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有说完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有谁拿着毛巾朝自己鼻口处凑过来,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意识已经模糊了。
当初夏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手脚都被人捆着,扔在了后座上,被人绑架也绑架出了经验。初夏轻轻地晃动了一下身子,躺直了些,尽量的让自己已经麻木的双手双腿舒服一点。
眼睛都被蒙着视线里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够感觉的到路是非常颠簸的。像是在郊外或者是山区中行走一样。
一阵一阵的摇晃让初夏觉得有些恶心,突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伸手轻轻地摸了摸脖子上戴着的项链手指触到了冰凉之后在微微的放下了心。
初夏咳嗽了两下清了清嗓子,试探着开口问道:“有人吗??你们到底是谁?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车子里面仍旧是一片寂静,除了发动机的声音再没有其他的响动,初夏挣扎着想要从后座上坐起来,尽量的睁大了眼睛,想要透过眼前的黑布看到前头的景象:“你们肯定是绑架错人了,我没有钱,你们放了我好不好。”
“我告诉你们,我跟我朋友约好了,如果他待会儿见不到我的话肯定会报警的,你们还不如现在就放了我,我保证不对任何人提起这件事情,好不好?”相对于前面几次绑架,初夏这一次淡定了很多,知道自己有后盾也轻松了许多。
“闭嘴。”对他的啰嗦感到有些不耐烦的两个人将声音压低了一点,开口骂道。
初夏挣扎着靠着窗户坐了下来,扭着头看向了前面,虽然明知道一双眼睛什么也看不到却还是忍不住瞪大了一点:“你们究竟想要什么,我们好好商量好不好,我可以给你们钱,你们放了我,好不好?”
“他们给了你多少钱?我出双倍的价钱,你们把我放下来好不好?”初夏依旧不停地嘟囔着。
前面的两个人实在有些不耐烦了,有人扭头过来,手中捏着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凑到了初夏的脖颈处,声音冰冷:“如果你再不闭嘴的话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感觉到了脖颈上的冰凉,初夏忍不住的瑟缩着身子往后躲去,口中还一边不满地嘟囔着:“不说就不说嘛……”
那人将他乖了一点才将手中的匕首收了回去,靠在了副驾驶上,打着瞌睡。这几日一直跟踪着她,日夜不停的,弄的而自己连觉也没有睡好。也不知道金主是怎么想的,突然间就让自己把她绑架了,不过幸好给的佣金几乎是之前监视的三倍。
初夏也不再出声,一个人窝在了后座上,被捆绑的失去了血色的双手紧紧的抓着脖子上的一颗艳红的宝石吊坠。
说不紧张是假的,非要绑架自己的人是那个恨不得自己去死的人,如果真的落在了他的手上,田甜是不会让自己好过的。
那个身上担着两条人命的人,那么狠毒,还会有什么是她做不了的?初夏的手心里现在都有了一层汗渍,连那项链上也沾染上了些,尽量的忍耐着自己的恐惧,放平稳了呼吸,将身子放松了一点。
初夏忍不住一遍遍地在心里安慰着自己:“不要怕,不要怕,他很快就能够找过来的,到时候将田甜一起抓回去,自己就再也不用忍受这种恐惧了。”
不用担心自己每分每秒都在被人监视着,不用担心有那一分每秒都在觊觎着她的生活想要将她拉回那暗无天日的地狱中的人。
她将所有的希望全部都放在了自己这个装有定位器的宝石吊坠上,还有在后面远远的跟着的唐修宇的身上了。
车子一路颠簸,不知道走了有多远有多长的路,初夏只觉得一个脑袋都昏昏沉沉的,马上就要睡着了的时候,车子才慢慢的停了下来。
迷迷糊糊中车门被人猛地打开了,有人粗暴地撕扯着她的胳膊,带他从车子后座上拉出来。
初夏有些不稳的站在了地上,双脚都被紧紧地绑着没有办法移动,只能在那人的手中摇摇晃晃的站着。
还没有等他来得及开口说话的时候,那人就一把将他扛了起来往前走去。
“吱呀。”眼睛被人蒙住的情况下,耳朵就特别的灵敏,初夏能够听得到木门在自己身边吱呀呀的响着的声音,在一阵晃动中,眼上蒙住的眼罩慢慢的松动了一点。透过那一点点的缝隙初夏尽力的睁大了眼睛,打量着这个小木屋里的一切。
不得不说,绑架自己的这两个人真的一点点都不温柔,走到了小木屋里之后,那人就猛的将初夏扔了下来。
“砰”的一声,初夏撞到了角落边的地板上,和地面相碰的肩膀上传来了一阵阵锥心刺骨的疼痛,初夏咬了咬牙暗忖,该不会是脱臼了吧?嘶,好疼……
脑袋里都被撞得昏昏沉沉的,许久都还反应不过来,一双眼睛看什么都是模糊的。在车子里颠簸了那么久,胃里都是一阵阵的恶心,让初夏有种想要吐出来的感觉。
初夏尽力的将自己的身子蜷缩了起来,低低的呻吟着,想要挨过去这阵恶心的感觉。
额头上的冷汗慢慢的滑落了下来,初夏一张小脸都是苍白的,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她意识都有些模糊了的时候,才有人大步的走了过来,伸手猛地将遮住了她大半张脸的眼罩扯了下来。
