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鸟儿的鸣叫声唤醒了沉睡中的郝夕。
郝夕眨眨眼睛,发现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
“头好疼,没想到喝多了。”郝夕自言自语着。
本来没想多喝,谁想喝着喝着就喝多了。昨晚也不知道怎么上的床。反正是躺下了。
郝夕不仅觉得头疼,还觉得眼睛很模糊。她用力揉了揉,总算看清楚了。眼前是红色的幔帐,在幔帐外,还贴着一个大红喜字。
这是新房,也就是韩春阳以前住的房间。现在已经是属于这对“新婚夫妇”了。郝夕侧了一下身子,想再睡一会儿。忽然觉得这张床很窄。身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挤自己。
转脸一看……
啊!
郝夕吓得大叫起来。
身边有个男人!就躺在旁边!
那个男人动了一下,也睁开眼睛,愣愣地看着郝夕。也“啊”的叫了一声。当然,这个声音没有郝夕刚才的那声尖锐。
“你是谁?!”
两人同时问,也同时找到了答案。
睡在床上的男人的韩春阳。
韩春阳看着郝夕,郝夕看着韩春阳。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郝夕气哼哼地说,“你怎么能这样,不守规矩,不守承诺,不守……”
郝夕还想说,韩春阳忽然指了指郝夕:“看看你自己,然后再跟我说话。”
郝夕低头一看,赫然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
“啊!”郝夕又想大叫。韩春阳扑过来就捂住她的嘴巴。
“别叫了!要是把人招来怎么办!”
郝夕被按倒在地,韩春阳压在了她上面。被男人抱住,郝夕一阵阵耳红心跳。但也没办法,嘴巴被堵住,身子被压住,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好在韩春阳也不想保持这个姿势太久。
“你答应我不大喊大叫,我就松开手。”
郝夕勉强点点头。
韩春阳松了口气,把手放开。郝夕得到了自由,喘了口气。忽然一巴掌抽过来,一声脆响过后,韩春阳的脸上出现了五个手指印。
“你干什么?!”韩春阳差点吼出声来。刚才他不要郝夕大喊大叫,现在他都快忍不住了。
郝夕指着床下说:“你给我下去!快点下去!”
韩春阳说:“你以为我愿意在你的床上呆着呢。”
说完,一掀被子就要下去。
“啊!”郝夕再次失声尖叫,同时按住了被子。
“你要干什么?”郝夕咬牙切齿地说着,“你就那么想占我便宜吗?”
韩春阳正在穿裤子,他说:“我没那个心情。你的身体我早就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没兴趣。对了,你好像还穿着我给你买的内衣。怎么样,是不是挺性感的,喜欢上了?”
“闭嘴!混蛋。我只是没来得及替换而已!不是因为喜欢。虽然面料不错,穿着也舒服……但我现在……我回头就脱下来还你!”
郝夕险些说我现在就脱下来还你。
韩春阳把裤子穿好了,他站起来,拍拍自己的脑袋,又用手搓搓脸,说:“真是喝多了误事,本来就想喝一点红酒,你一过来,一和我说话,我就喝多了。唉,这酒也是,喝着没什么味道,后劲还真大。”
郝夕用怀疑的眼神看着他:“真的喝多了?你是不是故意的?你、你破环协议。协议上写了,婚内也不发生……你……”
韩春阳辩解说:“我又没和你发生什么。我就是喝多了,爬到床上睡了而已。”
“那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自己脱的吗?”
韩春阳用力拍拍脑袋,说:“好像还真的是那么回事。是你自己脱的。我模模糊糊的记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郝夕抓起床上的枕头朝着韩春阳就扔过来,韩春阳本能地躲闪了一下。
“喂喂,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闭嘴!混蛋!”郝夕又是这么叫骂着。完全没有压低声音。
韩春阳又后退了一步,上衣还没有穿上。
郝夕一手把帷帐拉下来。和韩春阳隔绝开了。
“不许看这边!”郝夕在帷帐里命令道。
“隔着帷帐又看不到你,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出一个影子。”
“那也不行。把脸转过去!混蛋!”
