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小青旁的胖姑说道:“陆弟,还记得我吗,我啊”胖姑站在众人旁边中央把自己的肩上的衣服扯高一点点,生怕陆神和刘文旭认他不出来。
陆神高兴的说:“怎么会认不出胖姑啊,没想到人事匆匆竟自由留缘处,自从潘阳湖上一别,我常常在梦中梦见我和两位哥哥在清水河流中畅快划船,一别多年还能够在这里遇上两位姐姐,真是让我一时难以接受,我今天真是太高兴啦。”
“对对对,我今天也确实非常的高兴,能够遇上弟弟,真是缘分啊。”小青拭去眼角激动的泪水说道。
刘文旭说道:“你现在是不是张兄的妻子啊,他在信中说要给我和陆神两个惊喜,我生怕他让我感受到这个惊喜之后,又要给我另外一个不好的“惊喜”说你俩的关系是假的啊。”
胖姑大笑道:“小老弟,是不是被我家姑爷给诈懵啦,我在这里以媒人婆的身份告诉你,小青确实是张开河的妻子,如假包换。”
陆神听完更觉得欣慰说:“如此便再好不过啦,姐姐能成为张兄的妻子,还有什么更好的事情呢,我真替姐姐高兴啊,当年我记得在潘阳湖上荡舟的时候,我们几个人互道姓名之时,你和开河兄曾经都有说过你俩的住处一村之隔,现在看来姐姐能和开河兄共结连理,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陆神话还没有说完,胖姑便上前抢话道:“那有弟弟说的那么容易啊,你是不知道他俩人走在一起还得靠我这个牵绳月老在从中作何,他俩还不知道要经历多少艰难啊。”
张开河坐在凳子上笑而不语,小青却假装生气,拍了一下胖姑的手掌叫他不要说,刘文旭却守在胖姑的身后给他壮胆叫她说下去,陆神只在笑着,胖姑有笑道:“当年,开河送给了小青一封信纸,跟他约定了在什么地方见面,结果小青心生胆怯,不敢前往,多亏了我在身后全她大胆的去寻找自己的幸福,终于把她逼上凌霄宝殿时,好个张开河却在这个时候误了时间,让小青一等便是好几时辰,到了最后张开河在她家中长站了两天,要向小青道歉,小青赌气不出,两个人便这样都生双方的气,是我在一个月的时间,在他们中间说彼此的好话,其中的艰辛不一而足,在那个时候,我真像一只小鸭子,既要吃山坡上的鲜草还要不时的尝尝山下的嫩泥,真是把我折腾的够累的。”
小青见大伙都在偷笑,自己也跺跺脚,轻轻掐了胖姑的手臂叫她不说啦。
几个人在那边有说有笑,非常的开心,过了很久府中的三四个丫环也上前捧着盘子,上面放着几个茶杯子,一群人进来后,陆神马上并认出来,这群丫环中有很多竟然是潘阳湖中的采莲女,刘文旭也看的仔细,马上他便指着对面的一个穿着绉衣花裙子,头插银叉,红丝缠臂的女子说道:“陆弟,你快来看看,这不是小英吗,记得前次他和开河都赌气而走啦,现在怎么会在这里呢。”
小英此时走了过来说道:“公子何必大惊小怪,我现在跟胖姑一样都在帮着张老爷的铺子挑拣珍珠,把珍珠分为上等品,中等品,次品和下下品,把上等品的珍珠用红丝绳串起来装成饰品,把中等品拿来在大形的宝物或古董上安上去成为配件,把次等品拿来装裱在书画上的方框之中,用以增加价值,把珍珠之中的下下品拿来磨成药粉,成为中药名方的药引子,你们现在知道我在这里干什么啦。”
小青此时走了过来,和一群女孩子站在了一起说道:“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家中也只有三十几个佣工,能把我的众位姐妹都招进府中来,这还要多亏了相公想出了一个主意。”
刘文旭说是什么主意,小青回答说:“其实跟弟弟陆神的大智大勇比起来,相公在他面前只不过是小菜一蝶,原先从珍珠中挑拣出来的下下品是要拿去扔掉的,但是他却向我家公公提出来一个建议,看在珍珠原本在河蚌中孕育而成,里面有很高的药用价值,对多种疑难杂症有很好的治疗效果便把这些东西拿来磨成药粉,拿到镇上的药房去出售,果然增利十倍,才请来了这么多的帮工。”
陆神称好,说道:“张兄对商业上的造诣,陆弟远远不能望其项背,我真是要佩服起张兄来啦。”
陆神和张开河在那边询问了很久的重要知识,可是旁边的举着盘子的丫环们手都麻啦,小英的妹妹叫小文的,这时候大起胆子来问小青:“夫人,请问我举着盘子,有谁来喝上面茶水,我却快要举不动啦。”
