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烫的一身

2015-08-30 作者: 清青婉萱
第二十八章烫的一身

男人也不抬头,只有冷冷的声音传过来:“你们失误两次了。”

张农愣了下,心里却觉得安慰。他的心还在她身上的。不知道是相信他还是相信他们的爱情,张农笑了笑说:“那你可千万不要失误,我们失误,任何人都还有机会,如果是你,可就危险了。”因为刘哲不管是之于陆楚楚,还是楚冬忍,都是不一样的存在啊。

男人在文件上的眼神顿了下,没再说话。张农也识趣地离开了。然后让人送来了些楚冬忍惯用的日用品。

刘宅厨房。袁衫衫走神地搅动着砂锅里的鱼汤,连鱼肉都快煮化了也没注意到。手不小心碰到砂锅边缘,烫地她一抖,她把汤装进保温瓶里,换了身衣服就去了CC。

停车场暗处,展锋一脸平静地看着袁衫衫。保温瓶?总不会是下了什么东西吧?他似是不满的皱眉,原想刺激这个假楚楚,她能做出些什么事,现在看来无非也是下下春药之类的不入流的事了……

展锋若有所思地悄悄离开。

电梯里,袁衫衫无意识地摩挲着保温瓶,呆呆地看着光滑的电梯镜面里自己的样子,那种巨大的冰冷和无助涨潮般地袭上心头。她深深地知道,那个男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后,他们之间再不可能有任何峰回路转的故事发生了。

她恨,她伤,她更绝望。她再没法思考任何事,心里满满地都是各种复杂的痛苦、恨意和绝望。

叮地一声,电梯门打开,是下班后昏暗的、空荡荡的走廊。

袁衫衫穿的是软皮鞋,走路没有一点声音。她身后一个影子闪过,她觉得肩头一痛就晕过去了。醒来后,她发现自己在不知道的地方竟然没有半点慌乱。

她苦笑着自嘲道:“刘哲的事之后我这是变坚强了还是无所谓了?”袁衫衫起来试着开门却发现门是锁着的,便又木然地继续躺回床上……

有些破败的屋子外,男人锐利的眼神扫过通风口,看到女人在床上卷缩的样子,勾了勾嘴角才离开。

CC秘书办。电话响起。

“喂?”

“早餐买来了,各种都有买些,都放在保温瓶里的。现在送上去吗?”

“你等等,我问问总裁。”

……

“喂,送上来吧。”

一个小文员推着推车,上面放着各种保温瓶。正等着电梯,展锋从旁边的一人多高的发财树里走出来,手一晃开口道:“地上那个是什么?钥匙?”

小文员听了走过去:“诶?不知道是谁丢的钥匙。”

展锋淡笑着说:“给我吧,我送到保安科。”

小文员这才抬头看了看来人,脸色一热,微微挪开眼光把钥匙给了他:“好。”

展锋接过来便绕过她往前走去。小文员心里冒着红色泡泡:好帅,好有男人味啊!电梯叮的一声,她立刻回神推着车进去。

秘书看着电梯开了起身迎过来:“都买齐了?”

小文员点点头:“嗯!不过,这么多总裁能吃的完吗?吃不完多浪费啊。”

秘书失笑:“多做事少打听!”

小文员努嘴,又扯了几句就下去了。秘书敲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把早餐送了进去。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卧室就规矩的出去了。

此时卧室里。软软的阳光透过窗帘洋洋洒洒地泻进房间,国王大床上,男人侧卧,支着一只手臂垂着眼深深地看着熟睡的女子。

有些凌乱的发丝毫不影响他被岁月洗练的成熟雍容,沉稳而微凹陷的眼窝里镶嵌着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珠,连纤长的睫毛也遮掩不住神秘的光华。

楚冬忍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便坠进了这光华中。她不解地看着他,只觉得那双眼睛好像是她看过最好看的,好似是再熟悉不过,却又隔着很远很远……

眼神一晃,她从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长发散乱在枕头上,娇小的瓜子脸,因为认真而瞪圆的眼睛带着无知和无辜望着男人。

刘哲似乎是被她逗乐了,嘴角一弯。露出白玉一般的牙齿笑道:“怎么?被我迷住了?”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猛地加快了好几个节拍,心底深处有种莫名的焦急和无助,她蹙眉,张了张口,看着他洁白如玉的牙齿,一阵头痛。

男人察觉,立刻敛起笑容,低声问:“怎么了?头痛了?”

