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兄弟下山

2015-05-25 作者: 陈宇翘
第三十四章 兄弟下山

陆神看着他们整的面红耳赤的样子,颇觉得好笑说道:“两位仁兄,你们不用再争吵下去了,这个棋盘上的棋子看是简单其实上包含着诸多的学问其中便有孙子兵法,阴阳学说和周易卜卦绝不是一朝半刻所能掌握的了的。”

可是这么说着,两个人有没有停止住争吵刘文旭忽然不怀好意的笑道:“张兄,刚才我有意不让你当场献丑,你不“知恩图报”反而“落井下石”,在棋盘上也不让我一步,既然你“无情在前”便别怪我“无义在后”明天可要按照刚才赌约上的事情,来到这个地方把我背下山去啊。”说完刘文旭便大笑起来。

而刘文旭也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热血男儿,听着他这么说起,那肯罢休,慢慢地他放下手中的棋子也笑道:“孔圣人说道: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不用你说我也正有此意,明天要是你不让我背,我还偏偏把你拽上身,把你背到山下去。”

陆神原本以为他已经把下棋的详细步骤告诉她们,这两位好朋友应该能掌握下棋的方法啦,但当他们吵得面红耳热之时,他刚开始只是觉得好笑,但当一个人静下来时,也觉得师傅所创制的这种棋子格式众多,规格又特别的繁琐,他在料想如果他和自己的师傅在山中下这种棋子,叫天下之人在旁观看,充当旁观者,天下之人也没有几个人能够看得明白的。

陆神在心中想着:想要把这种棋子推广下去,让天下之人能够寓教于乐,便得改变这种棋子的布局和步骤。一个独乐不如众乐的想法便在他的心中产生了。

陆神在两位朋友下山之后,对他们刚才吵架的情形颇觉得搞笑,只是觉得刘文旭要在明天的时候让张开河被他下山,只不过赌气而已,没想到第二天的早晨,陆神正想去聆听师傅的教诲,刚要下山之时,便有看见刘文旭和张开河上山来了。

张开河此时正扯住刘文旭的衣袖,一步一步的上前来,看见陆神便对着他说道:“贤弟,你要为我作证,我张某人可是一个言出必行,行必果的男子汉,现在文旭不让我被他下山我偏要在昨晚赌约的地方把他背下山去。”

陆神笑道:“张兄,刘兄只不过是跟你开了一个玩笑而已,你又何必认真呢。”

刘文旭挣脱他的手说道:“陆弟你看看,张开河要是较起真来,就向一头犟驴一样,十个人都拉不回来,我要是不让他背下去有显得我小家子气啦,我要是让他背下山去,要是他在半路上像吴牛喘月,厩马仰天一样倒在路上,我可得对他负责,陆弟你帮我想个办法,我应不应该让他背下去。”

陆神说道:“张兄的心意我们都心领啦,我们两个人也知道你是轻万金,重一诺的男子汉,但是要把刘文旭背下去谈何容易啊。”

张开河是个身材欣长体魄健壮的年轻小伙子,更是一个争强好胜的人,一听到两位好友都认定他不能把他背下山,又较起真来,挽上了张开河的手臂,便把他驮到自己的背上,陆神看到刘文旭伏在他的肩上,情不自禁第在旁边就笑起来啦。

刘文旭倒也不在排斥让一个好友背着他啦,他说道:“陆弟,你也跟上来吧,要是他到了山下再也背不动了,你也可以搀扶下他,就当我们两位好友成全他的讲信重义的美名吧。”

陆神自从跟着他俩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了山下,也不知道张开河那来的力拔山尖的力气,居然真的把刘文旭背到山下的莲花村,才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样子还真想到九天上揽月,下五洋捉鲸那样自豪。

陆神和刘文旭看着他气喘吁吁倒在地上,简直笑得前俯后仰,刘文旭连连说道:“张兄,小弟真的是佩服你啦,你在我们三个人中学问智慧岁算不上最佳,但是你身壮如牛,力大如虎确实是让我俩敢让出一段头地来。”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陆神和两位好友走在莲花村的路旁,说道:“两位兄台,我现在还有事要做,恕我不能奉陪你们来。”