小青此时掠过刘文旭和陆神的衣袖要让他们走在向着门口的桌子上面,陆神问什么事情啊。
小青笑着说:“弟弟,姐姐要请坐上那张椅子上,按照我们这里的地方习俗,你是我丈夫的好友,也既是我的长辈,我嫁给开河时,就应该上前向你行礼敬茶。”
陆神问要怎样的行礼,胖姑笑道:“当然是要单腿跪下啦,之前小青还是采莲女时,他可以叫你为弟弟,等行礼敬茶之后,她就得改口称你一声叔叔啦。”
陆神摇头叹息:“此举万万行不得,姐姐比我大上几岁,我怎好意思让她开口称我一声叔叔啊,我还是要做姐姐的弟弟啊。”
经过一番争论,众人也答应陆神的请求,还让陆神称呼小青姐姐,而小青也不用称其为叔叔,但是小青又道:“称呼暂且不用去计较他,弟弟还能像以前一样叫我一声姐姐,我很受感动,但是礼节却事少不了的,弟弟还是坐在椅子上面,让姐姐上前弯腰施礼,以示对你跟我的相公是在同一个辈分,我和你却是在私下里姐弟相称。”
陆神觉小青的话有道理,便牵着刘文旭的手跟他一起坐在椅子上,小青接过张开河的手里的盘子上前奉茶,陆神看着刘文旭喝完杯中的茶水之后,自己也笑着将眼前的盐水茶一饮而尽。”
此时的小英和胖姑几个人却围在他俩的椅子旁,向他们靠拢,陆神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胖姑却郑重其事的守在一旁说道:“请公子念信中的祝词。”
守在屏风边上的张开河看着满脸疑惑的刘文旭此时也说道:“刘兄,本地的习俗,新娘子敬茶,你喝完之后,便要把事先想好的好话段说出来祝福新人婚姻辛福美满。”
陆神听完张开河的话,原来是一种风俗习惯,他看着旁边的胖姑和小英还在端着杯盏,在等着他说出祝语,很快陆神便站起来对着张开河和小青的方向作揖道:“我祝张兄和姐姐能够“鼯鼠攀枝逢新阳,锦鸟啄果绕芦丝,鱼跃玉池焕荷色,笋尖冒沙成绿林。”
公子果然高才,不暇思考,一气呵成,说出来的话竟如此耐人寻味,叫人喜爱,小英文理皆通,对着身旁问话的胖姑道:“刚才这位陆神的话,是祝福小青和姑爷以后的婚姻生活能够如鱼得水,谐然而乐,希望他俩锦上添花,天天向好,连开双蒂,早得贵子。”
胖姑笑着说:“娘也,短短的四句诗句竟然蕴含着如此高深莫测的意思,如果不是妹妹这么一说,我想穿脑袋都不知个所以然来,不过,小青和姑爷准能够幸福美满,因为是我做的媒,难道还有错吗。”
在众人的欢笑声中,刘文旭也道:“我祝张兄和嫂子能够情暖冰河喜抱鲤,爱满蓝田得玉归,祝张兄和嫂子白头偕老,再——再,刘文旭想到这里忽然想不到更好的词句接下下,搔着头皮,甚是紧张,有结结巴巴地说道:“对对,再生个大胖小子。”
看着刘文旭的窘态,大家都笑得合不拢嘴,陆神过来拍着他的肩膀上呵呵大笑:“按照刘兄的祝语,他们夫妇两人可是不能早得贵子,反而得老来得子啊。”
刘文旭不解,却问为何,陆神道:“刘兄刚才的话是先祝他们白头到老,再生个大胖小子,这样子以来不是算得上是老来得子吗。”
原先笑着刘文旭的祝语中到头来狗尾续貂的人经陆神这么一说,更是笑起这则笑话来啦。
在这种愉快的气氛中,张开河和小青也设宴款待两位好友,在宴会上,张开河趁着陆神如厕之时,走到他的身后,请求陆神把他早晨的诗句抄在他后面的衣服上。
陆神问道:“张兄,我要是把早上的那两首诗歌抄在上面,会给衣服留下很大一团污渍,又有什么用呢。”
张开河却道:“我自有妙用,向我娘子邀功请赏。”
陆神有点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便顺着他,把两首诗歌都抄了上去,陆神见着张开河的衣服不能再有用处来,干脆破罐子破摔,有在上面抄了另外两首诗歌:
笙歌一曲凤求凰,高天阔地齐双翔,歇得梧桐一枝春,锦翎翠颈鸣青云。夜中花落泥成玉,蝴蝶绕花水沾蜜,但愿明月蓝桥下,凤凰引来女与郎。
《洞房醉》锦囊挂账烧红烛,画眉镜前花含香。金钩钓得金鱼龙,总爱春风无辜情陆神看着张开河都快成为一只山沟中跑出来的黑猪啦,心里甚觉得好笑,便跟张开河说道:“张兄啊,你说吧我的吧两首诗歌抄上去,就能到姐姐那里邀功请赏,现在便如你的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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