楚冬忍心里慌张,又什么都不知道,只紧紧贴上男人,头埋在他胸前,好似这样能减轻一点莫名的苦楚。

男人轻拍她的背,软声安慰,待她好转便用食物诱惑她,果然有用。

半上午,展锋驱车到医院旁边。停下后就在车内打开收音机,抬手看了下手表,闭上眼睛休息。

不一会就见救护车呼啸而来,他睁开眼,看着被推下车的人。

几个医护人员在一边叫嚷着。不明原因休克……无外伤……

展锋下车,悄悄隐进医院。

某酒店会议厅。秘书焦急地在门口转悠来转悠去,远远看见白岭山来了立刻松了口气。原来总裁来开会,楚冬忍在公司突然晕倒休克刚被送进医院,刘哲的手机因为回忆调成静音没有收到消息。秘书又不敢闯进回忆里,只能跟白岭山求助。

白岭山去医院看了楚冬忍,确认脱险了才赶来酒店。半调戏地安慰了下秘书就敲开了会议厅的门……

中断会议的刘哲停了白岭山的话,冷声道:“医生说不知道?”

白岭山灰溜溜地摸了摸鼻子:“嗯……现在她已经醒过来了,不过休克原因不明。也检查不出任何外力药物的痕迹。不过这个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刘哲摸着手上的戒指沉默了一会:“那展锋有什么动作?”

跟踪的人说今天他都在公司的休息室里休息,没出门。白岭山顿了下又说:“医生说如果是药物所致,应该跟早餐有关。不过你没事,我想应该跟早餐无关。”

刘哲想了想:“展锋曾经是士兵,战争里总有些普通医院调查不出来的东西。以防万一,你还是调查一下食物。”

“嗯,好。”

医院里,醒来的楚冬忍,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本来明明很害怕白色的,怎么突然觉得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她回忆着仅有的一些记忆和画面,第一次蹙起思考的眉。

有什么不对,很不对。她知道,却无法解释。她抿紧双唇,慢慢起身,觉得身体有些发软。可是大脑却意外的很清醒,虽然依然不够清晰。

好像脑海深处有个什么声音,她努力想听清楚那个声音说什么,可是一无所获。她打开门,门口站着不认识的男人,她隐隐知道那是保镖,隐隐觉得自己应该甩掉他。她也这么做了。她明明茫然却又有目标,悄然无声地出了医院……

当刘哲赶到医院看到空空的病房时,男人的怒气可想而知。白岭山也凉了心。刘哲冷声说:“回公司,看看展锋到底是不是在休息!”

白岭山点头:“再派人到周围找找,也有可能是她自己走出去了。”

刘哲深吸一口气:“但愿如此。”

CC。保安室,展锋正在监视器前,看到刘哲和白岭山直接走进来,脸上不动声色只站起身打了个招呼。刘哲看着他良久才说:“楚冬忍失踪了,我要你把她找出来。”

展锋似是愣了下才说:“好。”

刘哲转身跟白岭山说:“你跟他一起。晚一天,你的休息就少十天。少一根头发,少100天”。有口难言的白岭山只能哀怨地望着展锋,展锋扯了扯嘴角,目光移到别处。

公路上,展锋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副驾驶的白岭山问:“楚小姐在哪里不见的?”

白岭山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医院。”

“那先去医院调出监控看看。”

“嗯,听你的!”

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展锋似是不解地问:“你觉得刘……先生对楚小姐是怎样的想法?”

白岭山八卦地笑了笑:“还能怎样?又爱又恨呗!不过这种事通常都是当局者迷,反反复复做些矛盾的傻事!一目了然啊,怎么!你没和女人恋爱过?”

展锋转了转方向盘,也笑着说:“女人倒是有过,不过没有交往。”

白岭山笑的坏坏:“哦!我懂。不过没想到你这么潇洒啊,就没一个能走进心里的?”

“嗯……基本上就是工作,女人也是用来纾解一下压力而已。”

白岭山摆出老学究的样子:“哈哈,我可是这方面的专家,以后恋爱了欢迎来咨询,五折优惠。”

展锋目不斜视,望着前方:“看刘先生爱上一个女人爱的这么辛苦,我还是算了吧。简单点好。”

白岭山目光闪了下,随即摇摇头:“爱可不光是辛苦的,而刘哲现在可不是辛苦,是痛苦啊!”说着意味深长地顿住了。

展锋心里微微一沉,这个领域一向不是自己擅长的,能多了解一点也有帮助……想到这里立刻开口道:“怎么说?”

“刘哲母亲的死跟姓楚的脱不了干系,而刘哲又动心对她有意思。管的住自己的身体不接近,但是又管不住自己的心不去想她。岂止是辛苦能形容的,当然是痛苦了。”白岭山似是而非地解释了两句,随即露出一个内涵的笑:“况且,男人嘛想要的女人不能碰,你知道的吧,身体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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