下手没有分寸,扯到了初夏的头发,头皮上的阵阵刺痛让初夏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轻哼出声。没有了眼罩那些刺目的阳光一股脑的涌了过来,初夏急忙忙的闭上了双眼,身子蜷缩成了一个小虾米,不舒服的呻吟出声。
隐隐约约的能够听得到有高跟鞋在自己的面前轻轻的踩着,那低低的声音落在了初夏的耳朵里却是一阵阵刺耳的声响。
初夏有些艰难的睁开了眼睛,阳光很刺眼,让她不得不半眯着眼睛才能够隐隐约约的看清楚眼前的人。
三双腿停在了自己的面前,初夏的意识因为肩膀上的疼痛而有些模糊了起来,眼睛里是一阵阵的疼痛,让她不得不闭上了眼睛。
耳边上有那个绑架自己过来的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些许的不耐烦:“人我已经给你带过来了,钱什么时候给我?”
“之后我就会给你转账的,当然,是在你保守秘密的情况下。”那声音很耳熟,耳熟的初夏可能一辈子也忘记不了。咬了咬牙睁开了眼睛,顺着那双踩着八寸余的高跟鞋的双腿慢慢的往上望去,果然是记忆中那张脸。
她原本剪的整齐的短发,现在也微微的变长了一点,从额前编成了辫子一路绕道脑后,然后随意的扎了起来,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精致,和自己这么狼狈的模样成了反比。
初夏咬了咬牙,硬撑着自己慢慢的坐了起来,后背靠在冰冷的墙面上,瞪了一双眼睛望向那个笑的开心的女人,抿紧了一双唇:“田甜。”
房间里的那两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各自都退了出去,小小的房子就只剩下了初夏和田甜两个人。
田甜依旧笑的优雅,慢慢的朝着初夏走了过来,声音清冷:“真是好久不见。”看着初夏那苍白的一张脸,田甜笑得更加开心了一点,慢慢的蹲在了初夏不远处的地方:“你有想过还有一天会用这样的方式见到我吗?我可每天在想着你呢!”声音越到最后越来越低了一点,有些阴森地落在了初夏的耳中,激起了一片颤栗。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初夏皱起了两道眉头,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
“我怎么不可能还活着?在你没死之前我一定会活下来,至少亲眼看着你去死!”田甜一双眼睛变成赤红的颜色,那是多么疯狂的色彩,磨着牙将心中所想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吐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占了浓重的憎恨。
“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去你不可能还活着,是谁救了你?”初夏好像铁了心一样的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田甜眨了眨眼睛,声音低沉:“你知道这些有用吗,不久之后你就会成为一个死人,他知道这些做什么?”
“至少让我清清楚楚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长时间没有沾过水的喉咙有些嘶哑:“凭什么你身上沾染了那么多条人命还能够好好的活着!”
“我身上沾染那么多条人命?”田甜皱起了眉头反问着,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她的瞳孔,声音阴沉:“他们都是因为你才死的,最不应该好好活着的人是你,这一次由我来送你下地狱。”
“你还有回头的机会的,田甜,如果在这样下去的话,谁也救不了你!”初夏看着逐渐的变得有些疯狂的人,低声喊到。
“我早就没有了回头的机会了!我现在这样的人生都是拜你所赐!现在,不会再有人来救你了,你等着去死吧。”田甜咬着牙开口喃喃着。
“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初夏靠在了墙壁上低低的笑着,现在已经过了那么久,唐修宇也已经该到了,她原本还有些恐慌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看着她脸上淡淡的笑意田甜突然间有些紧张,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她一眼,总觉的她胸前的哪一个艳红色的吊坠红的刺眼,田甜慢慢的走近了一点,伸手猛地将他的项链拽了下来,银质的链条在初夏的脖颈上划出了一道血痕。
田甜伸手猛得将项链打开了,那红色宝石的外壳下面是密密麻麻的电板和线路,小小的指示灯还发着红光。
“你居然……”田甜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拿你自己做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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