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修仙炮灰乙?不干了!
“许师姐,他只是个孩子啊!
“虽然他杀了几百凡人,杀了你全家,可他还是个孩子!”
卧了个大槽!垂死病中惊坐起,圣母竟在我这里!
许负倒抽一口凉气,看向病榻前靠在自己竹马怀里的美貌少女,心情麻木复杂,冷笑道:
“这么着急,你生的?
“麻烦塞回去重生,谢谢。”
面前二人瞬间怔愣,似乎没想到一直逆来顺受的闷葫芦会怼人。
许负忍受着丹田处的百倍姨妈痛,心里骂了句:“我真是日了小泰迪”。
一天前,她还只是个跟师父混饭的野道士,没成想出门遇卡车,撞“大运”穿书。
和书名《天道气运,修仙娇娇是魅魔》一样,女主苍玉娇天道亲闺女,魅力爆表,姘头横跨物种、遍地乱嚎。
修真界大佬小佬,只要是雄的,都会狗见肉般追着她跑,包括原身这位精虫上脑的竹马——
“冥顽不灵!娇儿体弱,你比她早出生半个时辰,却无半分爱幼护弱之心!”
……正在脑残发言的徐长宫。
许负被脑残气笑了:“我又不是她娘,为什么要爱护她?”
“你——冥顽不灵!我天元宗修行圣地,英杰辈出,怎会有你这样伤害同门的弟子?”
“英杰?”许负扯了扯嘴角,横尸惨状浮现脑海,“原来英杰就是凡人死不足惜,美人珍如黄金。”
“一群凡人怎么配和——”
“徐师兄,你不要怪师姐……师姐也不是故意的,”苍玉娇泫然欲泪,“我,我头好痛……”
说完哽咽一声,倒头就晕。
“师妹?师妹!”徐长宫急切,“许负,你竟如此歹毒!亏得师妹善良,撑着伤痛来感化你!”
哦豁!
这无脑发言,极品舔姿,谁见了不夸一句:“好狗!”
“我歹毒?好,”许负哂笑,“她真晕假晕?我挠她咯吱窝看看……”说着就要下床。
“够了!”
徐长宫气的青筋暴起,打横抱起苍玉娇,御剑离开前撂下话。
“师尊已经下令,今日戌时前交不上忏悔书,得不到师妹原谅,便将你逐出内门!”
寝殿终于清净。
许负松了口气,突然偏头喷出一口瘀血。
原主灵根被妖邪生挖,宗门却连丹药也不曾发放,她刚才撑的面不改色,实则疼痛难耐。
“等等,原身师尊天元宗掌教文阳真君,好像也是苍玉娇的舔狗!”
许负抹去嘴角血渍,心中悲愤啐道:“呸!丫的师不师徒不徒,垂涎十三岁未成年的脏老头,苍玉娇晕倒,他和这满山的舔狗不得咬死我?”
这还修个屁的仙?
得溜!
说干就干。
许负三两下套好衣服,雷厉风行把能薅的塞进乾坤袋,路过案台时心中一动。
对了,那该死的忏悔书。
一个时辰后,许负看着近在咫尺的内山山门,取出弟子青铜印开启传送阵——
“六师妹。”
此声温润清和,应是着墨不多,从不管闲事的大师兄路清远。
“许负!”
此声傻叉爆表,必是猪头徐长宫!
许负转身拱手:“大师兄。”
“奉师尊命,来校检师妹的忏悔书,”路清远笑道,“不知师妹写好没有?”
“定是没写好,”徐长宫冷笑,“大师兄还是直接……”
“不是,你到底在狗叫什么?”许负忍无可忍,“难道今早没如厕,屎倒灌进胃了?怎么张嘴就喷。”
徐长宫脸色乍变,怒道:“你——低俗不堪!不是东西!”
“行行行,就你是东西,戴狗牌的好东西,不跟你争哈,乖。”
徐长宫气结:“你,我——”
许负懒得再鸟他,交出一信封,“大师兄,我要离宗还俗。”
“师妹要走?”
“对,我灵根已失,仙途无望,不想再……”
“还俗?没那么容易!”
徐长宫恶气没出,抓住机会上眼药,妄图掰回一局。
“灵根废了还有修为,这都是天元宗给你的,况且除了身亡散功,弟子青铜印无法销毁……”
“还给你们。”
还在喋喋不休的徐长宫一怔:“……什么?”
