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太子之位

第一百九十九章太子之位

朝天祭的祭台设在了皇宫外，这一日，整个璃京显得特别的热闹，不仅仅因为这一天是一个重大的日子，更因为这一日，皇宫中所有的御林军几乎都围在了祭台的周围。

台下有几个百姓被御林军拦在外圈，他们小声地嘀咕，“也不知道今天的朝天祭会不会有什么异象？”

“会有什么异象，这几年风调雨顺，皇宫里也没有什么重大事情，你想让发生什么异象！”有人撇撇嘴，对同伴这种言论表示不屑一顾。

那个同伴立刻反驳，“你怎么忘了，皇上到现在还没有册立太子，今天说不定会在朝天祭上册立太子！”

“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一样，你又不是璃京的皇帝！”两人叽叽咕咕说着，不一会儿，瞧到有御林军开道，两人的声音才停了。

这时秦暮言的马车也到了祭祀台下，正要挑帘下车的时候，听到秦宇年在马车外挑着声音说，“四哥今天来得可早，也不知道珍溪妹妹的毒可解了？”

坐在车辕上的屈梓月听出是秦宇年，忙地把头转向了别处。秦暮言似乎明白屈梓月的躲避，下车后只轻声吩咐，“把马车停到远处，没有我的吩咐不准接近祭台！”

“是，四爷！”屈梓月用低沉喑哑的声音回答了秦暮言，随即拉着马车离开了祭台。

秦宇年依旧没有让开的意思，秦暮言只微微垂眸，低声答谢，“还得多谢六弟的解药，珍溪现在已经安然无恙。朝天祭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还是先去见见父皇！”

并非没有看出那个车夫就是屈梓月，而是在这样的场合不能发作。下意识地往马车那边望去，见她也正担忧地望向这边。

秦宇年心中无缘由的下坠，像是坠入了深渊一般。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屈梓月一旦离开自己，就像是永远会失去她一样。

“六爷，该去祭台了！”一旁有人小声提醒，秦宇年这才回过神来。抬眸看到秦暮言已经上了祭台，秦宇年忙地撩起袍角，也走上了祭台。

此时，祭台上已经站满了文武官员，瞧到秦暮言和秦宇年几乎是同时出现，众人脸上都有些诧异。

这四皇子和六皇子向来不合，今天能同时走上这祭台，让人颇有些错愕。

秦臻早已经坐到了祭台上，眸光却瞅着台下的秦暮言和秦宇年，嘴角却挑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他深知二人不合，也知晓他们二人在暗中斗的你死我活，但他之所以没有干涉，是另有深意。

“皇上，吉时已到，朝天祭该开始了！”一旁的内监小声的提醒，唯恐打扰到了皇上的沉思，但朝天祭不准耽搁，他只好斗胆向前。

秦臻微微低头，用威严的眸子扫射了一眼全场，瞧到秦远萧还没有来，转头问一旁的负责祭祀的内监，“七子怎么还没有到，不是说了让你们早些通知他吗？”

“回皇上的话，今个一早就派人去通知了，七皇子也说会按时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会还没有来！”内监也稍有些不安，看到秦臻脸色微暗，忙地说，“不如让奴才再派人去催一下七皇子……”

“不必了，再等他一会！”秦臻摸着中指上的碧绿扳指，微微转动了一下，眸子却不时地在台下打量。

秦宇年气定神闲，像是对一切都了若只掌，而秦暮言只是静静地立在一旁，仿佛对什么事情都漠然无视。

这些都是他的皇子，他心里清楚他们的脾性，秦宇年越是气定神闲，说明他把一切准备的越加妥善。

秦暮言越表示淡漠，说明他对此事越是关心。

不过，今天的这道圣旨恐怕会让他们二人大失所望，因为……

“儿臣见过父皇，只因刚刚来时马匹受了些惊吓，所以来晚了，还请父皇见谅！”秦远萧跪在秦臻面前，意外地发现秦臻并没有生气，却用十分专注的目光望着他，似乎对他抱有无限的期望。

碧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秋阳正火辣辣地照着祭台，所有的人目光都望着秦臻和秦远萧，不明白为什么二人久久凝视一动不动。

这时，一直按奈不动的秦宇年终于忍不住了，他上前一步提醒，“父皇，吉时已到，祭祀应该开始了，否则错过了时辰，岂不是要遭上天的惩罚！”

“好，祭祀这就开始，七子，你先下去吧！”秦臻说完，就吩咐一旁的内监开始祭祀仪式。

内监将一把香送在秦臻手里，秦臻亲自接过，然后走至蒲团前恭敬跪下。旁边响起了铁馨的声音，待三声响过之后，秦臻嘴里才念念有词，“求上天保佑璃京百衣丰衣足食，五谷丰登！”