韩春阳有些急了:“别老混蛋混蛋的骂我。你就不能换个词儿?!”
“混蛋!”
看来郝夕只能想到这个词了。
韩春阳把脸朝向房门,郝夕确定了以后,才开始穿衣服。
“喂。”郝夕忽然压低语气。
韩春阳起初没留意,不知道郝夕是在叫自己。
“喂,韩春阳!”郝夕在帷帐里叫着他的名字。
“怎么了?”韩春阳这才应了一声,本能地想转回头,头转到一半又转了回去。
郝夕说:“能不能帮我把那个拿上来。在你的脚边。”
“什么?”韩春阳低头一看,自己脚边果然有个小东西,是个文胸。毫无疑问是郝夕的,男人是不可能用这玩意儿。
韩春阳弯腰正要拿起来递给郝夕。郝夕又说:“等等。”
“又怎么了?”
“你能不能不要用你的手触摸它。被你摸过以后,我再穿,会觉得怪怪的。”
“麻烦!”
韩春阳四外看看,发现旁边有个衣架,他用衣架挑起来,递了过去。
郝夕从帷帐里伸出手一把抓过,说:“好了,你赶快转过身去,不许看。绝对不许看!”
“好。不看。”韩春阳耐着性子说。
过了一会儿,郝夕把衣服穿好,从帷帐里出来。
“好了,你回过头吧。”郝夕说。
韩春阳这才慢条斯理地回头,一脸不高兴,什么话都不说。
“昨晚,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郝夕忧心忡忡地问。
“你现在是我老婆,就算我对你做什么,也是合理合法,天经地义的。”
“你不要忘了我们签了协议的,你是答应过的。你怎么能……”
“好,好,不和你啰嗦,我什么都没对你做,至少在我自己的印象里,我是这样的。信不信由你。反正我问心无愧。”
韩春阳很不耐烦地说着。
郝夕嘟囔一句:“都钻进人家被窝里去了,你还问心无愧?!”
“那是喝多了,那我也问心无愧。”
好吧,既然他这么说了,郝夕也稍稍安下心。至少他知道,韩春阳虽然喜欢出尔反尔,却不是一个做了事情不敢担责任的人。
当当当,有人敲门。
郝夕紧张起来,毕竟这是她新婚后的第一天。
“谁啊?”韩春阳问。
“是我,吴管家。”
“进来。门没锁。”韩春阳说道。
郝夕瞪了他一眼,你怎么竟敢不锁门,这要是谁进来,那非出事不可。
韩春阳全然没吧郝夕愤怒的眼神当回事。他根本没看这边。
吴管家进来,对韩春阳恭恭敬敬地鞠躬:“老爷子已经在下面了。他说等你们醒来就叫你们下去。”
韩春阳爽快答应:“好的。我们马上就去。”
吴管家转身要走,韩春阳忽然又叫住了她:“老爷子的身体怎么样?我是说这几天这么忙这么吵,不会影响他身体的恢复吧?”
吴管家说:“具体这件事得问霍医生,但在我看来,老爷子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都相当不错。特别是这几天。大概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
韩春阳说:“那就好。”
吴管家出门离开。郝夕也很高兴。
“老爷子的身体要是好了,我们的契约能不能提前作废?”
韩春阳转过头,盯着郝夕的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让我早点离开你啊。”
“你想让我结婚的第一天就闹分手吗?你想那么快就成为弃妇?就算你想,我也丢不起那个人。什么事情都等一年以后吧。至少让老爷子恢复一段时间,也等风平浪静以后,我可不想成为大家议论的焦点。我们韩家被议论的次数已经够多了。”
倒也是那么回事。韩春阳说得也没错。郝夕也只能撅撅嘴,表示一下不高兴。
两人下了楼,在餐厅里见到了这个家的全体成员。包括老爷子,韩春辉雷悦夫妇,还有妹妹韩依依。
郝夕跟每个人都点头示意,到了韩依依的时候,和她冰冷刺骨的目光一接触。郝夕就有点害怕。昨晚这个韩依依太霸道了,不但拿着剪刀把婚纱给剪了,还差点闹出人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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