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地望着父亲,眼睛里放射着诚恳的光,目光中更是拥有太多的依恋和不舍。听到这句话,高宗心头一震。心中顿时涌起了一阵甜蜜的温暖,鼻子酸酸的,高宗忽然有一种想流泪的感觉。接着,他的眼角溢出了泪水,扭过头,高宗悄悄擦去眼泪。
强忍着,高宗道:“旷儿,你……你……”
这个主意挺好,不再说什么,高宗接过药碗咕噜咕噜地喝了几大口,真的好苦呀,高宗直吐舌头,总算喝完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太阳从云缝里闪出笑脸,大地一片光明,用手支住下巴,静静地望着高宗,李凤娘的眼睛明亮,目光清澈如水。接着,她脸上露出了喜色,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好看的眼睛更是弯成了月牙儿,满脸的笑容更使得李凤娘宛如夏日凉风、冬日暖阳般迷人。
看着李凤娘,高宗奇怪地道:“爱妃,你笑什么?有什么可笑的?”
李凤娘道:“对了!皇上,你说你跟旷儿你们俩人,到底谁是父亲?谁是儿子呢?”
高宗不假思索地道:“这还用问吗,当然朕是父亲!旷儿是儿子啦!”
似动非动的嘴唇和若隐若现的微笑背后,深藏着一位少妇神秘的内心世界。红润的两颊显得活力充沛,嫣然一笑,然后露出一排如白玉般的牙齿,现在的李凤娘艳光四射。
“是吗?既然如此,那为什么皇上却因为怕苦不肯喝药,反而要旷儿来喂呢?”李凤娘抿着嘴笑了。
“啊!这个嘛……这个……”无言以对,高宗一时怔住了。
一向呆板严肃的张从正一听这话,不禁莞尔一笑,旁边的宫女更是笑得腿抽筋。
“好呀!爱妃,你敢取笑朕!看朕怎么收拾你!”高宗回过味来。
说完,高宗跑过来胳肢李凤娘,李凤娘娇笑着连连躲闪。
初升的阳光从窗外悄悄地探了进来,轻柔地笼罩着留佳园内的人们。笑声中,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和美好,一时间,所有人都浸润在这生命的芬芳与光泽里。
吉星高照!
屋外呼呼的风吹过树梢沙沙作响,听起来就像幽幽的哭泣。天空阴暗,天气冷得人直冒白气。天色愈发昏暗了,北风在窗外“呼呼”地吼叫着,寒冷又一次统治了大地。风一阵大,一阵小,吹得树枝摇摇晃晃,忽然,一阵狂风夹着沙粒呼啸而来,细细的蛛网无力的摇摆着。
不太美观,唐菊花穿得臃臃肿肿,几绺斑白的头发凌乱地披在额前,后脑勺的圆髻也松松垮垮的,眼圈乌黑地凹陷下去,神色显得很憔悴。感到悲伤,她的泪水不断地掉在碾着的地骨皮里,心情更是糟糕透顶。
与自己预想的完全相反,孔亮的病情不但没有好转,反而在日益加重。身体每况愈下的孔亮活力在一天天丧失,此时的孔亮已经是全身低热,形体消瘦,舌质干红无苔不说,并且还在持续不断地咳血。唐菊花知道这其实是肺阴不足、失于清肃,虚热内生的表现。这种病极为凶险,因为它是普通肺炎向肺癌转变的中间状态。
从古至今,以流感和肺炎为代表的传染性疾病就一直威胁着人类。宋代名医刘河间,曾经针对当时流行的传染性疾病采用了寒凉疗法,也就是用肉桂、熟地、麻黄等药材精心配伍,用来治疗肺阴不足之类的疾病,他甚至还用白虎汤治好了病毒性脑炎。
尽管如此,但是在疾控体系几乎为零的宋代,针对孔亮的这种病仍然没有什么办法可想,更没有治愈的有效办法,所以孔亮的病情才一直无法出现好转。由于导致传染性疾病的病毒抗药性极强,因此直到今天它仍然是一个大麻烦,当时的医学界更是对它束手无策,得了病,患者唯一能做的就是等死。
虽然平日里总是嫌儿子愚笨,但是看在孔亮好歹也是自己的亲骨肉的份上,唐菊花不禁泪如泉涌。
声音被压得很低,王杜鹃神神秘秘地道:“菊花,你跟我出来一下。”
“王大嫂,有什么事吗?”唐菊花不断地擦着眼泪。
王杜鹃道:“菊花,你跟我说实话!孔亮这孩子还有救吗?”
