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候,陆神四人来到了盛世大街上,确是一派社会升平,经济富庶,高楼林立,亭台处处,花灯更是大放异彩,种类繁多,有宫灯、纱灯、花蓝灯、龙凤灯、棱角灯、树地灯、花灯、蘑菇灯等,形状有圆形、正方形、圆柱形、多角形等活动规模相当浩大,观灯人潮万头攒动,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无不出外赏灯。
尺素毕竟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看见了前方热闹的景象,脸上露出了喜悦的欢笑,清澈的目光流露出好奇之情。对着陆神说:“先生,我们到前面的楼台去看看,那里有各色各样的花灯,非常的漂亮,我可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子热闹的景象。”
陆神向她喊了一声:“不要跑得那么快,等等我,先生我也要去看看。”
张开河和刘文旭看着她淘气调皮的样子,也都忍俊不禁,对陆神说:“陆弟,我看尺素姑娘的年纪也不小了,应该是时候,为她找一门亲事啦,你这个做先生的,可不能无人子弟啊。”
陆神笑道:“你们两就不要取笑我啦,其实我早有此意,但是一来我和尺素谈这事时,她却没有往心底去,说自己的年龄还小,只希望陪伴在我的周围,二来是找不到一个俊美神秀,文采不凡的少年,不然我早就替她办了婚事啦。”
张开河笑着说:“原来尺素是想陪伴在你左右啊,看来人家是想一生一世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啊,你可真是有福了。”
刘文旭点了点头,说:“我看尺素姑娘活泼可爱,聪慧灵敏,正是一个好女孩,陆弟又是天下人人敬仰之人,有个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不如——”
话还没说完,张开河和刘文旭便哈哈大笑起来,陆神却一本正经,神情严肃让他们以后不可以开这样的玩笑,还说:“我这一生只喜欢丽娘一人,无论她身在何处,她都是我唯一的心爱着的女子,尺素这个孩子一生孤苦,父母早逝,无亲可依,曾经命运艰难,坠入红尘,饱受挫折,我一定要为她找寻一个一生一世永远专情于她的男子去关怀和爱护着她的,我也私底下为她卜卦算命,这女孩以后能否极泰来,但是婚娶之事,可能还要等上好多年。”
张开河和刘文旭听了陆神的话后,觉得尺素很不简单,应该多多关心她,等他们一同去到了亭台楼阁去观赏系在楹子,丽梁上面的花灯时,尺素挤到了人群的一段,看清花灯上面写的是什么,便问了张开河。
倒是刘文旭挤了过来,亲切地说道:“妹妹,你不知道吗,上面写着的正是来此处观赏花灯之时,在灯罩上留下了墨宝,还有是诗歌,供人观瞻呢。”
陆神看着两人热情洋溢的样子只觉得好笑,而尺素被他们是小妹妹一样的爱护,已经习惯了,倒觉得没有什么,张开河和刘文旭努力地在人群之中挤出来一条缝隙,好让尺素看得清楚一些,这时却事尺素笑了起来,说:“两位哥哥以前倒是从来,没有感觉到你们的力气居然是这么大。”
尺素靠近花灯,果然看见上面都是些文人字画,有的画着一位高僧大德在一条茫茫渺渺,一望无边的沙漠之中独自骑着一匹瘦小的老马,背着一个竹子编成的筐子在走着,灯罩上还留有诗句:白沙流转飞中天,蜀鸟高飞歇石芒。去时城边夜啼乌,关隘暑月老马愁。朔漠远烟升日寒,风分马鬓行路难。而这显然是贞观年间的大贤名圣到西方天竺取经的历程。
有的灯罩上面却是画着横槊赋诗的英雄人物,羽扇纶巾,谈吐风雅的文人谋士,美妙婀娜的美人,翩翩奕动的江山河川图,下面还写着:华夏上下五千年,绝代英雄三国时,多少风流不胜数,贤达名臣古今闻。鼎成三是巨贤志,遂为一统天下心,何需禹鼎记铭文,仁人终能口相传,原来是在歌颂着整个三国时候的英杰能辈。
上面还有景色优美,画着青草湖泊,高山飞鸟,船橹游水,白帆迎风的图画,肯能是某个远游在外的游子所画,诗句是:微雨烟滩里,飞鸟任雨寒。两岸见青翠,岸芷与汀兰。舟风展帆后,举棹水成行。故乡应多路,梦里犹觉长。
不过最惹人注目还是一位金榜得中,荣归故乡的士子所在灯罩上面的留下的诗句:蟾宫丹桂朝阳开,书生漫步上玉阶,两袭长衿无悔事,只有奋发待从来,让人感觉到眼前一亮。
张开河见尺素如此的喜欢这些装饰有诗歌,画画的花灯也想哄哄眼前这个小妹妹,便很快地从街上没了了一个花灯,但是搔着头皮,一时间腹中苦涩,竟不知道从何下笔,陆神看到她为难的样子,便笑着接过他手中的花灯,拿起毛笔蘸墨画上了他们四个人在一片风光旖旎,日华流灿的山光水色中游玩,还不假思索提笔写下诗句:冰凋春天后,野花发更香,所幸有所憩,相邀与友人。但看草又发,不堪车轴转,应祈首夏至,携客赏花林。