说完，又是三声馨响，秦臻跪倒连磕三个头，祭祀台上的众人见皇上跪倒，自然也不敢怠慢，也弯腰跪倒，大声随念：“求上天保佑璃京百姓丰衣足食，五谷丰登！”

待烧过香之后，秦臻复又回到了龙椅上，审视一眼站在祭祀台下的众位大臣们。“借着今天是朝天祭，朕也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宣布。”

说话的功夫，一位内监早就把一份圣旨放进了秦臻手里，随即又微微后退。

秦宇年见此，心里一怔，嘴角的欢喜更加的明显，他知道今天最重要的时刻要来了。今天天空没有异相，但是必定是发生大日子的时候。

站在一旁的秦暮言发现了秦臻的举动，心里不由微微一揪，如果今天秦臻宣布了秦宇年是太子，那今天恐怕就是他苦难的开始。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今日朝天祭大典上，特册封秦……”确实是一个重要的日子，秦臻亲自宣读圣旨，这在以前，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宣读圣旨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竖起耳朵，想听到秦臻宣读的结果。秦宇年更是满脸的欣喜，因为在这之前，父皇就跟他说过，太子之位非他莫属。

至于秦暮言，一旦他册封了太子，到时候秦暮言就是他的一盘菜。

话音还未落，突然听到祭台下一阵骚动，赛瑶带着一千多的精兵突然围到了祭祀台前，她十分嚣张地指着台上的秦暮言，“秦暮言，你到底娶不娶我？”

所有的人都一片哗然，都不知道眼前这状况是怎么一回事。

璃京的御林军为了保护皇帝，自然十分迅速地将赛瑶隔在了十几米之外。

秦臻本欲读圣旨，一看到赛瑶带着一千精兵前来，他心中一时有些犹疑。如果一旦宣读了册立秦远萧为太子，那不仅仅是赛瑶这一千兵马会敌对他，连秦宇年早准备好的那些人马，恐怕也要动手了。

到时候，恐怕璃京会大乱，想到此，秦臻将圣旨轻轻一收，指着祭祀台下叫喧的赛瑶，“大胆，竟然敢擅闯璃京朝天祭大典，你该当何罪？”

赛瑶也不服气，看着秦暮言仍然不想理她，故意扯着嗓子大喊，“我当什么罪，我只想让四皇多瞧我几眼，这也有错吗？”

“赛瑶，你先回去，你哥哥到处找你，别在这里闹！”秦暮言没有办法，只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希望赛瑶能带着一千精兵离开，否则的话有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混乱。

不过，赛瑶出现的及时，在秦臻未读圣旨之前，这一点，他到要感谢赛瑶。

赛瑶却似气红了眼睛，只在台下瞪着秦暮言大叫，“我不管，今天如果你要不答应娶我，我就死守在这里，直到你同意为止！”

“胡闹！”秦臻怒喝一声，他甚至以为，这是秦暮言故意让赛瑶前来闹事，脸上的怒气不由更盛，似乎随时都可能喷发出来。

台上的大臣窃窃私语，对赛瑶这种作法，大为的惊讶。

“怎么说也是堂堂的南江国公主，怎么就能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情来？”有一个大臣瞥了一眼赛瑶，对她表示不满，这样重要的时刻，偏偏被别国的一个霸道公主给搅了，这多少让人有点生气。

“是啊，是啊，她贵为公主，却来逼亲，这听了岂不是要贻笑大方吗？”

秦暮言耳边全是这些风言风语，脸色一时由晴转阴，若是赛瑶继续这样闹下去，惹恼了父皇，谁也说不定会出什么事情。

这时，一时坐在车辕上静等祭祀结束的屈梓月察觉了这场骚动，犹豫片刻，她还是上前。

还没等走至赛瑶公主的身边，突然就被她的手下拦住，“你想干什么？”

“是我，公主，我是梓月！”屈梓月小声地轻唤，她只想让赛瑶冷静一些，可是没料到赛瑶听到她的声音，更加火冒三丈。

如果不是她，秦暮言怎么会不喜欢自己，如果不是她，秦暮言怎么能一次又一次地伤自己的心，如果不是她，这世间或许变得无比美好，也不必担着被父皇责骂的危险带兵出来逼婚。

“屈梓月，你想怎么样？”赛瑶声音拔高几分，惹得所有的人都频频回头，注视着这个身形样貌奇怪的车夫，不敢相信，她就是传闻之中敢上天敢入地的屈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