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喜讯

峰回路转，后来万岁通天二年间，一代女皇武则天一天睡梦之际梦见了他和大罗仙女下象棋，随后她便向全天下颁发诏令，把这种象棋定位国棋，并把发明了象棋的陆神特佳褒奖。但对于这些都是后话啦。

两年后，陆神的师傅兑现之前的承诺，把本门师弟所研发的沉香墨，传授给陆神，这种墨水的特点是：以松为基本原料，掺入30种其他原料，经过点烟、和料、压磨、晾干、挫边、描金、装盒等工序精制而成。成品具有成黑润、坚硬呈光、沾纸不混、舔笔不胶、经久不褪、馨香浓郁及防腐防蛀等特点，宜书宜画，素有“香飘十里，渣不留砚”之美称。徽墨的色泽可分为焦、重、浓、淡、清“”五个层次，墨色历千年而不褪，油墨黑润赛漆，淡墨丰韵如神；陆神得到这种墨水和师傅之前给他的纸张，他便在山上认真的学习了书法和绘画来啦，时光渺渺，人事匆匆，陆神在山上过着未被人打扰的生活，终日里，晨明观白鹭黄鸠声声绕庐，正午看绿树红花轻轻风动，黄昏听流泉飞瀑哗哗激石，夜晚上萤虫繁星跃跃生辉，陆神在此期间，终是在学习师傅一套体系庞杂，内容浩瀚的古书籍，其余的时间并研习书法和绘画，每一次他沾上沉香墨，把自己所感所悟的道理，诗歌都写在黄藤纸上面然后把这些字画都挂在两杆竹竿上面的麻绳上，让风吹干。

玉虚峰上有一种白色的蛾子，叫曰“仙女蛾”这种蛾子和山上的萤火虫，豆丁蛾，小飞姬为伴，以溪边河滩上的粉沙为住处，用芭蕉，芷兰，香穗花为巢穴，以溪涧映月明泉为饮，占黄梨，白蕉，采瓜为食。

每当陆神把他的书法走悬在竹竿两端的麻绳子之上时，仙女蛾这种天性驱香避臭的飞虫并会停留在风中的黄藤纸上面，两年的时光下来玉虚峰上的这种通体白色的仙女蛾竟然变成了黑色的啦。

陆神不辍冬夏，勤劳用功，终于使其在手法和绘画的领域上取得了非凡的成就，皆成为神品，冠绝当代，观其书法真如：蓝田种白玉，汾河涌黄金。漫天簇簇星，掷水绽辉芒。刀砍和氏璧，碧玉紫夜见。凤毛落天外，飘飘见美姿。

而他的画也是勾画的形象，能够入木三分，妙处如盛，尤其笔下之人物更是栩栩如生，呼之欲出，他画的一幅《牧童牵牛图》堪称千古书画界的顶梁之作，画面中一位牧童牵着老黄牛在白鹅浣波的池塘中走过，满池子的绿荷仿佛在风中摇动，下水的老黄牛的双睛好像充满了对主人的感激之情，画面的主人翁踏在刚刚从石头上长出来的青苔，看他的姿势好似天上人，正要恍然升仙，足离尘土而去啊。

陆神为此还在画轴上面题了一首诗歌：

牧童歌

百鹅回项浣清波，满池碧光动绿荷。

萍水弄圆黄牛下，牧童先踏青苔初。

更奇妙的地方是当他给这张画染上颜色之是，拿到日光下观察时，竟然呈现出不同的颜色并且放射在左下角那一首诗歌的字里行间。连他的师傅看了都点头称好。

但他的师傅怕他沉溺在书法吟诗之中，忘了学习本宗的秘术，一天风和日丽，树木叠荫，鸟啼驰林，苍竹迎风，老者坐于石台之上，陆神在听着老者授课之时，老者问道：“你已经差不多学完了我本门的秘术，为师现在想出题考考你，你可以稽其古今，谋事推理，说出你的心中所想。”

陆神倒头拜服，请师傅赐教，老者说道：“为师前些日子，便料得朝廷正有意派遣大将，准备出兵驰往高丽，横戈而伐，你算算这次朝廷派遣数十万大军能否凯旋而归。”

陆神凝神细思许久，想师尊鞠了一躬之后，说道：“师尊，徒儿断定朝廷出兵高丽之国，必能够取得胜利。”

老者对陆神的话感到惊奇，便道：“前朝之隋炀帝虽淫乐无度，耽于声乐，但他才华过人，武功卓绝，尚且东征而武功，今朝我太宗皇帝应天上如来大佛的护法大神之大鹏金翅雕降生，巍峨而立，横空而出，文武双全，文艺兼亥，实乃千古未有之人，尊其魏千古一帝也不为过，但是他有生之年，征伐高丽鹅骄不逊之国尚且无功而返，现在你却能够取得胜利，你却说说这时为何。”