陆神转身要走之时,张开河同样挽住他的手道:“陆弟,既然我们兄弟三个已经下山来到山下啦,你独自一个人回去,让我们还怎有这种闲情逸致来村边游玩呢。”

刘文旭说道:“对啊,陆弟你也是喜欢无拘无束的人,这两年来在山上我朋友作伴,难道不觉得无趣发闷吗,既然我们有机会同出游玩,怎么说都要尽尽兴了。”

看着陆神正犹豫不决的样子,张开河又道:“陆弟,为兄可要说说你啦,刚才你有没有看到我为了成全守信讲义的美名把文旭背下山,现在你我有机会出山游玩,你要转身离开,那便是无视我俩为你的好朋友啦,那便是你的不对啦。”

陆神点点头还是跟他们走啦,来到樵舍城和象山镇便来到昌邑城,当天的天气正是艳阳高照,走在大街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过往的商人用高头大马驮着丝绸和针织品走的急急忙忙,转眼便要辗转到天涯海角。

街边上摆满了各色各样的农作物,有洞庭湖的红橘,长白山上的动物皮毛,有天山的鲜鱼,紫金山上的黑麻,长安城来的奇珍异货,黄龙岗上的紫竹笋,陆神看到热闹繁荣的景象心中很是高兴。

走在街边上看到粼粼车声走四方,路边小贩齐高唤,酒旗迎风映晨辉,路旁招牌兔夺葵,小楼方阁临碧池,中有歌女奏胡琴。洛阳游人到此方,头着高冠看社戏。

刘文旭走在前面常常用扇子指着远方的酒楼,独自一个同人喃喃地说道:“这里是听月楼,摘星观,前面还有玉焕春,渔家情,临江阁等酒楼客栈,我们走远点,找一间较有品位的酒楼来歇歇脚。”

陆神对两个好友说道:“以前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寻找师傅之时,还能看到路旁有女的卖艺人在舞刀弄棒,喷火顶缸,游戏杂耍,现在来到这个地方却没有见到,是怎么回事。”

刘文旭笑道:“真是山中才数日,世外已千年,陆弟虽然才高八斗,但是对市井小事却没有比我了解,你不知道龙朔元年的正月,武皇后向我皇上表请求禁止天下妇女为俳优之戏,皇帝采纳并下诏。顿时天下间便没有了女艺人了吗,这也算得上一项体察民情,顺应圣贤之意的举措。”

张开河说道:“对啊,我就说嘛,得带上陆弟没事的时候来下山,不然他便成了坐井之蛙啦。”说着刘文旭和张开河便拽上陆神到了昌邑城的三星楼,陆神照了一张桌子也跟着他们坐了下来。

酒过三巡,张开河看着小伙计还没有把他们刚才所点的菜色端上来,正从桌子上站起来要上前去催催掌柜快点上菜时,迎面一个身穿紫金衣,头戴着束花扣珠的小白脸便散着零零碎碎的醉步猛地便撞上来,好像小鹿顶树,池鱼入洞正和张开河撞得个满怀,当时的张开河的胸口上正阵阵发痛。

张开河反应过来之时,这个白脸小生正把小脸贴在他的胸口上,嘴唇还在张开河的衣纽上慢慢蠕动,喃喃的说着醉话:“好酒好酒,再来一瓶,小娘子来和我喝杯交杯酒,哎呀,瞧你的小脸都红啦。”

