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和照顾,如果可以,叶然真的希望求求苏柔,立即停止对他的关心和照顾,让他自暴自弃,自生自灭才好……
眼下苏盼儿本来以为叶然在医院里惹了事儿,心情一定很不好,殊不知叶然压根没把这点小事记在心上,开门又看到叶然手里拿着匕首,她本来年纪小,又被家人保护的很好,天真烂漫,这会儿牢牢的把匕首攥在手里,眼睛不时的偷瞥着叶然。
“盼儿,我只是想刮个胡子……”叶然看透苏盼儿的小心思,无奈之余,心里又有些温暖,这个小丫头还是记挂着自己的,不然误会自己要自残以后,她不会那么紧张。
“好吧,就算你想刮个胡子好了。”苏盼儿耸耸肩膀,她今天穿着自己粉红色的卡通睡衣,领口松松大大,雪白的脖颈上露出细细的黑色内衣带子,睡衣只到大腿根部,露出细长的两条白腿。
说起话的时候,一头卷发束成的马尾,随着粉嫩的脸蛋一晃一晃的,看起来更加甜美可爱。
叶然被她的“就算”堵的说不出话来,这丫头认准了自己打了一架就要玩自残,自己哪里像深度中二病患者了?
“要刮胡子呐,好吧,我帮你好了。”苏盼儿晃晃手里的匕首,她可不能再把刀子送回叶然手里去,谁刮胡子是用匕首的?明摆着她的叶哥哥就在骗她。
“你?”叶然咽了咽口水,让这小姑奶奶给自己刮胡子,才是自残好不好?这么快的匕首,轻轻划过皮肤就要留下血印子的,别说用过,估计她看都没看过。
“我不刮了不行么?”叶然的声音几近哀求。
“不行。”苏盼儿表情坚决的半蹲着身体,手臂紧紧按着叶然的肩膀,她的睡衣本来就短,这一蹲起来,浅黄色的小内内若隐若现,叶然瞳孔一缩,拒绝的话就生生的憋在了嗓子眼儿上。
苏盼儿见叶然不再反抗,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伏下身子,就把刀尖往叶然的下巴上移。这一低头,那宽宽大大的睡衣领口就张的更开,叶然几乎不用动,就能看到睡衣里面小丫头黑色的紧身内衣,罩着和她身体有些不成比例的饱满小白兔……
“叶哥哥,你……”刀尖停在了半空,苏盼儿的身体又向下伏了伏,这回叶然连肚脐都看得清清楚楚。
“嗯?”叶然在心里把道家心法默念了千八百次,眼睛却还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景色。
现在的孩子都是吃什么长大的,这才多大啊,就已经多大了……
“你流鼻血了……”苏盼儿好奇的伸出白皙的手指,沾了沾叶然鼻子下的血迹,举到叶然面前。
“我……啊……老毛病了,老毛病。”叶然尴尬的苦笑了一下,这点他倒是没有骗人,这确实是老毛病了。
“那我们继续吧?”苏盼儿点点头,心里不由得心疼起叶然来,一定是最近事情太多,叶哥哥上火了。
“好……”叶然的好字还没说完,就听见敞开的门外传来了下楼的声音,苏天老爷子早出去晨跑了,这会儿要进门的肯定就是苏柔。
脚步声越来越近,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和苏盼儿现在暧昧的姿势,一会儿让苏柔看见,势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一点,叶然徒地紧张起来,他下意识的就伸出手来,猛地推开了苏盼儿。
“啊——”苏盼儿正拿着匕首全心全意的准备在叶然下巴上动工,被猛地一碰,匕首从手里滑落下来,在她雪白的大腿根部划开了一道不深不浅的口子。
虽然伤的并不深,但依旧碰到了皮肉,流了些血出来。叶然一下子慌了神,苏柔要知道自己把盼儿划伤了,绝对饶不了他,想到这里,他一紧张,随手拉下盼儿的睡衣,盖住了伤口,可是床单上依旧留下了一团小小的血迹。
苏盼儿娇生惯养的,这一下被划伤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叶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呜呜呜。”
听到盼儿的哭声,下楼的声音显得更加急促,没有几秒,苏柔就急匆匆的冲进了房间,之间叶然脸上还拖着长长的两道鼻血,苏盼儿哭的梨花带雨,雪白的床单上还有一团可疑的血迹……
“盼儿,怎么了?”苏柔急怒攻心,跺着脚大声问。
“呜呜呜,叶哥哥……柔柔姐你不要怪他……”苏盼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哪还能把来龙去脉说个清楚,听在苏柔耳朵里,就更成了叶然禽兽行径的罪证。
“你……”苏柔用手指着叶然,恨得压根痒痒:“盼儿她才多大,你还是不是人啊?你,你,你……你滚出去!”
