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看着这些自己的私人用品,郝夕是不太相信韩春阳有这样的好心:“他这么说的?”
“当然了。”小杨一边忙着一边说。
“你是不是漏掉了什么话?韩春阳说的。”
小杨转转眼珠,说:“这个……”
郝夕紧逼了一句:“给我一五一十地说。”
小杨只好说:“还是郝姐了解他,他是说了,他说那个女人毛病多,难伺候,而且头脑笨,又脑震荡了。用医院里的东西不习惯,万一出了事情就麻烦了,不但给医院添麻烦,要是弄不好把自己……”
“好了好了。”郝夕连忙打断他的话,“我就不该问你,就知道他不会说我好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小杨说:“郝姐,二先生这是在关心你,就是他使用的方法有些极端而已。”
“呵呵,不是有些吧。”郝夕倒是也习惯了韩春阳这种口无遮拦的说话方式,也不和他计较了。
小杨则是完全站在韩春阳的立场上:“郝姐,你看二先生对您多好。昨天你受伤的时候,是被二先生从楼上抱下来的,还在这里守了一天一夜,多感人。连工作都不顾了。”
郝夕可不想领这份情,她指指自己的头,固执己见地说:“即便这么做了,也是应该的,我这个头可是被她妹妹打破的。我也是为了他们韩家的事情才惹上这么大的麻烦。对了,他还没给我赔礼道歉呢。我这就算便宜他了。”
小杨笑着说:“郝姐还真是得理不饶人。不过,你们是夫妻,有什么帐都不是问题,都可以关起门来算。哈哈……”
郝夕真想说,我和他的关系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和他是契约关系,到了一年的期限,关系就会解除。可这话没法说出来。
小杨把东西一样一样放好,弄完了以后拍拍手说:“我本想多陪陪郝姐。就算是临时充当个护工,可二先生说不用。说郝姐既然已经醒了,生活自理应该是没问题,即便有问题,我这么一个男人也顶不了什么用。”
“呵,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不过,倒也是事实。我确实可以自理,没有关系。这瓶液也快完了。过一会儿拔了针头,我就舒服了。”
郝夕刚这么一说,脑袋又疼起来了。好在是伤口疼,不是里面疼。问题应该不大。
“家里怎么样?”郝夕问道。她已经把韩家习惯性地当成了自己家。
小杨说:“还好,没出什么问题。你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就是瞒着老爷子。哦,还有霍医生。二先生说要把事情压制到最小的范围。大先生也是刚刚知道。”
郝夕说:“这样最好。别让爸爸知道,要不然他又该犯心脏病了。“
“是啊,二先生也是这个意思。你们是心有灵犀。”
“谁和他心有灵犀。哦,小杨,你如果有事情就走吧。不用陪我。我没事的。”
“如果那样的话,我就走了。”
“等等,去护士站叫一下护士,我的输液瓶里没液了。”郝夕指了指头上的吊瓶。
小杨答应一声,走到门口又回来了。
“郝姐,其实不用这么麻烦。床头有电铃,你按一下,那边就立刻派人过来。这里是VIP病房。有专人值班,绝对是随叫随到。而且还会定期巡视。不会出问题的。”
郝夕抬起头一看,果然如此,头上有按钮。
谁让自己是穷人家的孩子,这种东西没见过。
郝夕按了下按钮,没过一分钟就有护士进来,给郝夕把针头拔了。郝夕用棉球按着手,同时问护士:“我还得有多长时间出院?”
护士说:“这个我不清楚,医生说是观察,应该用不了几天。”
“那就好。我头上这个伤不会留下伤疤吧?”郝夕倒是很关心这个,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惯了,毕竟也是女孩子,很注重外貌。毕竟脸是女人的第二生命。
护士语气平和地说:“应该不会留下什么问题。但伤疤肯定是有的,过几年也就自然而然地消退了。如果不消退的话,用一点遮瑕霜,好在伤口靠近鬓角,有头发遮着,不仔细看看不到。”
护士这么一说,郝夕才发觉,自己比较靠上的头发被剪下了一块。
这样左右就不协调了。看起来非常奇怪。
小杨离开了,护士也走了。这病房里又剩下郝夕一个人,她又开始写自己的小说。其实就是因为无聊,消遣时间而已。可是脑袋发晕,手因为挂过点滴,也有些疼。打了几下键盘,一点也不连贯,更没有思路。
“唉,不写了。”
郝夕把笔记本电脑往边上一推,身子向后一仰,想再睡一觉,谁知道脑袋碰到了床头。
“哎呦。”郝夕叫了一声,摸着头,感到十分委屈。
怎么回事,又是我无缘无故地受到伤害,老天啊,你真不公平。
怨天尤人是没有用的。
郝夕动了动身子,让脑袋落在枕头上。因为撞了一下,脑袋更晕了。
“睡觉,睡觉。睡一觉就好了。”郝夕自言自语。,她
虽然是白天,她也很快睡着了。在医院里再也没有比睡觉更容易的事情。有过住院经验的人大概都知道。
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郝夕忽然被人碰了下,本来就睡得很浅,她立刻醒过来。
“怎么回事?”
郝夕揉揉眼睛,看到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床前。
那些医生互相看看,又一起看着郝夕。领头的医生说:“郝小姐,你好,打扰你睡觉了。真的很抱歉。你真的很快宽心啊。”
身后几个医生都低声笑着。
郝夕说:“我就是心比较宽,想睡就睡。有事情吗?”
“我们是来给您做检查的,不过,看起来,您的一切都没什么问题。”
“那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还要观察几天,两三天到五六天之间,如果没有脑震荡后遗症的话,应该很快。”
领头的医生一边说着,一边在本子上做着记录。
郝夕感到失望,她以为医生来了就可以出院呢。看来还要等几天。
“我觉得没什么问题啊。”郝夕摸着头说,“休息了这么长时间,头也不晕了,也不恶心了。应该没有脑震荡的问题。”
医生把病历本合上:“这个要看检查结果,不是靠感觉能够判断出来的。况且,您头上的外伤也很严重。”
这倒也是,现在郝夕的头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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