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旭从床铺上卷着被窝挪了过来说道:“原来你是如此的心思,但是张兄啊,你不是一度比我还相信陆神的才能的吗,他既然说要为伯母诊断病情,必定会有几分胜算,兴许你手中拿的这些古代医书,他早就烂熟于胸啦。”
张开河此时为了增加自己的用勇气按照刘文旭的说法,从书堆中拣出了一本《神农本草经》想考考陆神是否真的像刘文旭那样博学于文。
没想到张开河刚客气地叫陆神背诵,他便很快的不假思索的朗诵了起来,张开河又拿了一本《肘后备急方》,陆神的表现还是跟之前的表现一样。
刘文旭拍着目瞪口呆的张开河便笑道:“怎么样陆神的才思是不是想春蚕抽丝,水井之泉,怎么样也不会到尽头啊,放心吧,他会有办法的,如果连他都不能根治伯母的眼疾,天下的名医也会束手无策的了。”
张开河佩服的叹了叹气:“可能前几天陆神就早已把这对医书熟读于心啦,当时我还让他在细看这些书料,他不甘心失了我的脸面才在读的,这正是陆弟的高风亮节之处啊。”
此时坐在凳子上的陆神笑道:“两位哥哥真是过奖啦,我怎么能够承担得了你们的谬赞呢。”
张开河似有忧愁,心中隐隐不快便又说道:“实不相瞒,我们这里的人个个都很羡慕陆弟的聪明才智,尤其我把陆神在象山镇和昌邑城的明镜溪中为村民驱赶鳄鱼的种种事迹说给我娘亲听,她老人家极为佩服陆弟的为人和天赋之智,称赞陆弟是经天纬地的奇男子,要是到时候我娘亲的眼疾是绝症,陆弟治愈不好,会对陆弟的声誉有所损害啊。”
“不会的,你多想啦,就算如此大伙也会体谅陆弟的辛苦的。”张开河听着刘文旭的话,也点了点头,只是自言自语道,我的娘亲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跟我爹回来啊。
陆神看着张开河有点焦急,他走到床榻上取下了一个盒子,打开来,原来是已经被磨得光滑雪亮的龟壳,只见他神情凝重地拂开长衫,正襟危坐在桌子边上,手里捧着盒子,使劲地摇动起来,“碌碌碌”的一阵子声响,张开河把盒子里面的龟壳抛在地上。可是由于用力过猛,有一个龟壳卡在了靠墙床腿的缝隙中。
张开河看着面前的龟壳。有两个背脊朝天,另外的两个花白的肚子直面房梁,于是他便埋怨起来了:“出现这样的卦象,我怎么能料知我爹娘什么时候回来啊。”
陆神看着他喃喃说话的神态甚觉得好笑,正想看看卡在床腿中的龟壳,此时却见窗口中的两只追随着他的白鸽子飞过,窗外的栾树,海棠树,杨树都落下了各色的香花,在空中轻飘飘的打着旋儿,直面扑了过来,却没有闻到一丝丝恋鼻的香气。
陆神掐指一算,便道:“老夫人在不远的路上已经赶了回来,张兄你等一下便能够见到你的母亲啦。”
果然不出所料,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张府中的老管家便来到屋子里对着张开河说道:“少爷,夫人和老爷回来啦。”
看着张开河急匆匆地出了房门,刘文旭一下子愣住啦。走了过来问陆神为什么能够预料的这么准确无误,又有什么征兆,陆神笑而答之:“这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我看到一阵东北方向的风吹过,香花纷纷而落,却闻不到一丝香气,我掐指一算,这风名叫莫邪风之风,这几天在张府之中,每每听着开河兄讲起他母亲的过去,我便知伯母一定是个心地善良,仁慈大爱,乐善好施,广结善缘的大好人,而在风鉴之术中,刚才的那一阵风名曰“水风”就是说着这种风像水一样,落花当前但也使无色无味,没有任何的痕迹,而至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我便算得之老夫人身上之气,他在路上已快来到府中啦。”
刘文旭听着陆神的解释,心中叹服,站在那里自叹不如,而陆神却道:“刘兄,老妇人就要回来啦,我们是张开河的好友正当前去迎接。”
看着陆神迈步的身影,刘文旭马上便想到了前几次他所表现出来惊天动地的聪明才智,自言自语道:“老妇人这下得救咦。”