陆神说道：“隋炀帝东征没有成功，原是因为国内人心离怨；君臣失德，太宗东征不克，这时因为因高丽内乱未兴。今高丽内讧，人心涣散，我朝富民强，有道是知己知彼，攻之必克。薛仁贵勇冠三军，而李绩夙夜小心，忘身忧国，众将莫及。况此次出征上应天象，徒儿昨天观察到位于高丽之国的地方有三星移动位，此三星乃为紫微星，天威星和地阴星，三行分别代表君王，臣子和百姓，今间起一位便可断定君王昏庸，臣下失德，百姓离心，现在出征必能够得胜而归。”

老者听完陆神的讲述之后，捻捻三尺来长的胡须说道：“徒儿真乃可教之子也，为师也是这么想的，向你跟我上山三年多来，已学的我大半不传之术，既能融会贯通，也能深思熟虑，让为师甚觉欣慰，但为师告诉你，学了我们正宗推事易理之法，故能够谋事一二，有所预知，但是还需观察入微，仔细摸索，认真考虑，结合世事才能够未卜先知，不出差错。”

陆神恭敬地站在一旁称是，这时有一只翩翩而至的小鸽子飞落到他的肩膀之上，陆神想着：“前几天他的娘亲才刚给他寄来了一封信，这时候会不会是家乡的苏曼妹妹有或是刘琴弟弟寄给的呢。”

陆神取下绑在小鸽子叫上的信纸，展开来一看，原来是张开河写来的信，这只鸽子不愧为山中圣物，鸽中之神，陆神和两位朋友之时在外面浅游乐一番，两只小鸽子便过目不忘，认识了他的两位好友，追寻到张开河的家中，这才彼此有了联络。

陆神展开信一看，原来是张开河和一位姑娘要共结连理，特邀他下山喝喜酒，并说到时候会给他一个惊喜，陆神看完信，看着师尊瞑目而思的样子，他并不敢上前去打扰他的师傅，心想：不知道这次下山去，会不会受到师傅的责怪，前一次我在玉女峰上清修，和张开河刘文旭下山去了一个月，师傅都没有责怪的意思，这次我陪伴在她的左右，好长时间来都得照顾师尊的饮食，现在师尊年事已高，我若是下山去，师尊有当如何。”

这么想着陆神便放下了手中的信纸，到了夜晚，陆神接着油灯，伏在岸上写了一封回复张开河的信，在心中他详细地说明了他不能下山去的理由。

放下手头的毛笔，陆神揽着衣袖，看着烛台上一点犹如蛾翅般豆大的灯光，他双手拿来了一把透着亮光的剪刀，正慢慢地把灯芯的灯花给剪去，此时他想到了故乡的母亲拿着他的衣服，短袖，袍子在灯光下专注认真地拿着小小的钢针在替他缝补因为贪玩常常裂开的衣服的口子，他还记得陆母常常不让家中的丫环去缝补自己的衣服，老师要在半夜三更的时候，起床来拉着长长的丝绳一针一线的在儿子的衣服上绣朵芙蓉花或者展翅飞翔的天鹅，陆母常常说自己亲手缝制的衣服穿在陆神的身上，他的儿子才会觉得温暖舒适。

陆神乘着墨砚上风吹过来的香气，慢慢地走在南窗边，看着夜已渐深，透过树梢一轮高挂在天空之上的明月好像凝固在南窗上的一框明净的空气之中，陆神身手想起摸一摸月亮的脸庞，但是月亮此刻却像一个巫师一样，变幻成为苏曼妹妹，一会儿又变成了刘琴的脸庞，可是当他伸手去摸的时候，却又发现面前是一轮遥不可触亮澄澄的月亮，并不是同伴的笑脸。

陆神只好站在南窗旁细细地想着童年的往事，想起了他跟苏曼妹妹在每次都在院落的庭子中摘甜枣子吃，两个人彼此喜欢在一起玩，有时在山间捉蝴蝶，有时又在大路上骑着竹马，和石头弟弟在隔壁的墙上偷摘邻居的大南瓜的事。他忽然又想到自己已经是十九岁的少年了，往常的美好时光已经是一去不复返，在哀叹之余，他吟哦着：

忆童年

庭枣开花夏结果，到今熟食二十回。

忆邻幼年心同顽，爱捉蝴蝶骑竹马。

其二

人过闲时思早岁，幼鸟出巢试学飞。

顽气未解常惹事，曾于邻墙偷摘瓜。

“什么人在吵嚷，影响我睡觉。”老者翻被而坐，假装生气地说道。

陆神以为是自己打扰了师尊的睡意，忙上前行礼，说道：“师傅，徒儿并不知你今晚在内堂睡觉，您不是一直都习惯在里屋的卧榻上修禅打坐，以此休息的吗，徒儿发出声响影响师傅睡觉，还请师尊责罚。”

老者点亮了木台上的一盏明灯，说道：“徒儿，不必心慌，为师之道你想家了，一个孩子出门在外，这也是他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