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清缴沙匪

2015-09-20 作者: 柒柒蓝
第一百二十八章 清缴沙匪

第一百二十八章清缴沙匪

从城门之上向下俯视,只看到沙漠中星星点点的灯火在远处亮起,即没有璃京繁华,也没有江南的清幽,伴着寂寥沙漠的,只有呼号而过的狂风。

听到赛瑾的话,屈梓月也只是回敬一句,“估计你只是站在原地望了一眼,连脚都没挪就算找了吧!”

赛瑾颇为尴尬地笑笑,正要说什么,却是欲说还休地作罢了。

“我们都不知道屈姑娘那天为何突然离开,你什么都没说。”珍溪从房间出来,神色并不算乐观,她站到赛瑶的身边,显然她们早就是好朋友了。

屈梓月只苦涩一笑,摇了摇头,“那天只是不想让大家看到我的失态,所以才急着离开,你们离开后,我又回到家里和爹娘告别,所以才晚来了一步。”

一直沉默无语的秦暮言这时才打断众人,“时间不早了,明日一早还要清缴沙匪,今晚早点休息。”

一听这话,屈梓月心里一凛,如果他真的要清剿沙匪,那冀云他们岂不是要遭殃?这一次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再失信于冀云,让赛瑶和她之间的这种尴尬重演。

“四爷,或许那些沙匪并非全都是坏人,他们或许是迫不得以才……”屈梓月追上正要离开的秦暮言,颇为期待地看着秦暮言的反应,要想救冀云他们,或许唯有让秦暮言答应才可以。

事情的本质或许并非是眼见的那样,就如她地所作所为,和所思所想之间,有着天壤之别。

秦暮言没有停下步子,只是极快地往房间走去,边走边说,“如果你还不累,我到是愿意和你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这算是邀请?还是在引诱,或者只是因为她有救于他,所以他故作高深?

回头看看一脸愤愤的赛瑶,还有颇为无奈的赛瑾,屈梓月还是迈步跟着秦暮言一同进入了他的房间,“四爷……”

刚刚进门,屈梓月就想表达自己的想法,不料秦暮言却神色悠然地坐到了案后,拿着一本书十分悠闲地看起来。

“四爷,您刚刚不是说要探讨一下沙匪的问题?”屈梓月往前一步,有些不甘地看着灯后秦暮言冷峻如山的容颜,心弦铮铮弹响,某一种情绪像是被什么激发,突然就从心地窜出来。

秦暮言从书后抬起眼来瞥了一眼屈梓月,声音冰冷地问,“你还是先说说,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以为,她就算是变成丑八怪,他也不会介怀,因为他好像根本不在意她长什么样子。

第一次她剪了头发,他并没有惊讶;这一次她满脸豆花,也不见他表示出吃惊,没料到在这个时候,他却突然会问她这个问题。

心里小小地温暖如烛火一般亮起来,她如实回答,“只是对治伤的药有些过敏,过些日子自然会好!”

“你的伤怎么样了?”秦暮言干脆把书放到案上,动作轻柔,屈梓月突然想起那天他为她剪衣上药的情景,脸微微地红了,“没什么大碍,只是轻伤!”

半晌秦暮言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看书,屈梓月心中焦急,只好继续问,“四爷准备怎么对付那些沙匪,派兵清缴吗?”

“你回来,只是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秦暮言突然有些不耐烦,他将书丢在案上,猛得抬起头来,眸子里的阴厉有如墨花一般散开。

他的目光与她的目光对峙,久久没有挪开。两人一动不动地对视,时间缓慢,让人觉得呼吸都份外的沉重。

屈梓月心中有些委屈,明明是他让她回来的,可是嘴上却说,“我也只是随意问问!”

“我叫你回来,是不想让你因欺君之罪丧命,你救了我,我也愿意救你一命来报此恩!”秦暮言的话份外的冷漠,仿佛这一刻的屈梓月对他来说,只是无意中救了他一命的恩人。

心中原本的亮光和温暖瞬间被浇熄了,屈梓月低着头,挪了挪脚尖,让它们碰在一起,像是寻找安全感一样。

“四爷其实不必这样,我救四爷并不是为了回报!”屈梓月的声音低的不能再低,她确实不是为了回报,她只是想跟在他的身边,监视他,伤害他,谋杀他……

秦暮言冷哼了一声,目光移至别处,声音浅浅淡淡像是对穿气在低语,“所以你才急着离开,所以你宁愿混进沙匪堆里,也不愿意回来,是不是?”