“她就是再小,刮个胡子也能刮啊!”叶然虽然涉世未深,但是此时的情景,就是傻子都知道苏柔误会了什么,叶然拿起落在床上的匕首:“划伤了手而已啊!”
天可怜见,这群女流氓,思想怎么这么肮脏!
苏柔的手举在半空,看了一眼叶然手里还沾着些血迹的匕首,和苏盼儿卡通睡衣下隐约的血迹,心中已经大概明白了几分:“刮胡子?你有毛病是不是?刮胡子你用匕首?不知道用剃须刀啊?”
见叶然被自己问住了,苏柔准备乘胜追击,万万不能在叶然面前输了阵势:“盼儿她才多大,就让她给你刮胡子,你还是不是人啊!”
……台词都舍不得变一变,自己怎么说都改变不了被逐出人族的事实,叶然感到深深的无力,苏盼儿抽抽噎噎的哭声还应景的不断响起。
“你不说话,还摆脸色给我看是不是?”苏柔美目一转,刚想再让叶然滚出去,这才想起这本是叶然的房间,轻声的“哼”了一声:“今天我心情好,就不和你计较了,不许再欺负盼儿。”转过头聘聘婷婷的走下了楼。
苏柔前脚才走,后脚苏盼儿的哭声就奇迹般的停止了。叶然苦笑着问红着鼻尖的苏盼儿:“你怎么不哭了?”
“柔柔姐都走了,我哭给谁听呀?”苏盼儿抬起胳膊摸了摸眼角的泪珠,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叶哥哥,这下柔柔姐更讨厌你了呢。”
原来这丫头又在憋着坏……叶然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真的不用的盼儿,你就是不这样,你柔柔姐也讨厌死我了……你的演技这么好,奥斯卡小金人怎么不颁给你。”
“谁说我是演的?”苏盼儿委屈的嘟起了小嘴:“真的很疼啊,出了这么多的血。”边说边小心翼翼的挽起了睡衣,只见她光洁如玉的大腿上,躺着触目惊心的一道划痕,细细长长,并且还在向外冒着血。
叶然皱了皱眉头,从贴身的衬衣里摸出一个造型古朴的青色小瓶,只有小拇指那么大,看起来很是小巧可爱,他拉过苏盼儿的大腿,拨开瓶口的木塞,轻轻的向伤口处薄薄的铺了一层药粉。
那药粉颜色有些发红,是用山上罕见的一种红桐,佐以生大黄、石花等药物混合而成。这种红桐数量稀少,只叶然所居住的山上才能得到少量的原材料,但将树皮研磨成粉以后,对伤口的止血和愈合有着惊人的效果。
叶然对于身上的磕碰和伤痕并不在意,所以下山的时候只随手放了一小瓶在怀里,这会儿见苏盼儿因为自己一时慌神受了伤,才拿出来给她用。
“还疼不疼?”叶然抬起头,轻声问。
“疼……太疼了……”苏盼儿眯起一双大眼,可怜巴巴的看着叶然。
“这么疼,我送你去医院好了,走。”
“……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苏盼儿本来想借题发挥,装作伤的很重,好让叶然觉得愧疚,没想到叶然竟然要带她去医院,她可不想因为一道口子又去那满是消毒水和血腥味而的地方,顿时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咦,好奇怪啊。”苏盼儿好奇的晃了晃腿:“一点都不疼了,还凉丝丝的,冒凉风……叶哥哥,这又是什么灵丹妙药啊?对了我会留疤么?哎呀我可不要,丑死了,我还要录节目呢!”
“不会的,你现在就可以正常走路了。”且不说苏盼儿受的只是皮外伤,即便真的是体积深度惊人的伤痕,坚持用这种药粉涂抹也能恢复个八九不离十。
“哇,这么厉害。”苏盼儿腿上不疼了,站起来在床上试探性的蹦了两下,腮边还挂着没擦干净的眼泪,就甜甜的笑了起来:“既然我能走路了,今天我们就一起出去玩吧叶哥哥?”
叶然愣了一下,想了一下今天是周末,不能拿上班做借口拒绝,说自己有事儿吧,自己初来乍到,一共也不认识几个人,这个理由也太没有说服力。
“我们出去玩,我带你去买剃须刀啊?”苏盼儿见叶然不说话,低下头在他耳边轻声念叨:“好不好嘛?”
她的声音又甜又软,呼出的热气徐徐的喷在叶然的耳垂上,痒的叶然忍不住别过了头:“改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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