“这个嘛……这个……目前还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唐菊花眼神忧郁,心里一团乱麻。
“菊花,你听我说!真要是没有救了!我看就扔了算了!让他自生自灭吧!”王杜鹃以一副无关痛痒麻木不仁的口气道。
打了个冷战,心仿佛挨了一刀,唐菊花感到异常痛苦。
唐菊花急忙地道:“这个怎么行了!这个……”
这样做也太不近人情了,唐菊花心里直犯嘀咕。
王杜鹃道:“没有什么不行的!反正他也没有救了!扔了一了百了!省得拖累你!还有钱多可是让我给你带话了,他说只要你能把孔亮这个扫把星给处理掉,他就立马娶你。我觉得这买卖咱干得过!不过这事你可得抓紧啦!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你好好考虑考虑吧,我先走了。”
朋友难找,上非诚勿扰,不知何时,狗拿耗子的王杜鹃又做起了媒婆的生意。
“唉!”轻声地叹息了一下,唐菊花脸色苍白。沮丧的她心头像有一把尖刀在剜搅,呼吸的空气也仿佛变辣。控制不住,唐菊花流下了饱含苦涩和辛酸的泪,心情沉重的她闷闷不乐地拖着双脚回了屋。
忽然,门外狂风大作,一棵两百岁高龄的银杏树被拦腰刮断,树冠沉重地掉在地上,并且发出了一阵阵的抽泣声。
大难临头!
门外的金边湖是蚊子的“婚房”,它们在水中繁殖,后代也在那里生长,蚊子真烦人,才几天功夫,就把赵旷的手臂、后背、大腿叮得满目疮痍,这些小疙瘩不但很丑陋,而且奇痒无比。
很难受,赵旷不停地在身上挠呀挠。
李凤娘大声地道:“别乱抓!破了会发炎!小青,去拿点药来给王爷擦擦!”
江小青道:“是!娘娘!”
太阳从云海里跳了出来,霞光铺满大地。不一会儿,火红的太阳光芒万丈,白云、蓝天、红枫,动人的景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景福殿内,朝议已经进行大半天。
个性十分娘炮,打扮也比较新潮。
东道副总管朱胜非道:“颜大人,你怎么现在才来?”
御史中丞颜歧道:“是这样!昨天我姐夫家的母猪生了一窝小猪。”
“颜大人,你姐夫家的母猪生小猪和你迟到又有什么关系?”朱胜非感到很奇怪。
颜歧道:“就是讲噻,那我迟到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朱胜非气得要死。
“启奏皇上,根据臣等详察,户部右曹侍郎范纯仁在职期间擅自挪用公款,并收受贿赂,受贿金额高达上万贯。还有!提刑官宋巩也涉嫌营私舞弊、擅离职守、监守自盗、欺上瞒下、贪污公款、随地大小便等四十九项大罪。据办案人员回报,宋巩在被双规后,公差从他家中搜出了现金、玉器、珠宝、名人字画、好酒等大量的赃物,用马车拉运,一天一车一共拉了半个月,这两人真可谓罪大恶极!如何处置还望陛下圣裁!”御史中丞曾布的目光变得前所未有的大义凛然。
高宗道:“都斩了!”
一审死刑。
老首长、老战友、老同学、老****,由于关系比较铁,门下侍郎汪伯彦赶紧站出来替范纯仁和宋巩说好话。
他道:“皇上,有道是人非圣贤,谁能无过!念在他二人对皇上,对朝廷忠心耿耿的份上!从轻发落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面子不能不给。汪伯彦曾经是赵构的授业恩师,赵构之所以能够君临天下他贡献最大,高宗对他信任度很高,把关把得不严的高宗马上改口。
“罢了!先打入天牢,以观后效!”高宗打了不少人情分。
二审死缓。
以法律为底线,以道德为上线,在这中间闪、转、腾、挪,该法律出场的时候法律出场,该道德出场的时候道德出场。岳飞生平最痛恨贪官污吏,他认为这些人都是国家的蛀虫,灾难的源头,应该除之而后快。
敢想、敢说、敢做,从不人云亦云,责任感一向都很强的岳飞认为这些不正之风应该坚决抵制。
“此事万万不可如此处置呀!像此等目无法纪之人,如果不从重从严惩处,其他的官员必然会纷纷效仿!一旦这样我大宋就会朝纲不振!到那时便会江山危矣!社稷危矣呀!皇上!”眼里不容沙的岳飞坚决扫黄打非。
“行了!岳飞,你少在那里危言耸听!不就是贪了点钱吗!这年头谁还能干净过谁?区区小事何必认真!还有!你是武将,管好你枢密院的事务就行!其他的你少插手!”高宗严厉警告岳飞。
甲肝、乙肝、丙肝,高宗看见岳飞就难受,所以他现在脸色阴沉,态度冷若冰霜。
大家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其实都挺不容易的,高宗竟然有这样的想法。真不愧是名师出高徒,在这一点上,高宗和汪伯彦两人有共鸣。反正又不是自己挣的钱,高宗对这种事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岳飞道:“皇上此言差矣!臣是武将这没有错!但臣同时也是朝廷命官!有权抨击丑恶,惩处贪官!再说贪污公款又怎么会是小事呢!难道只有老婆红杏出墙了才是大事吗?要知道那些钱可都是朝廷的钱!国家的钱呀!朝廷还需要用它来养兵和救济灾民!怎么能让他们乱拿。这是一种违法行为,必须严厉查处!这个口子不能开!想当年正是因为先帝宠信奸臣,吏治不清才会……”厌恶现实的污浊,岳飞据理力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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