三个人和小青,府中的丫环,管家便在府门外迎候张父张母,只见在车夫扬鞭赶牛的“嘘嘘嘘”声中,陆神看到了一辆两马并行的马车,车厢的四壁是丝绸针织而成的彩画,车盖呈现宝芝行的形状,辕木和窗子都是精工细琢的图案,彩色的棋子在迎风招展着,马车后面的围布在风中像江浪一样翻滚着。
车夫拉住了揽马绳,马腿微蹇,一位头戴冠冕,身穿长袍,手缠佛珠,脚穿黑靴的中年人扶着他的夫人顺着车夫放着车架边上的圆木桩下了车。
陆神看着前面的夫人,只见她蝉鬓低垂,面谐春光,脸生慈祥,体态安康,她身穿青袍,腰系丝娟,星星白发的头发横贯着一根琼叉,可是她的双眼失身,秋波不转,显然是她的眼睛失明了。
张开河和小青上前扶住二老,小青说道:“公公,婆婆上山求神拜佛,一去几天,脸带疲惫,我即吩咐府里的丫环们让他们去厨房准备些的人参汤来。”
张开河听着自己过门没有多久的娘子说到“提神醒目”着几个字生怕母亲反感,便轻扯了小青的衣服,示意她在娘亲面前说话注意点。
张母眼睛虽然看不见眼前的食物,听觉却异常的灵敏,她知道儿子儿媳妇的反应,便道:“没事,没事,我看我的儿子,媳妇在这里也等了好久啦,也累啦,去房间里休息去吧。”
张父扶着张母,也说到:“开河啊,这几天我娘在山上的寺庙之中,礼敬佛祖,夜伴青灯,闲敲木鱼,吃斋念经,捐钱给众僧,要走之时,在寺院的大雄宝殿中求得一只上上签,上面附有诗文:“且喜行善百年身,感化苍天终有报,何其身躯带残恙,贵人得逢去病灾——张父的话语还没有说完,便在众丫环之中看见两个久久站在里边,曲身作揖的年轻小伙。子。
此时的张开河在想着张父的话,感到很惊奇,心想着,难道是上天有德,正如之中所说,娘亲的眼疾真的能让陆弟给治好吗。
张府回头看着发愣的张开河问道:“儿子,眼前的那两个年轻小伙子是什么人啊,为什么也会跟着府中的丫环迎候在府门外啊。”
张开河说:“这两个人正是孩儿常常在您二老面前提起的好友,其中一个是上次你在街上遇到的刘文旭,另一个正是平常时候,我跟你讲起的英名布满赣江的陆神。”
站在陆神旁边的胖姑和小英此时听见夫人和老爷在议论着他,便对着他说:“老爷夫人都再说你啦,你还不上前去向两位老人作礼啊。”
陆神在张府的眼界中走了过去,张府见这位年轻小伙子俊美潇洒,风流杰出,长眉入鬓,目如秋星,面似芙蓉,且不怒自威,心中甚是惊讶。
当陆神上前要向张父作礼时,张府连忙扶住他的双手,说道:“不敢不敢,你为人民除鳄和杰出的才名老夫早有耳闻,我乃区区商人,你是难得的天仙之才,我怎敢受你一拜。”
张母听见一阵童稚的语气,知道平时张开河跟他讲起的那个杰出的少年就在她的跟前,她是既欢喜有激动,很快她便摊开了小青的双手,在一片朦胧模糊之中,举手摸索着。
陆神马上把手搭了过去,扶住张母的双手,张母说道:“是你吗,我儿的好友吗。”
陆神答道:“伯母,这是我陆神,小侄这厢有礼啦,伏望伯母贵体安康。”
张母闪烁着眼皮说道:“我这个老妇人的身体安康不了,但能见到我儿的好友,又是如此百年难得的人才,老身已经很高兴啦。”
张开河听见张母的话,心中实为不忍,说:“母亲不用失望,陆弟等一下会替您诊断病情的,您既知陆弟乃是非凡高明之仕,相信他有办法让您的眼疾痊愈的。”
张母笑道:“若能美梦成真,那当真是最好的啦,只好为娘生而受难,此病将半我入土啊,神童能替我诊断病情,如果有希望,那边医治之,如若全然无望,我也是心知肚明,不要往心里去啊。”
小青在其旁牵着张母的手说道:“相公,娘亲在山间寺院而来,期间定当身体劳累了,让我跟你弟弟搀扶着老人家进府歇息吧。”
老人被陆神和小青扶进张府东侧的阁楼中,众丫环知道陆神要为老夫人诊断病情,早早的便端着洗脸盆,香茗,梳子和湿布在屋子之中侍里一旁啦。
陆神知道此件阁楼,四望空旷,是空气清新,绿影婆娑的地方,人群声音脉动,打碎了这里的安宁和平静,陆神想着最近张母和张父出门在外,身心疲乏,此时最宜养神凝气,便让小青把众多的丫环家丁叫出去,让张母好好休息,让眼睛得以放松。
众人出去之后,唯有小英和她的妹妹小文坐在凳子之上,一人拿着迦南沉香木,另一人手里拿着打火器要给大火,把香草放进瑞兽铜器之中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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