张开河闻着她满身散发出来的酒气和那脸上的痴容淫态,胸口现在还生痛,顿时间气不往一处来,还没等刘文旭和陆神上前来扶住便侧过身子不让这个小白脸的伏在自己的脸上。

小白脸只顾着有借力的依靠,也就没有站稳脚跟,张开河的侧身正让这个小白脸跌倒在地上,陆神和刘文旭正想过去扶他起来,没想到这个小白脸用手托住桌子的条板,左手拿着采帛软骨扇,摇晃着几下脑袋,酒意行了几分之后,便大大咧咧的骂了起来了:“拿着不长眼睛的烂鸟人,居然敢把爷撩倒在地上,时不时小麻雀爬上大王蛇头上拉屎——嫌命长啊,有没有人啊,把这个人给我生生的拖出去往死里打他。”

陆神刚才想着这个男子面如冠玉,唇若含丹,应该是个举止端庄,谈吐优雅的读书人,却没有料想他出口说话便是地痞流氓之语,于是和站在一旁袖手旁观起来。而此时的刘文旭却站在旁边独自一人坐在桌子上喝起酒来,眼神充满着一丝悲哀和无奈。

这时的张开河抚着胸口说道:“是那个人不长眼睛,喝醉酒不长眼睛,不往墙上撞却偏偏要来撞伤我的胸口,又好生无礼,不以礼相待,客气地说声对不起,反而说起这种市井之语来。”

地上的小白脸听着张开河的话后,歪歪斜斜的便站了起来,仰起脸抡起拳头便向着张开河的胸口猛打了过来,张开河没想到这个小白脸还来真的,连忙移了一些脚步,转过身去让小白脸扑了个空,小白脸用力过猛,情急之下,刹不住脚步在屋子与厨房的转角处便打了一个趔趄,撞到墙壁上了,这个小白脸“啊”的医生,头上的帽子也歪在一旁,样子正如丧家之犬,一时间的尴尬情面,让酒楼上的一些客人都笑了起来啦,但其中又有一些人察觉到地上狼狈不堪的小白脸绝不会就此罢休,等一下他站起来猛力攻击,以死相搏,那个年轻人便有生命之忧啦,显然陆神便是其中一个,他赶紧向前拉住张开河的手臂说道:“张兄,我们这次出来游玩,只想乘兴而归,不想与他人滋生事端,尽管这个人有点死乞白赖,但你还是见好收手,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还是到别的酒楼客栈,继续饮酒聊天吧。”

张开河正想回答他的问题,没想到地上的小白脸揉着额头上枣子般大小的痛包,一时间气狠交加,站了起来之后像一头狂怒的独角犀,嘴上嗷嗷的叫着,在墙角上拿了一根烧火棍走到半路上正要劈脸迎着张开河打过来,陆神此时心知不妙,知道他这一棍棒打了下去,头破血流便暂且不说,打中天灵盖或者是鼻梁更可能会登时毙命,不知道那来的勇气,陆神一下子便拽上张开河的袖口猛地将他拉到一旁,这时候他正想提着张开河独挡一面。

旁观的客人此时的内心更如撞树之鹿,临渊之兔,人群中不乏一些胆大敢于秉持正义之人,在这种危险情急的情况下,便喊了起来:“大家快把这个小白脸给赶出去,是这个人无理取闹,狂悖无耻,撞了人还到这里惹事生非,把他赶出去,让他滚!”

虽然有人这么喊着,但是很快便被人群的吵吵嚷嚷掩盖了过去,张开河眼见着一丈开外的地方,那个张牙舞爪的小白脸便要打过来了,顿时间急得连眼泪都快流下来了,他怎么能够因为自己的事因让连累到朋友呢。”

围观的酒客都不希望在这个平日里让他们流连忘返的酒肆里发生人命惨案,更不希望眼前的这一个正义勇敢的年轻人发生不测,希望有为武艺高强之人能够飞出一脚把这个小白脸踢翻在地。

很快的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举止妖娆的姑娘便一步一步地下了楼梯,看到眼前的场景,急忙忙的喊道:“彭哥,怎么我离开你的这会儿你便跟人家打起架来啦。”

小白脸听见有人正在叫他便举头而望,把手上高高举起的木棍放了下来,嚷嚷道:“谁啊,那个娘们出声,在哥要打人却来扰乱我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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