今晚,秦暮言份外的多话,他冷峻的神情下掩饰着那层愤怒终于爆发了,他的眸子里尽染着厉色,连同脸上的线条也变得紧绷,屈梓月有些不安地回望着他。

屋子外是如鬼魅一般的呼号,房间房台上的沙尘被风簌簌地吹落,让人感觉到房间里那种诡谲地寂静。

屈梓月不作声,她觉得无能为力,在这种时候,她能做的也只有顺其自然。

她离开他,只是因为万般的不得以,可是他却什么也不知道。

心间百转千回,正要说些什么,听到窗子外面有赛瑶的声音,“我要给四爷送汤,顺便把话带到,薛护卫放心好了。”

待屈梓月回头看着秦暮言,看到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原有的冰冷。

“四爷,我给你送来了冰糖银耳粥,这沙锦镇的气候干燥,喝点润肺的对身体有好上!”赛瑶衣着鲜艳,头上的翡翠流珠摇摇地晃动,像是一颗颗绿色的雨滴。她进来的时候,并不看屈梓月,视线的范围里全部都是秦暮言的身影。

秦暮言的身子微微往后一仰,任由赛瑶把清瓷汤盅放到了桌上,“赛瑶公主,这些事情由下人们做就好了,公主不必亲自送来!”

“四爷不必客气,是赛瑶愿意为四爷做这些!”说话的时候,赛瑶眸子里的幸福像是要溢出来一样,间或地,她偷偷地瞄一眼站在地上僵着身子的屈梓月,嘴角满是胜利的笑意。

见赛瑶送完了汤还不走,秦暮言的眉头微微一皱,“赛瑶公主还有什么事情吗?”

赛瑶这才拍着脑子,有些自责地说,“差点把正事忘了,刚刚薛护卫来报,说宋将军把那些沙匪都抓起来关到地牢,等待四爷的发落!”

一听此话,秦暮言忽地从椅子上站起,瞧到屈梓月担忧的神色,他才用十分缓慢地语调说,“我先去见宋将军,你们先休息吧!”

“可是,我熬地汤……”赛瑶撇着嘴,带着些许的柔媚望向秦暮言,只见刚刚走出几步的秦暮言又折回身子,将那盅银耳汤一饮而尽。

他就从屈梓月身边掠过,身上的气息尤为地熟悉,可是他走的时候,却没有再看屈梓月一眼。

赛瑶走至屈梓月的身边,目光平视着门外的夜色,十分冷静地对屈梓月说,“你别想跟我抢四爷,否则,总有一天,你也会尝到别人背叛地滋味,到时候你别怪我!”

直到赛瑶离开,屈梓月耳朵里还回响着这句话,心底的苦恼缓缓蔓延。

她一个人漫步到门外,所有的人都歇息了,只有三十名守城的护卫值夜。夜风里,带着点点盛夏的热度,屈梓月没有睡意,干脆翻身上了城楼,想一睹夜色之中的沙漠风景。

一个人坐在屋檐上,任由目光穿过漆黑的沙漠,想象着沙锦镇里一切,那种无端的疲惫又一次蔓延,到现在,她已经对这种情绪无能为力,只任由它在心底泛滥。

“怎么,睡不着吗?”毫无声息地,赛瑾突然就坐到了屈梓月的身边,手里扬着一枝红柳,拍打着屋檐上的灰瓦。

屈梓月回头看看赛瑾,“你呢,你也睡不着吗?真不明白你,好好的二皇子不当,偏偏要四处飘荡!”

沉默充斥夜色,让屈梓月觉得这问题似乎有些不妥。在璃京,恐怕她也只敢对赛瑾这么不客气。

“屈梓月,我说过,你迟早会左右为难,你瞧你,是不是开始有点动心了?”赛瑾像是神算子,总是能看透一切,这让屈梓月对他更加厌恶,“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我动不动心,你怎么知道?”

赛瑾摇了摇头,抱头躺倒在屋顶上,注视着夜幕里闪烁着的星星,“如果是我,我就不会再出现在这里,可是你不仅来了,而且还是跟着秦暮言回来的。”

“我动心了怎么样,不动心又能怎么样,我不过是这里的一个过客罢了。”想到秦暮言对她说的那些话,心底微微泛潮。她不怕坏的结果,怕只怕一切都是一个未知。

秦暮言对她的好感,也仅限于他不知道一切的基础上,如果他知道了,定会将她碎尸万断。

赛瑾扭过头,十分专注地看着屈梓月,然后一字一句地说,“我说过,暮倾越是喜欢一个人,越会装作满不在乎。他不让任何人寻你,却在夜里偷偷一个人折回静玉县找你,你觉得,他是把你当作过客吗?”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话,屈梓月并没有觉得多么的欣喜,反而是一种极强烈的痛苦将她包围。赛瑾查觉到她的异样,突然问她,“你是不是还有更大的秘密瞒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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