周围的人看见他笔如游龙戏凤,流水行云都无心观看亭台楼榭的花灯,只是干站着羡慕和惊叹,其中有一位少年由衷的赞叹道:正一幅字画给人的感觉是翩翩若天上行云,婉丽如春甸铺锦,华彩似红阳起于冰窟,荣泽似轻松三秋灿菊,神似于渺渺茫茫海上飞鸥,梨花飘而舞雪阳。人世间之妙品竟然在公子的行墨入云,意兴寥寥中构造出来,若非我亲眼所见,我却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手执红娟薄缯扇子的少年从袖口之上,摸出来一锭金光灿灿的大元宝说要买了陆神的手中的一个小小花灯,但是陆神却说:“公子,此花灯乃是我信手涂鸦之物,诚不足以视若珍宝,我还是将它送给尺素吧。”
众人看见少年竟然动作如此之大,肯定是花灯上的字画肯定是神品了,便前呼后拥地想上来细细看个清楚,而尺素将花灯接手过来的时候,拥挤的人潮中打了一个趔趄,喊话道:“别挤了,哎呀,我的花灯啊,糟糕,我的东西都快你们压坏了。”
等到尺素几处人群来时,手中的花灯却已经干瘪了,竹,绢布都被压成丝都成了一小撮了,尺素嘟着红红的脸撒了撒手,气愤地说:“瞧这些公子,这么奇怪,真让人受气不少,将我的东西都压坏了,我要他们赔一个给我。”
正说着呢,手执红娟薄缯扇子的少年耸着肩膀,嬉皮笑脸地走了过来,朝着陆神拱手作揖道:“诸位公子,真乃仪表不凡,文采通神啊,我来是想告诉你们,有喜事降临你们的身上了。”
尺素生气地拽住他的手,气哼哼地说道:“好啊,你这个始作俑者,我的花灯干瘪成这个样子这都要怪你,你还敢过来,到底是什么喜事快说,可不许骗人啊。”
少年却眨着眼睛,一刻也不离尺素的手,刘文旭和张开河看着他神经兮兮的样子,于是两人挽住他的手道:“好啊,你这个少年看你的样子,便知胸怀不轨之心,你要怎么样快说。”
少年脸色紧张起来,说:“两位公子,你们误会啦,误会我啦,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事,只是想要这位姑娘手中已经坏了的花灯而已,你们给了我,我便便告诉你们喜从何来。”
陆神倒是觉得这位少年是个好学有礼,慧眼识珠的读书人,便将花灯给了他,少年欣喜异常的接手过来,回家之后,将花灯上的灯罩上的绢布小心的揭了下来,以后肯定是一件传家之宝。
少年又想陆神作揖道:“公子,听你的口音便知道你是从外乡来到这襄阳城来,俗话说道好:龙游天上,马走江湖,你们出门在外之人四人也没有一匹马,想必现在缺的是几匹伴随一生,游荡四海五湖之中的绝世好马吧。”
陆神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被他这样一讲起,他倒是觉得一下子他带是觉得有几分道理,想这几年走南川北,舟车劳顿,没有日行千里的好马却是平添了许多麻烦,俗话也又说的好,千金易得,良将难求,这却是需要缘分。
少年的这些话倒是让刘文旭也想到几年之前,他和陆神在为张母上去到白豚山上找锦蜂之巢和红丹果时,曾也遇上了两位华胥,张坤丹两位山中高人所赠宝马,但却再半山之上被虎所伤,这次在张府出来的时候,所带的几匹健硕的好马却也无缘相伴,想着刘文旭叹气之后,问了少年到底要说什么事。
少年笑着说:“这几年来,每到元宵佳节,总有几个蜀地而来的神秘侠士到襄阳的花边街上,并设下规矩,只要是能按照他们的题目去做,并有可能得到他们在家乡带来的神奇宝马,具体的事情我却不甚清楚,但我觉得这位先生文才盖世,智慧高深一定能得到其中的神骏。”
陆神心中欢喜,问明了具体的时间和位置之后,两天之后,他们果然出现在了襄阳的花边街上,到那里时候,确已经是日高卓午,但是此时的天气却还很寒冷,陆神四人一路走来,见到的是山焕春色雪未消,寒意袭袭蕊寥寥,篱边牡丹凝霜雪,朱门人家花开俏。
天气甚寒,但节日的气氛增加了人们脸上的喜悦,街面上有很多的人穿着绿毛袄,锦裘貂皮,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但依然游性甚足。热闹非凡。
陆神四人走到了街心出处,人们群体出游,举袖成云,手脚相接,走在人群的中间在就觉得有些拥挤了,尺素身材娇小玲珑,走在了三人的前面,忽然心花怒放地指着前面一个地方,高兴的说:“先生,你们都走快一点,快看前面,肯定是我们要找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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