实实的站在这里,努力维持阵型就已经是堪称上勇之士了。

再让他们出去拼命,实在是强人所难。

显然,耿武也看出来了,自己站在这里,怕只有等死而已。

在浓浓的恐惧下,不甘引颈就戮的耿武大吼一声,扭头就跑,这一下可就坏了菜了。

本来吧,面对这严密的大阵,苏曜就是拼了命的砍,想杀到他身边那也要最少砍死最少上百人才行。

不得不说那可真是个体力活,想杀他还真没那么简单。

大概率冲杀一阵后,苏曜就会反身回去,带领骑士们先去捏软柿子再说。

结果他这一跑,那就如同推倒了多米诺骨牌,耿武这一跑,原本就摇摇欲坠的中军阵型瞬间彻底崩溃。

士兵们见主将逃窜,哪还有心思抵抗,纷纷丢盔弃甲,四下奔逃。

冀州军的中军如同一盘散沙,被汉军铁骑肆意践踏自不必说,那逃跑的耿武难道就能逃得性命了?

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嘛。

“杂鱼休走!”

苏曜纵马狂追,在混乱的战场上纵横驰骋,撵的耿武满地乱跑。

耿武在乱军中左冲右突,神色惊恐,狼狈不堪。

他不时回头张望,看到苏曜紧追不舍,越来越近,心中亦是愈发慌乱,双腿发软,几乎要从马上跌落。

“快,给我拦住他,给我拦住他啊!”

“我是大帅,快听我的,拦住后面那家伙,重重有赏啊!”

逃亡中,耿武疾声大喊,希望鼓动周围兵士拦阻一下苏曜。

然而,那些四散奔逃的士兵早已自顾不暇,哪还有人听从他的命令?

大帅?

你都逃跑了,还大什么帅?

现在就是天王老子来,也别想让爷上去送死!

逃跑的兵士,不但没有听从耿武的命令,反而默契的躲开,让条路出来,避免被那倒霉催的波及。

绝望中,耿武拼命催马,疯狂鞭挞,企图再尽可能多的提速。

然而,事与愿违。

马术不精的耿武不但没能加快战马的速度,反而激怒了马匹,战马接连吃痛下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长嘶,随后不受控制地原地打起转来。

耿武猝不及防,瞬间跌落马下,摔了个七晕八素。

他刚刚挣扎着想要爬起,就见一道寒芒迎面而来。

下一刻,他便再次天旋地转,人头冲天。

就这样,苏曜没有给他任何废话的时间。

二十万大军统帅,冀州军长史,耿武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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