“我说,都还给你们。”
许负早有准备,从乾坤袋取出枚黑色长钉嵌入胸中膻中穴。
凝气九层的修为不停跌降,灵海的波动从生机浩然,到微弱震颤,再到一潭死水。
青铜印砸落在地,化成粉末。
徐长宫骇然:“七箭钉……你真散功了?”
许负咳嗽几声,唇色惨白。
路清远不忍:“六师妹这是何苦?修仙本就步步艰难,就算失了灵根不能精进,凝气九层也能增寿百年,如今自废……唉。”
屁!
天元宗功法修炼起来事半功倍,但历代掌教都有秘法能控制修行本宗功法的弟子,除非废掉相关的全部修为,不然难逃掌控。
我不废,不是等着被摆弄?!
“多谢大师兄关怀,许负自认天资平庸,十岁入内门,三年来日夜修行,半分不敢松懈,如今原原本本,还与天元宗。”
许负心中骂的日天日地,面上淡薄一笑,拱手长揖:
“自此天高海阔路殊途,许负与天元宗恩断义绝。”
清风将青铜印的粉末吹至无痕,许负转身而去,迫不及待,越走越快,最后甚至跑了起来!
“大师兄,就这么放她走了?”
徐长宫不甘心。
“留着当个炉鼎也不错,本就是为了让那些凡根废物有个盼头才塞进内门,父母都是凡人……”
路清远:“同门一场,故人清绝有傲骨,何苦咄咄摧缘枯?”
徐长宫懵了:“清绝傲骨?您是说许负?”
路清远看他一眼,徐长宫缩了缩脖子,没敢再反驳。
“先将忏悔书呈递师尊,”路清远淡漠道,“这信封写着【师尊亲启】,摸着有二十余张,应是有和师尊的孺慕告别之语,走吧。”
“——二十多张?真写了这么多?”
掌教殿内,文阳真君微惊,又冷下脸接过信随意撕开。
“她这是怕了,本尊以前认为她心性尚可,现在才发现其歹毒至极,还敢在弟子殿内辱骂娇儿,就算忏悔书写了百……讨舔狗山檄文?!”
文阳真君有些懵地从“今闻高段位恋爱脑,进击的狗人”读到“有非常之狗,然后有非常之舔;有非常之舔,然后立非常之呕”,脸色由蜡黄到爆红再到发绿发紫,竟看出个三花聚顶、五气朝元!
檄文愤慨激昂,骂的那叫一个文采斐然,虔诚地表达了——
你是脑残!
你全宗都是脑残!
你这掌教更是脑残中的奇葩花,牛粪狗屎都滋润不出的大傻叉!
最后一张更是行云流水的四个大字:
丢、你、老、母!
“许负——!!”
文阳真君撕毁檄文,骇然震怒:
“真是好胆!
“传本尊令:内门弟子许负,顽劣桀骜、心性有损,且灵根枯竭修为无望,从本座弟子箓中除名!鞭责五十逐出天元宗内山门!愣着干什么?还不去办!”
路清远不明所以,为难道:“回师尊,许师妹她……已经离开了。”
文阳真君愣住:“什么?”
“掌教!掌教不好了!”
一小童满脸慌乱惊骇,扑跪在殿中,“许……许师姐她把弟子殿搬空了!”
“搬空了什么意思?”
“就是搬空了!”
小童欲哭无泪,那场面他真没见过。
“床榻、案台、书柜、地毯……都没了!就连雕墙皮的灵石碎屑都抠没了,现在殿内只剩下几根被撬了金边的承重柱了!地板也全给撬走了!”
地板都没放过?!
殿内弟子倒抽一口凉气。
“不好了掌教!有蝗……蝗虫精入侵!”
又有一弟子跌撞跑入,惊恐大喊。
“从弟子殿到传送阵的散养灵兔被连窝端走了,灵植也被连根拔走,就连布置传送阵的极品灵石也被撬走了三成!”
“嘶……”
殿内抽凉气的声音更上一层。
连窝端连根拔,这威力蝗虫精也得哭爹喊娘甘拜下风吧!
“好好好……”
文阳真君怒不可竭,气到双手颤抖:
“许负,许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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